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宁是在临城读的大学。
放眼整个临城,在这个年龄段的,各方面条件跟他相当的男人压根就没几个。
他老婆以前暗恋那个人,肯定是因为以前年纪小,没见过几个优秀的人,肤浅的喜欢。
对,一定是这样。
贺驰现在有些后悔。
若是他以前对姜以宁早点出击,会不会她喜欢的人就是他了?
想到这,贺驰叹了叹气,按照他以前那个狗脾气,估计也不讨姜以宁喜欢。
不就八年吗?
他跟姜以宁以后好好锻炼身体,争取活到一百多岁,他跟姜以宁以后还有很多个八年。
漫长的人生里,一个八年算什么!
有什么好在意的?
安慰了自己一通,但贺驰仍旧一夜未眠。
第二天,姜以宁睡饱了,睁开双眼时贺驰的脸闯入她的视线内。
看到贺驰黑眸幽深的一直盯着她看,姜以宁被他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
暗恋别人多年的事情姜以宁既然都不提,贺驰自然不会戳穿,他道,“想问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姜以宁抿了抿唇,担心若是老是嫌弃贺驰厨艺会伤害他自尊。
思索片刻,她提议,“中午点个外卖吧,晚上我们一起做饭。”
贺驰明白姜以宁的意思,“贺老师不一定每天有空,我等会就去报班,每天抽时间去学。”
他握住姜以宁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亲吻了下,声音带着微微沙哑道,“老婆,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贺驰语气实在是郑重,姜以宁懵了下,他好像说的不是学做饭。
果然,贺驰下一秒又道,“不管是什么事。”
她不知道贺驰是不是受刺激了,点点头,“我一直都信你。”
姜以宁抬手,指腹轻轻摸了下他眼底淡淡的乌青,蹙了蹙眉,“你昨晚失眠吗?”
贺驰实话道,“我没睡。”
姜以宁更是不解,“为什么不睡。”
贺驰稍稍加重了点力度握着她的手,面色深沉的说,“我担心某天会被人偷家。”
姜以宁一头雾水的问他,“偷什么家?”
贺驰觉得是自己一夜未睡,脑子有些糊涂了,他低眸对上姜以宁的视线,语气甚是笃定,“没什么,他偷不成。”
姜以宁:“......”
是不是昨夜回来时贺驰撞见什么邪气的东西了?
想到这,姜以宁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后,她抬手,轻轻的打了一下贺驰的脸,双眸无辜清澈的问他,“清醒了吗?”
贺驰大概是猜到姜以宁在想什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没忍住笑了,“老婆,你怎么说也是人民教师,想什么呢?”
姜以宁反问他,“那你大早上的吓我干嘛?”
贺驰将手机拿了过来,给她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难怪肚子那么饿。
姜以宁还是不放心的问他,“你真没什么事?”
“没有,我清醒得很。”
说着,贺驰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他掀开被子下床。
看见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裤,姜以宁现在虽然都习以为常了。
但看他宽阔结实的肩,遒劲有力的后背,肌肉线条很是流畅,让人感觉到很有安全感,姜以宁忍不住的多看几眼。
瞥了眼他劲瘦的腰身,好像随时能迸发出无限的力量感,想到什么,她脸红了起来。
抬手拍了拍自己微热的脸,姜以宁打开手机看了眼,看到章巧早上七点给她发的信息。
从文字里都能看得出章巧的兴奋:宁宁,你知道吗,宋行谨这家伙竟然跟我解释他没有相亲,你说他是不是在意了?
接着她又说:这家伙肯定是在意了,证明他对我也是感兴趣的,姐妹,距离我拿下宋行谨好像不远了!
看完,姜以宁问她:宋行谨跟你解释他没有相亲后,你怎么回他?
章巧秒回:能怎么说,我肯定假装不在意呗,这叫做欲擒故纵。
姜以宁不知道宋行谨的在意有多少,但她知道章巧......沦陷了。
不行,她得搞清楚宋家有没有门第偏见。
要是以后章巧真的一头扎进去,若宋家有门第偏见的话,她怕章巧会伤心。
章巧没有再跟姜以宁说这事,而是问:你不会现在才醒吧?昨晚又激战了?
姜以宁现在脸皮也厚了,她反问:你觉得我昨晚醉醺醺的样子能激战?
发完这个信息,姜以宁听到贺驰从卫生间出来。
贺驰过来拿他的手机,道,“我让餐厅送餐过来,想吃什么?”
姜以宁说了两个菜,跟贺驰说,“你也点两个你爱吃的菜。”
贺驰走出主卧后,姜以宁才看章巧的回复。
章巧:我一个没试过男人是什么滋味的人,哪知道喝醉后能不能激战。
姜以宁没跟章巧揪着这事继续说,她跟章巧说起贺驰的奇怪。
她低着头打字:贺驰不知道是怎么了,昨晚一夜没睡,刚刚又很郑重的跟我承诺,嘴里还说着什么怕别人偷家之类的话。
看到姜以宁的信息,章巧在沙发上笑得肚子痛,笑完,她也担心:他对你的态度没变吧?
姜以宁不知道章巧为什么这么问:没有,对我的态度跟以前一样,你不觉得他这些行为跟说的话很奇怪吗?
这样看来,贺驰这男人确实挺不错。
章巧回复她:男人估计也有几天比较多愁善感吧,你等几天,他会主动找你说,要是他不说,你告诉我。
姜以宁眉头轻轻皱了下。
怎么感觉连章巧也奇奇怪怪的。
跟章巧聊完,姜以宁起床去习洗漱。
吃完午饭后,贺驰说已经报了班,他下午要过去上课。
姜以宁这两日得在家准备一点材料,不打算出门。
她去了书房,刚坐下,便看到原本已经出门的贺驰又回了来。
贺驰推开书房的门进来,对上姜以宁泛着疑惑的双眸,道,“老婆,我们的结婚证给我一下。”
姜以宁不解的问他,“哪个机构这么离谱,学做个饭还得要结婚证才能报名?”
贺驰:“......”
虽然不理解,但姜以宁还是站起身,打算去给贺驰拿结婚证。
“不是报名需要,是我想我来保管。”
在姜以宁走到他身边时,贺驰拉住姜以宁的手,把人带到自己面前。
他双手落在姜以宁双肩上,神色无比凝重的说,“老婆,别跟我离婚,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同意,明白吗?”
说完,贺驰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姜以宁张了张嘴,抬手摸了下他额头,“你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她当即决定,“你别去机构了,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