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陈欢欢把惨白小脸拱在沈晚舟怀里,虚弱又愧疚:“晚舟,对不起,是我让顾小姐生气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江晚舟轻轻拍着她的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后少出门了,好好养胎。”
两件让顾青柠生气的事赶在一起了,更不好哄了。
江晚舟看着愧疚落泪的陈欢欢,也心生几分心疼,他捧着她的小脸,为她擦去眼泪,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峻:
“江太太只能是顾青柠。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以后不许再出现在顾青柠面前。你知道的,我喜欢乖一点的。”
陈欢欢垂下眼眸,眼神闪过一丝狠意,低声应道:“好。”
她跟在江晚舟身边两年,见过他的温润,仰慕他的能力,她爱他,情不自禁地爱他。
她知道江晚舟把顾青柠捧在心尖上,但又舍不得碰她。
她比顾青柠性感,比她更有女人味,江晚舟一次又一次地失控在她的床上。
所以,她想抢一下江太太那个位置。
江晚舟看着她乖巧的模样,满意地亲了一下,这才是他想要的反应。
他的柠柠以前也很乖的,她对他那种纯粹而毫无杂质的爱,让他沉醉不已。
他在她最晦暗的时候救赎了她,他是顾青柠生命里的光,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部。
她孤身一人,除了他,还能依靠谁呢?
她美好善良得像一只软糯的兔子,离不开主人的呵护。
兔子离开了主人,活不了的。
他把她呵护得很好,她身边除了陆晚晚,也没有其他朋友了。
这两件事他是有点错,但他也是有苦衷的,她应该会理解他的。
江晚舟嘴角勾起一丝自信的弧度,喃喃自语:“她孤身一人在外面,闹几天就回来了。”
“晚舟,若是顾小姐和墨瑾川在一起了呢?”
陈欢欢有些搞不懂,他亲手把自己未婚妻送到别的男人床上,还坚持要娶她。
江晚舟的语气却格外坚定:“不会!和墨瑾川认识6年了,他都没正眼看过顾青柠一眼。”
以他对墨瑾川的了解,他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向来不感兴趣。
若不是那日他给墨瑾川和顾青柠都下了药,墨瑾川肯定毫不犹豫地把她扔出去。
墨瑾川和堂姐江玉婷有婚约,是娃娃亲。
他一直怀疑,墨瑾川处处针对他,无非是为了帮江玉婷的弟弟江成朔争夺江家的继承权。
而且,墨瑾川现在还在医院住院。
他暗中查了,墨瑾川突发脑出血,病得很严重,连下周的政府项目合作都退出了,说不定很快就死了。
大师不是说过吗?他和顾青柠八字相克,必死无疑。
他的柠柠,只能是他的!
此时的顾青柠已经到了江氏集团大楼。
墨瑾川那个人,她心里总是有些发怵,毕竟他向来行事随心所欲,出了名的桀骜混痞太子爷。
她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好好帮她查,她不能把希望都压在墨瑾川身上。
她知道,此时的江晚舟应该在医院陪孕妇,毕竟那孕妇娇气得很,拍一下就得进医院。
所以,她的时间不多。
“顾小姐好!您来找小江总的吗?”
顾青柠刚踏入江氏大楼,前台小姑娘夏禾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江氏集团的人都知道,小江总江晚舟和顾青柠马上就要结婚了,顾青柠是被他宠在心尖上的人,未来的江太太。
但......前台小姑娘也知道,小江总和秘书陈欢欢早就搞在一起了。
她干前台多年,别的能力或许一般,但八卦能力绝对一流。
工资三千五,没点乐趣太辛苦。
“夏禾?是吧?”
顾青柠对这个前台小姑娘印象不错,每次来她都热情得像春风拂面。
夏禾连忙点头,“嗯嗯,是的,顾小姐喊我小夏就行。”
她一边熟练地帮顾青柠按下了电梯按钮,一边试探性地问道:“顾小姐,您是来找小江总的吗?小江总今天好像没来呢。”
“没事,我来给他送个小礼物。”
顾青柠莞尔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宛若春日里绽放的桃花,甜软又漂亮。
啊啊啊啊!夏禾内心瞬间土拨鼠尖叫。
顾小姐笑起来真是太美了,香香软软,好喜欢!
她是个严重的外貌协会,看到帅哥美女就挪不开眼,尤其是顾青柠这种香香软软的美人,简直让人移不开视线。
小江总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怎么还能出轨啊,大渣男!夏禾心里忍不住吐槽。
顾小姐还特意来给他准备惊喜礼物,这要是被她知道,估计得伤心死吧。
夏禾心里痒痒的,好想给顾小姐告密,但作为一个资深八卦爱好者,她多年来一直恪守一条准则:嘴严,不多事。
“好纠结啊!”
夏禾回到前台工位上,心里七上八下,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打着,满脸都是纠结的表情。
这边,顾青柠很快到了顶层,和碰到的员工微笑回应对方的招呼。
她的步伐不紧不慢,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很快,她走到了江晚舟的办公室。
江晚舟的办公室布局简约大方,办公桌上的文件和资料摆放得井井有条,格外整洁。
顾青柠关上门,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监控后,迅速走向办公桌。
上次她无意中在抽屉里见过那份资料,当时没来得及细看,只大概扫了一眼。她记得很清楚,那份资料被放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文件夹里,夹在一堆普通文件之中。
她拉开抽屉,开始仔细翻找。
文件夹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开,眼神专注而冷静地搜寻。
终于,她的手指触到了那个熟悉的文件夹——薄薄的牛皮纸封面,上面写着几个不起眼的字:“医疗咨询报告”。
“顾小姐,您这是在找什么?”开门声伴随着一道声音传来。
顾青柠瞬间僵住,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颗心怦怦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