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问得难堪,那时两人关系也结束了,她莫名地硬气了起来,回复他:你想得美,我是来拿护照的。

    大约是被她的态度弄得不爽了,傅西京不肯放她进去找护照,还将她的话还给了她:想从我地方拿东西走,你想得美。

    两个人博弈数论无果,宋意便问他到底怎样才能把护照给她。

    傅西京反问:你说呢?

    他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落在她的胸口,眼底的欲念呼之欲出。

    宋意破罐子破摔地想,也不是第一次了,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说了一句:你说话要算话。

    后来他们就做了。

    白天。

    在厅。

    他们发生关系的无数次里,仅有那一次,傅西京没有戴套,也没有做其它防护措施。

    幸好宋意非常有常识地吃了事后药。

    ……

    一直到最后一步,宋意才明白傅西京说的“帮她回忆”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旁边没有开封的包装,紧紧地抓住身上男人的肩膀,“不行的,你——”

    她的声音被打断,只剩下了不受控制的气音和哭腔。

    傅西京将她抱起来,手掌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宋意没憋住,哭得更大声了。

    “再叫,Miki要被你吵醒了。”傅西京恶劣地在她耳边说着调戏她的话,“她要是看到你这个保姆在勾引她爸爸……”

    宋意不想再听他说了,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傅西京趁机在她的掌心亲了一下。

    宋意一抖,像触电一样将手抽回去。

    傅西京被她的反应逗得笑了,双臂将她圈到怀里,贴在她耳边哑声说:“我真喜欢你的反应,每次都能给我惊喜。”

    “这么会勾人,你说我什么时候才会腻?”

    “我没有!”宋意听见他这么说,情绪激动地反驳。

    傅西京在她嘴上咬了一口,“真想把Miki叫过来?”

    宋意马上抿住嘴唇不讲话了,只有一双红扑扑的眼睛瞪着他,要哭不哭的。

    ——

    三点半,Miki午睡醒来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间,好巧不巧,在走廊碰上了傅西京和宋意。

    Miki还没完全清醒,打着哈欠问:“老傅,宋老师,你们也午睡了吗?”

    傅西京看了一眼慌张的宋意,笑着说:“嗯,刚醒。”

    宋意攥紧拳头,恨不得原地消失。

    “……我来打扫走廊的。”宋意硬着头皮撒了谎,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提前“下班”了。

    傅西京却贴心地跟了上来,要送她出门。

    两人走出家门,傅西京挡在宋意面前,往下瞟了一眼:“能走?”

    宋意:“可以的。”

    傅西京:“回去换身衣服,我没戴套,你……”

    “傅先生放心,我会吃药的。”宋意很自然地接过他的话,态度诚恳地表态:“不会给您添麻烦。”

    傅西京凝着她,脸色看不出喜怒。

    过了一会儿,他轻笑,“我是想说,我没戴套,*得有些多,你衣服脏了。”

    宋意的脸立刻烧起来。

    “打车回去吧,我给你报销。”傅西京拍拍她的后脑勺,“路上小心点儿,别把车座弄脏。”

    他说完这一番话,终于是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

    宋意顶着酸胀的两条腿,跌跌撞撞地快步走出了院子。

    傅西京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深邃的眸底一片凛冽。

    他耳边再次回荡起了宋意的那个哀求。

    ——不要让许胜文在她妈面前乱说话。

    她太天真了。

    许胜文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早晚都会爆炸。

    而他一向信奉,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