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门突然被推开了,打断了他的倾诉。
顾青柠和江晚舟同时看向门口,只见墨瑾川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了进来,一只手自然地揽住顾青柠的腰,语气随意地说:“老婆,你的口红落床上了。”
顾青柠:“……”
这人幼稚不幼稚?
墨瑾川掀起眼眸,冷冷地扫了一眼紧握拳头的江晚舟:“江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滚吧,我太太要给我涂口红了。”
顾青柠:“?”
她还没反应过来,腰上的手一用力,她就被墨瑾川带进了怀里,紧接着,一个激烈的吻落了下来。
江晚舟僵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被吻得娇喘的顾青柠,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手中的手机屏幕已经被捏得粉碎。
墨瑾川一边吻着顾青柠,一边抬眼冷冷地瞥了江晚舟一眼,冷冽的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滚!”
江晚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朵花应该是他的,凭什么要让给别人。
他就不信他抓不住墨瑾川的把柄。
江晚舟离开后,顾青柠猛地推开墨瑾川,语气有些冷淡:“谢了。”
墨瑾川盯着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谢?”
顾青柠懒得跟他打情骂俏,伸手把他推坐在沙发上,自己则翘着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眼神直直地看着他:“说说吧,墨总,他把我送你房间的那一晚,是你暗中设计的?”
墨瑾川勾起嘴角,笑得云淡风轻:“我那不叫设计,叫试探。”
他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只不过是给了江玉婷一个与你想克的生辰八字,试探一下江晚舟会怎么做。”
他摊了摊手,眼神里透着几分玩味:“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他把你送我房间了。”
顾青柠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你图什么?”
墨瑾川起身,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沙发的角落里,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我图什么还不明显吗?江晚舟有什么值得我图的,当然是……图你啊!”
顾青柠脸微微泛起红晕,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后缩了缩,声音也低了几分:“那你那一晚为何还装什么?”
墨瑾川用拇指轻轻擦去她嘴边的口红,眼神温柔得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怕吓着你啊!”
怕吓着你啊!
顾青柠心跳瞬间错了节拍,她微微侧头,不敢再看他,指尖却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她声音发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我的……”
“我......”
“噔噔”两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顾青柠慌忙把墨瑾川推开,这人太有蛊惑力了。这里是公司,她怎么就跟着他乱了分寸。
她尴尬地拉了拉衣服,“进。”
夏禾推门进来,视线落在屋内的场景,内心很八卦,但她也不敢乱瞟,“顾总,有位姓程的小姐来找你了。”
程南絮?顾青柠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地看了墨瑾川一眼,“行,你让她直接进来吧。”
墨瑾川也坐回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顾青柠落在他口袋里的口红,神色恢复了淡然。
很快,程南絮被保镖推着进来。
她没想到墨瑾川竟然也在,从小到大,墨瑾川从不怠慢工作,哪怕是刮风下雨,他都准时去公司,现在这都快10点了,他怎么还悠闲地坐在顾青柠这里?
她的目光扫过顾青柠口红凌乱的唇角,以及脖子上那刺眼的吻痕,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手心。
但眨眼间,她脸上便扯出甜甜的笑,“没想到瑾川哥也在啊。”
墨瑾川恢复了在众人面前的高冷矜贵,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嗯。”
“程总找我有什么事?”顾青柠不想在她这耽误时间墨迹。
程南絮的视线移回顾青柠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热切。
“我就是想来跟嫂子商量一下,就是把你个人画展的时间提前至下周。我听廖经理说了网上的事,我想着能尽早帮嫂子正名,免得网上一直有人质疑你的能力。”
顾青柠微微打量了她一眼,作品她都已经画完了,原本定一个月时间,也是担心自己交付不上,如今既然作品已经准备妥当,提前举办自然是再好不过。
“行,谢谢关心,时间上程总自行安排就可以,我这边没有什么意见。”
她语气气而礼貌。自认识程南絮以来,对方一直对她热情有加,她也不好冷落。
虽然她始终觉得和程南絮亲近不起来,但为了顾及墨瑾川的面子,她还是应该好好和这个救命恩人相处。
程南絮伸手了拉住她的手,笑得很亲近,“应该的,你是我嫂子,我和瑾川哥的关系,不用跟我气。”
前台夏禾端着茶水送进来放在桌子上,转身退了出去。
顾青柠接连拒绝过她好几次,但程南絮一口一声“嫂子”叫得如此亲切,她也不好一直拒绝。
“行,位置你发我,晚上下班我过去。”
墨瑾川接了话:“我也去。”
他和顾青柠的关系刚刚变得亲密起来,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她身边。
程南絮打趣道,“瑾川哥,我们都是姐妹,你要真跟去也......也行吧。”
墨瑾川这才放弃跟去,“那结束了我去接你。”
墨瑾川有事先走了,程南絮又闲聊了几句,主动给公司的员工点了下午茶和甜点,还在办公室里玩了一会儿才离开。
公司员工都对她印象不错,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这位程小姐对嫂子真好。人美大方,点的下午茶和甜点都够我今天的工资了。”
“是啊,看着跟顾总很亲。顾总命真好,老公是有钱有势还帅的墨瑾川,还有么好的妹妹。”
几位员工小声说道,语气里满是羡慕。
回到医院,程南絮拿起日历,盯着画展的日期笑得诡异。
随后拿起一支红色的笔,在那天重重地打了个红色的大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