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苏瑞心头跟被什么抓紧了,待不下去,他说,“小叔,既然你来了,我也该走了,有需要的时候告诉我。”
“嗯。”苏景添知道苏瑞对周敏的情意,所以先前看见他喂周敏喝粥,心里才会那么不舒服。
“苏瑞,谢谢你。”周敏也说。
“你是我朋友,按辈分算,你又是我长辈,说那些就见外了。”他和两人打了声招呼,离开。
坐回车上,苏瑞不着急开车。他只是目光空洞地望着挡风玻璃外一辆辆车,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知道,他应该放手的。可是他没办法那么洒脱!他想,他需要的是时间。
而另一边,顾晋玄回去后就要人查苏景添婚礼上的事,并很快得到回复。
“没想到啊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婚礼,就这么搞砸了。”他摇头,笑了起来。充满讥诮。
“所以他丢下新婚妻子,去医院看望前任?”孙山分析。
“应该就是!”顾晋玄摁灭烟头,想起之前的传闻,“一早就听说苏景添有个女人,快要结婚了,那女人丢下他跑了。只是没想到她给苏景添生下个儿子,你说那女人脑子里想些什么?”
“谁知道想什么!女人的脑子里,不都装的水?总不会和苏景添之间,只是借个精子这么简单吧。”
顾晋玄被孙山的话说笑。
“话说回来,那个周敏还真不简单,就跟苏景添睡了一夜,这才几个月,就爬上了苏太太的位子,看来那女人心计和手段并非一般。”在孙山看来,凡事都是有利可图,计谋、城府才是拿下一切的资本,与其它无关。
“跟安筱歌那种女人混一块的,也不是什么好鸟!”这就是近朱者赤了。
“接下来如何做?”孙山抽着烟,吞云吐雾间,看对面的男人。
“我打算继续和政府那边增进感情,给顾擎川出幺蛾子,他一旦被拖住脚,与安筱歌的接触自然就少,这边再在盛思婷耳边吹一吹风,要安筱歌找顾擎川的麻烦,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顾擎川被女人还有事业烦得焦头烂额,咱们就可以坐在台下看戏了!”顾晋玄说出他的计划。
孙山笑,“你小子进步了!”
“那是孙叔教得好!”
“哈哈哈……”
——
夜已经很深,顾擎川还没回家。筱歌拿起手机想打过去,又担心打扰他谈事。他说过,最近很忙,正应付着政府要员的恶意刁难。做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筱歌深知他是天不见亮就出门,往往凌晨都还没回家。
筱歌很担心他,也想替他解愁,可除了静静留在家里守候,其它忙她一点帮不上。
这个时候她又想起周敏,婚礼之后,她找周敏私聊了几句。
周敏看起来很坚强,直说,“没事,就一个孩子,能掀起多大风浪?况且我和景添已经结婚了,我的地位也算是稳固的,我才不怕那个什么前任呢!”
别看她说得很潇洒,筱歌还是从她努力撑起的微笑中看到了周敏的苦涩。
谁想当后妈啊!
不知道现在周敏和老公是在度蜜月,还是如何?
筱歌决定打电话问问。
手机拨过去,是苏景添接听,“筱歌?”
“……”,没料到是他,筱歌顿了片刻,才问,“敏敏呢?”
“她病了,这会儿刚睡下。”周敏发烧,反反复复,人特别没精神,脑子很晕,一直处于要睡不睡的状态。
“敏敏怎么了?” 一听她生病,筱歌就好着急。
“不小心打翻开水壶,烫着了。”
“很严重吗?现在人在哪里?”
“二度烫伤,昨夜发烧,送来医院了。”
“那我过去看看她。”
“现在很晚了,你一个孕妇,还是留在家里好些。况且敏敏也睡了,你来了她也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地址,我明天再去。”
苏景添说了住院号,筱歌放下电话后,好替周敏担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间已经是下半夜,顾擎川还没回来。筱歌就更睡不着了。
她拿起手机,想给顾擎川打一个过去,这才发现来了一条短信。
今晚不回,好好睡。爱你!
由于她手机调的震动,所以一直没注意有讯息进来。
他不回来啊?筱歌好失落。还想等他回来后说说周敏的事。
顾擎川不回家的情况,这是第一次。筱歌并不担心他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只是担心他的身体。这么应酬下去,怎么吃得消呢?
这夜孤枕难眠。
另一边,豪华包间内
顾擎川与宁澈,和几位高官谈笑风生。他心里挂念着筱歌,可是今晚邀请的人得罪不起,比顾晋玄拉拢的要员都要官大一级,他若离场肯定不合适。只能陪在那里,满足这群人的一切需求。
叫小姐,这是必须的。
几个女人脱得只剩贴身衣物。
沙发里的矮胖男人早已经上下其手,另外的也没闲着。
宁澈和顾擎川坐在一边,身边也是两个女人。
宁澈还单身,为了不让官员们有顾忌,也加入一起玩。顾擎川身侧的女人,明眸皓齿,又在昏暗的光线下,乍一看,还跟筱歌有几分相似。
包间里冷气开得有些大,那女人干坐着,瑟瑟发抖。
“很冷?”顾擎川问。
那女孩摇头,“不会。”
说话间,她还是忍不住一个激灵,双臂环抱,下意识搓着手臂。
“把衣服穿上吧。”他没这爱好!
“真的可以?”女孩小心翼翼地问。
“嗯。”顾擎川淡淡点头。
“那我穿上。”女孩说不出是感激,还是失望。这个男人长得是如此的英俊,如果能和他春风一度,该多好啊!只可惜,他看起来对那事不热衷。
女孩穿上衣服,包间里已经响起不大不小的呻吟声。
两人同时看过去,沙发里快要烧起来,只差没真枪实弹了。
顾擎川觉得差不多了,对宁澈递了个眼色。
宁澈便说,“高委员,你看咱们换个地方如何?”
那位高委员早就急不可待,但这是包间,地点上确实不合适。
“走,走!”他又在女人嘴上狠狠嘬了一口,舍不得放开,但又不得不放开。
楼上就是包房,一早都开好了。
他们离开后,顾擎川也要走,甩下一些钱给眼前的女孩。
“请等一下。”女孩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