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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准备搬家

    云清川快步进院,到书房看见正在挑灯夜读的云清絮时,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灯光下,云清絮的侧影被剪的细碎而温柔,如梦似幻。

    听到兄长的声音后,云清絮搁下手中的笔墨,笑着转眸。

    眸光清亮,“兄长,你回来了?”

    那一瞬的温暖与关切,让云清川觉得疲惫尽消。

    他一边从书箱中取出书籍,一边将那未凉的点心捧出来。

    “荣盛记做的豌豆糕,怕明日中秋断货,今日排队抢了最后一份。”

    “你素来爱吃这些点心,若饿的话,便垫垫肚子吧。”

    “今日怎么这么晚都没睡?”

    云清絮笑着起身,接过点心后尝了一口,接着,便像一只馋嘴的猫儿一般,眯起了眼睛。

    “果然,豌豆糕还得是荣盛记家的!”

    云清川宠溺地摇了摇头,又闲聊了几句后,才问起正事。

    “门锁怎么换了?”

    云清絮捏着豌豆糕的手指顿了一下,将糕点放下,“兄长,天冷了,我去为你倒些热茶。”

    云清絮抬脚就要溜。

    “站住。”

    云清川盯着她的背影,声音冷下来,“你说谎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忙碌。”

    “坐下!”

    他指着那椅子,语气带着淡淡的威慑和命令。

    云清絮撇了撇嘴,只好坐回原来的位置。

    讷讷道:“家里遭贼了,官差说,那锁最好换个新的。”

    云清川声音陡然紧张,“进贼了?你有没有事?”

    云清絮摇头,安抚他道:“我午时采买回来的时候,官差已在外面候着了,那两个盗贼也抓住了,大部分失窃的东西都已寻回来了,除了……”

    她看向书桌的桌角,那几本兄长视若珍宝的朱子讲义,已消失不见。

    二人相依为命这么久,云清絮的一个眼神,云清川便已猜到因果。

    如玉的脸上,倒没有太多失落,而是释然的笑。

    “你不担心,那书上的内容,兄长已撰抄了下来。”

    “大部分章节,都已可以默诵了。”

    “倒不必拘泥那三本书。”

    “不过……”

    他话音一顿,看着云清絮的眸光有些危险。

    “云清絮,这东西你得给我解释一下。”

    云清川从书中翻出三页摹纸,摊开递给云清絮。

    云清絮瞬间瞪圆了眼。

    这,这不是她卖出去的那几张吗?

    她当时撰抄,兄长也是知道的,怎么会……

    云清川冷笑,“说,你这三本朱子讲义到底是哪里来的!”

    云清絮心里一个咯噔,知道此事绝不能露怯,急忙咬住口径,“兄长,都说了,这是魏世子给的。”

    云清川眉头紧皱,左手拍在那三张摹纸之上,震得桌子嗡嗡作响。

    “你还不承认是吗?”

    “那你可知,这三张摹纸为兄是从哪里得的?”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心底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总不可能是……

    “对!就是魏世子送来的!”

    他咬牙切齿,眸光灼灼地瞪着云清絮,将白日里魏临找他的情景一一复述。

    “魏兄说,他花三千两银子,寻了个好东西。”

    “神秘兮兮地递给我,吩咐我不可在人前拆开,等私底下再看。”

    “还说此物对为兄的科考大有裨益。”

    “没想到,翻开竟然是你摹写的这三份讲义?”

    “云清絮,当初你怎么说的,那朱子讲义是魏世子给你的?恩?”

    啪!

    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云清絮屏息静气,不敢看他。

    云清川冷声道:“今日,你若不说实话便不许睡觉!”

    云清絮哭丧着脸,“兄长……今日家中进了盗贼,我有些害怕,明日咱们再聊……”

    她转身欲逃,云清川阴恻恻的身后在她背后响起。

    “也好,明日我专门腾出一天时间,好好同你聊一聊。”

    秋闱临近,云清絮哪敢耽误他的时间?

    脚步迈到一半,又不安地挪回来。

    坐在刚才的椅子上,眼神一转,想着要不要把这锅甩给姜叙白。

    那边,云清川冷厉的音调已刺过来。

    “别转眼珠子了,你若再敢撒谎,我就真的生气了。”

    云清絮叹了一声,眸光暗淡下来。

    双手揪着袖子,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了真相。

    “是摄政王给的。”

    书房,瞬间安静。

    流动的空气似要凝固住一半,让人胸口尽是憋闷,心脏压抑难挨。

    云清川沉默着下来,眸光晦暗,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那握的越来越紧的双拳,泄露了他心底的悲怒之意。

    云清絮不太敢看他。

    低着头,缩进椅子中,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沉默许久,才吸着鼻子道。

    “兄长,我……”

    下一刻,云清川蓦然转身,离开书房。

    清寂的背影走到院中,月光洒在他的后背上,拉出一道狭长的光晕。

    他攥着右拳,狠狠砸向院中那遒劲的柿子树,不过几下,便已鲜血淋漓。

    云清絮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右手,声音拔高,“兄长!你疯了!”

    “下个月便要秋闱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清川看着她那焦灼的眸光,又看了看自己流血不止的右手,自嘲一笑。

    “若要你搭下脸求到他身上,这秋闱不考也罢!”

    云清絮却红着眼眶瞪他,“你苦读十年,寒窗溽暑,就因为那么一个烂人,你便不考了?”

    “倘若他做主考官,你是不是考场都不进了!”

    “兄长,不过是几本书罢了,又不是他写的,只是借他之手送过来而已,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人脏,我承认。他手段脏,我也承认。可是这书不脏啊!”

    ……

    隔壁。

    站在院中的玄翼,面色铁青。

    一旁弓着腰的赵管家也意识到了隔壁兄妹俩争执的对象,正是自家王爷,深吸一口气,不敢多言。

    ……

    “兄长,这不过是他随手送来的赔罪礼罢了。”

    “并非我低三下四索求来的。”

    “人家王爷挥挥手的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你我又何必在意?”

    “若兄长你真的看不惯他,将来便当个好官,当个言官,将他这种贪权贪欲的混账踩在脚底下,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时,才是真的痛快!”

    “兄长,你若要往上走,总难免要跟他打交道。”

    “他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只有捧着顺着才能有几分活路,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兄长你连那么厚的经义都能背下来,你读不透这点人情事故吗?”

    ……

    赵管家感受着身周越来越冰冷的空气,慢慢挪步后退。

    他有点后悔今晚过来了。

    偷听了这么多秘密……

    也不知王爷恼羞成怒后,会不会留他小命一条……

    ……

    “兄长你担心的,不过是怕我栽在他身上。”

    “你若不信,清絮现在就敢立誓。”

    “我与摄政王玄翼,不共戴天。”

    “他毁我清白、坏我身体、伤我心寒,我早已恨他至死不愿跟他有半点纠缠!”

    “倘若今生今世,我还跟他有扯不开的关联,对他有半分妄念,便叫我天打——”

    碰!

    一声巨响在隔壁院中响起。

    似是什么东西倒塌了,轰然坠地,烟尘四起。

    紧跟着,隔壁院子亮起了灯芒。

    云清絮发誓的动作僵在空中。

    云清川被这么一炸,也冷静了下来,想到刚才回家时,隔壁院中的异常,顿时给云清絮使了个眼色,二人尽快回房。

    ……

    隔壁。

    赵管家看着那轰然倒塌的厨房,看着那滚落满地的砖石和锅碗瓢盆,咽了一口口水。

    玄翼的脸色,凝如黑墨,难看至极。

    阴亵的眸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战战兢兢地赵管家身上。

    “今日若非你过来,怎会有这么多破事?”

    “还不滚回王府!”

    赵管家知道,今日这锅,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好在,背锅而已,只要不让他担责,万事皆可。

    “王爷诸事小心……”

    赵管家拱了拱手,正要溜走时,后背又传来玄翼冷肃的声音。

    “听说江南方城,最近有蝗灾为祸。”

    “马上要秋收了,若蝗灾嚣张,只怕百姓会颗粒无收。”

    “明日户部的纪大人会带手下去方城驰援。”

    “你也跟着去吧。”

    赵管家欲哭无泪,只觉自己倒霉至极。

    就听了场热闹,就要把他贬到方城了?

    “王爷,近来秋闱……”

    赵管家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两句,他这么大的年纪了,山高水远的跑去方城,能不能回来都两说。

    可那“秋闱”二字,再次刺中了玄翼敏,感的神经。

    他冷笑一声,“怎么,给你胆了,连本王的命令都敢反驳了?”

    赵管家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老奴这就回王府整理行囊……”

    吱呀。

    推门离开。

    来时精神矍铄。

    走时双目无神。

    ……

    书房内。

    云清川眸光尽是警惕。

    “隔壁不太对劲儿,接触的人也有些诡异。”

    “原本准备等秋闱之后再搬家,省的来回折腾,可我总怕中间出现些意外,到时候避之不及……”

    “未央街那套宅子,我已看过了,周围的住户都是读书人,安分守己,没有这等不明身份的江南行商,更不会有盗贼之流。”

    “这几天我们收整一下,三日后便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