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凤鸾宫后,接连三日,云疏桐几乎都在担心云苌瑾。
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他。
第四日,云疏桐正在抱着承运晒太阳时,孙姑姑却难得着急地找来。
“娘娘,陛下召见。”
召见?
听着孙姑姑的话,云疏桐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寒晟若是有事情要问自己,大可以直接过来,犯不着用上召见的话。
除非是,在场的还有别人。
将孩子交给青灼后,云疏桐便随着孙姑姑一路前往御书房。
踏入房间的那一刻,果不其然,在场的除了寒晟,还有太后和几位大臣。
这熟悉的画面,云疏桐瞬间便明白了缘由。
“臣妾见过陛下。”
云疏桐上前行礼。
此时,太后的声音却直接传来:“皇后,今日江南传来急报,瘟疫大面积爆发,受难的百姓苦不堪言,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什么?”
闻言,云疏桐难掩诧异。
她转而看向寒晟,却同样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江南的确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瘟疫,源头目前尚未查明,不过朕已经派了禁卫军副统领和太医院的十二位太医前往,用不了多久便会查明情况。”
“既然尚未查明,那母后方才那话又是何意?”
云疏桐冷声问道:“难道母后是觉得,这瘟疫的源头,还是我父兄的缘故吗?”
“哼……难说的事情,当初既然能传出来这个消息,就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太后直接回道:“就算这段时间你父兄被关在大牢,但难保瘟疫的源头就不是当初你父兄贩卖的那些鱼肉所携带的。”
面对太后的言辞,云疏桐并未过多辩解,反而是直接看向寒晟。
语调不似从前的恭敬,反而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那陛下眼下叫臣妾过来,可是有什么话要交代?还是陛下也和母后一样觉得,这件事情是因为我父兄而起?”
看着云疏桐对寒晟的态度,在场的其他大臣都纷纷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无论是谁都不敢用如此口气质问陛下。
而寒晟对此,却没有丝毫动怒的表现:“朕叫你来,的确是因为你父兄的事情。不过并非是来治罪,而是放人。”
“什么?放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尤其是太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寒晟。
“陛下,你这话是真的?”
“自然。”
对此,太后不悦道:“可如今江南瘟疫源头还未查清,现在放认,不就等同于宣告了他们无罪?那若是日后查出,源头的确是因为那些鱼肉……”
“母后便这么肯定,会是皇后的父兄所为?”
寒晟冷声道:“这件事情从最开始,母后便一口咬定此事全部错在皇后的父兄,似乎是不把人处死,母后便不打算罢休。”
“如此行为,朕倒是有理由怀疑母后,是不是知道什么确切的消息。”
寒晟这话一出,直接堵得太后不好再有言语。
若是继续争辩下去,那便坐实了她是故意陷害的名头。
哪怕没有石锤的证据,可所有人一旦明白现状,一切就都难办了。
“总之,瘟疫爆发期间,云家产业全部处于被封状态,不可能有任何间接或直接导致瘟疫爆发的嫌疑,故此将云守常,云苌枫二人释放。”
凤鸾宫内。
云疏桐很快给两人安排好了房间。
起初云守常和云苌枫担心长时间留在宫中,会对云疏桐有不好的影响。
可云疏桐执意叫两人留下,并表示就算回去,也该等到瘟疫结束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