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烤肉吃酒时,吴家媳妇告诉韩靖双肖珵烨生辰的事情,韩靖双就十分上心的考虑起肖珵烨的教育问题来。
虽然在没来到这儿之前,韩靖双自己还是一大好的未婚单身女青年,也未带过什么孩子。
但是没吃过猪肉却也看过猪跑,瞧着家里亲戚的小孩也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好好的引导小孩子厌学就不好了,再就是青春期、叛逆期等等等等。
直想的韩靖双一个头两个大。
本来自买了镇上是小院,就想着能在镇上学堂读书,这样看来,小烨刚启蒙,还不急着要去很好的学堂,只村里的学堂是足够了的,再者文房四宝、书包等的学具也要开始着手准备。
不过最最紧要的还是要先想办法对小烨好好的引导一番,至少不能逼着孩子读书,以免有了抵触厌学的情绪。
夜里,两人收拾了准备睡下,韩靖双便拉着肖珵钰聊了起来,待一一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后,肖珵钰略带惊讶的看着韩靖双,似乎韩靖双说了个稀奇的事情,倒看的韩靖双不好意思起来。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之前是我忽略了,小烨读书的事情你安排就好。”
肖珵钰暗暗想起,韩靖双从初时的当众喊嫁,到同慕雪枫做生意起等等事情,以及现在同自己讲小烨的读书问题,一切的一切都上肖珵钰惊奇。
自己从来到这个村子里和弟弟相依为命生活,却没想到这个村里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见识,十分难得的是韩靖双仅仅只是一个农家女子,复又打趣道。
“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羞的韩靖双翻身拉起被子就睡下了。
一连几日过去,韩靖双除了同陈氏、肖珵烨打理着家里的里里外外,还在一旁悄悄观察起肖珵烨。
肖珵烨虽然人小,但是干活帮忙都是一把好。
打水打不动就多打几次,远远瞅见陈氏干活辛苦就跑去给陈氏捶背捶腿,去溪右林采果识草也是一教就会。瞧着肖珵烨每天忙忙叨叨,还十分的乐在其中。
只是韩靖双也偶尔看见,肖珵烨在去溪右林路过学堂时,会偷偷的听上几句,然后再煞有其事的摇着小脑袋念叨几句。
这日闲下来,韩靖双拉着肖珵烨坐在院子里闲话起来。
“小烨,每天在家干活,你想不想去学堂读书啊?”
“……嗯。”肖珵烨支支吾吾起来。
“想说什么就说吧。”
“是想的,但是哥哥之前打猎挣的不多,家里没什么钱送我去学堂……”肖珵烨越说声音越小。
“我还是在家里帮忙吧,帮嫂子帮陈姨小烨就很高兴了!”
看着韩靖双盯着自己看,肖珵烨又大声的答道。
这孩子的懂事听得韩靖双心里酸涩,一把揽过肖珵烨,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瓜来。
“小烨你不必这样懂事,以后这个家有嫂子和哥哥还有陈姨,你好好读书去吧。”
说完,韩靖双转身进里屋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书包等物递给肖珵烨。
“呐,小烨今日是你的生辰,这个是嫂子送你的礼物!”
肖珵烨见到装着满满当当的书包,大眼睛满是惊喜,高兴的抱着韩靖双说不出话来。
陈氏在一旁看到也安慰道:“小烨以后好好读书,嫂子和哥哥就高兴。”
“明日,嫂子就去求赵大娘引见学堂先生,让小烨也去读书!”
当天晚饭,一家人围坐一起给肖珵烨庆祝了生辰。
次日,韩靖双拎了些东西,就径直奔赵大娘家去了。
“赵大娘,我带了些熏好的腊肉给你。”
村子里不富裕,不像是肖珵钰打猎家里多少吃的上肉,而村里各家都很少吃的上肉。
一进门赵大娘瞧见腊肉,当即眼睛就直了,拉着韩靖双就进了屋子,满脸笑意的问道。
“双丫头来就来嘛,带着些好肉,可是有事情求我?”
“什么都瞒不过赵大娘,小烨做个刚过了七岁的生辰,我这不也是想着小烨也大了,理应去学堂读书的,这便想着求您帮我引见下学堂的先生呢。”
赵大娘心想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想通过自己认识下先生的小事,当即一拍胸脯就应承下来。
也是赵大娘行事麻利,下午学堂放学就领着韩靖双去了学堂,一进去,先生正在收拾着书箱,赵大娘就引见起来。
韩靖双同先生气的问了好,说了自家肖珵烨的情况,又同样是送了这张先生腊肉,便顺利的将肖珵烨读书的事情定了下来。
张先生本就对学生要求不多,见韩靖双十分大方,也未为难,略略问了问肖珵烨识字的情况,就答应了,只是说为了和大家赶上进度,还需要肖珵烨之后下学再多学半个时辰,补补课的。
“这个先生放心,我家小烨早就想来学堂听先生讲课的,想必他也十分乐意,不愿意拖累先生上课进度的。”
至此,肖珵烨读书的事情,就让韩靖双弄得妥妥帖帖的。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
自从去到学堂读书,肖珵烨日日认真谨记先生的教导,食不言寝不语,愈加小大人起来,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每日傍晚,肖珵烨吃饭时一本正经,饭后,三人就在院子里瞧着厢房里肖珵烨摇晃着小脑袋,一字一句的朗声温书。
肖珵钰见弟弟每日如此,十分欣慰。
半月后的一日,韩靖双三人在家等着肖珵烨下学堂,竟比之前回来晚了许多,第二日,第三日也依旧如此,而肖珵烨也显得闷闷不乐起来。
一连几日,韩靖双愈发觉得奇怪,便同肖珵钰去了学堂,偷偷扒窗户望了进去。
只见,肖珵烨在张先生的面前,一面伸着稚嫩的左手,一面吃力的背诵着全篇的论语,稍有错误,卡顿就是一戒尺。
饶是外面的韩靖双都听得到戒尺落下的清脆声音来,这张先生之前不是很和善,也很是喜欢小烨的么?怎么才半月,就这样严厉起来呢?韩靖双心里疑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