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擎川也不拐弯抹角,“筱歌几年前小产过,医生说怀孕几乎不可能。之前筱歌一直服用你给的方子,你替她看看,需不需要换换?”
中药这种东西是要把脉的,顾擎川一直认为筱歌就那样天天灌中药并不可取,但奈何她铁了心不怀孩子就不中断吃中药,顾擎川看她天天喝下去,脸都快喝黑了,心疼,舍不得。
“手伸出来,我再替你看看……”崔婉贝扬了扬下巴,要筱歌把手搭上去。
筱歌依言而做。
虽然墨少倾好奇筱歌和崔婉贝是什么时候又搭上这条线的,不过眼下没有他发问的机会。
他静静坐在一旁,看崔婉贝凝神把脉,全神贯注又认真严谨的样子,美呆了!
“没问题,继续喝!”崔婉贝对开对的药方绝对有信心。
“……”,顾擎川沉了沉声,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的有用吗?他还是怀疑的!
“婉贝,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如果真生出孩子,你就是他干妈!”筱歌对孩子的迫切渴望从她的言谈里就听得出来。
“没有如果,是绝对可以有!”崔婉贝说得斩钉截铁。
“老婆,你太帅了!”墨少倾忍不住,手臂抱住她,想亲。
“找打?”崔婉贝拳头握紧了举起来,目露凶光。
墨少倾歇菜了,手垂下去,耷拉着脸,“外人面前,给点面子!”
墨少倾一副被吃得死死的样子,顾擎川和筱歌忍俊不禁。
不过想到什么,崔婉贝又看筱歌,“一看你平时就是缺少锻炼那种,想要怀孩子,得多运动!”
“你得加油了!”墨少倾看着顾擎川,说。
顾擎川再看筱歌,很无奈的样子,“虽然我会累一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筱歌无语,“你们够了!”
人家婉贝哪里是那个意思?
“这是医生的话,你必须听!”顾擎川有些小私心,连医生都这么说了,往后这女人不可以再拿一些有的没的烂理由来推开他了。
这两个男人一唱一和,崔婉贝听不下去,把话说清楚,“我的意思往后她得多做有氧运动,爬爬山,跑跑步,游游泳,提高自身身体素质,若她卵子质量不好,就算你累死也没用!”
“那就难办了……”墨少倾沉吟,“擎川可舍不得他女人累着!”
“不错,除了床上,其它地方我一律不会让她累!”顾擎川也很正经地说。
“那就别要孩子了!”崔婉贝真是服了这两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筱歌崩溃了,瞪顾擎川一眼,斩钉截铁地说,“从明天开始,我每天早晚跑步半小时,上下班再步行三十分钟,周末你必须跟我一起爬山、游泳、打网球,先坚持半年,不行就加大运动量!”
“……”,筱歌为了孩子,是真的拼了!
几人又在包间里聊了会儿,分别后,顾擎川和生意场上的人谈事,筱歌一个人回家。事不宜迟,她冲回房间换了一身轻便的穿着,跑到楼下开始她的运动之旅。
另一边,墨少倾和崔婉贝回到婚房。
这是崔婉贝第一次来,之前她都尽量不和墨少倾接触。
豪华的屋子复式结婚,海景房,装修时尚大气,色调偏暖,有温馨的感觉。
“快进来看看,如何?”墨少倾拎着崔婉贝的行李走进去,还回头要她快些跟上。
崔婉贝踏进屋,举目四望,“这就是你的家?”
“是我们的家!”想到往后都会和这个女人一起生活,墨少倾心头就跟抹了蜜,很甜。
崔婉贝看着他含笑的脸,点头,表情有些高冷,“还不错!”
“上去看看我们的卧室。”说着墨少倾就要带她上楼。
可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他回头,疑惑地问,“怎么不走?”
“有些话,我认为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墨少倾有预感,这女人嘴里又会说些不中听的话。
“我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同睡一张床。所以还是分开两个房间住,好一些。”
如果她真的跟自己同床共枕,墨少倾就觉得不是她崔婉贝了!就是这副高冷的调调,无视他的态度,不谄媚不讨好,招墨少倾讨厌的同时,又格外的招他喜欢。
他就是贱!墨少倾如此想。
“可以,那你上去挑间你喜欢的房间。”墨少倾一点也不为难,也不逼崔婉贝。
他的大方配合在崔婉贝这里赢得不少好感,她点头,随他一起上楼。
整个屋子四间睡房,一间书屋,一个健身房,还有一个露天泳池。
每个房间的视野都极好,窗外就是蔚蓝深邃的大海。不过若说最好的布局,自然是主卧。但那是墨少倾睡的,崔婉贝也不夺人所爱,挑了旁边一间住下。
把行李放进衣柜,又休息了小半会儿,墨少倾过来,“李妈把饭菜做好了,下去吃。”
“李妈?”崔婉贝往他走。
“家里佣人。”
两人下楼,坐进餐厅。
李妈端着一盘盘香气四溢的菜上桌,“少奶奶,您好。”
“你好……”崔婉贝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也不太能享受有钱人的生活,不过她想,她会努力适应。
适应少奶奶这个头衔,适应贵族的生活,适应……
想到这里,她看向一侧正吩咐李妈下午买些新鲜水果回来的墨少倾,缓缓,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想,她会努力适应墨少倾这个人,适应和他一起的点滴,适应和他的这段婚姻。
饭后,崔婉贝拒绝了墨少倾的陪同,一个人回家。
崔婉贝想,爸爸是上夜班,这个点应该还在家里睡觉。结果刚进屋,酒味儿薰天,薰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
小手在鼻前扇着,崔婉贝往前走了几步,“爸?”
一连叫了好几声,没人回答。只有不小心被脚碰倒的酒瓶发出“呯呯”响。
这个老爸,又喝这么多酒,他是想怎样?
崔婉贝气得不行,电话拿出来,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听。
崔婉贝坐在沙发里,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正这么想着,就有电话来。
对方是串陌生号码,崔婉贝接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