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去了,我这明明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好吧。”
钱有有满脸狐疑。
她怎么也不敢想自己突然间就多了个这么温柔的哥哥,而且这个哥哥来的有点仓促。
“哥哥妹妹的搭讪手段已经过时了,你这招不灵了。”
潘彼得无奈的站起身,叹了一口气,他要怎么解释,她是他从小时候就抱着不撒手的妹妹呢?
那时候薇薇夫人忙,他就负责帮她带孩子,钱有有可以说是他一手拉扯到两岁大的呀。
“总之我不会害你的,你对我完全不用有这么高的警惕心。”
“坏人从来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再说了,你不去陪表姐,在这和我墨迹什么?”
“我和陈敏冬只是朋友而已。”
“那你理我远一点,我们连朋友都不算不上。”
但是眼中藏不住的依旧是对这个妹妹失而复得的宽容:“算了,以后我再跟你解释,你和霍渊怎么了?方便跟哥哥说嘛?”
“第一,潘先生,你不是我哥哥,第二,我和霍渊的事,是我们夫妻的私事,和你无关,第三,我想回家。”
“好啊,我可以送你回京都。”
只要她不回到霍渊的身边,比什么都强。
他总觉得,身为亚洲首富的霍渊,没办法带给钱有有幸福,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钱有有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她应该找一个像她一样普通的男孩子成家立业结婚生子。
从他第一次见霍渊,他就不喜欢这个妹夫。
这种感觉就像大舅子看妹夫,就算妹夫百分之百完美,也能挑出不满意的地方。
更何况,那小子当着他的面儿搞三搞四的。
“送我回京都?为什么?”
“难道你还想回到霍渊身边?”
钱有有抿唇不语,就算他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是要给他一个答案的,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回去,她估计会懊恼一辈子。
然而,到现在他都没有给她回一个电话。
她摸到了手机,最终还是忍住了再打电话的冲动。
因为她不喜欢那种遇到问题就电话不停的女生,只是到了她自己的时候,她感觉忍着不打电话,也是一种煎熬。
现在,她是要回去等霍渊要一个解释,还是……
如果不回去,她又该去哪里?
呆在潘彼得这里吗?
会不会不方便?
毕竟孤男寡女。
似乎看出了钱有有的担忧,潘彼得继续说道:“我跟你保证,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心思,我只是因为你长得像薇薇夫人我才会对你好。”
钱有有想起了那张照片,陷入了沉思。
“你口中的薇薇夫人,她是做什么的?”
“她是孤儿院的老师,但是在我心中,也是我的妈妈,她一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我们那群孤儿,因为她自己的孩子,被坏人偷走了,她觉得孩子丢失是她的责任,她一生都在赎罪,只希望临死的时候见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然而,知道她临终,都没有满足这个小小的愿望,。”
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
“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潘彼得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薇薇夫人,我是幸福的,我愿意在悲痛中怀念她,因为这样我会感觉,我的妈妈还在世。”
“我和她真的很像吗?”
“照片你不是见过了吗?一模一样。”
钱有有点了点头:“潘先生……”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不可以喊我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做我妹妹。”
“我喊你哥哥,感觉在喊一直彼得兔一样,这样吧,我以后叫你彼得好了,而且看起来你也大不了我几岁,喊哥哥会喊老的,最重要的是,我也叫不出口。”
“无所谓,只要你让我照顾你,怎么都行。”
“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照顾好吧。”
说着聊着,钱有有的戒备心也少了一大半儿。
直觉告诉她,潘彼得不是坏人,一个那么怀念自己老师的男人,怎么会是一个坏人呢?
所以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就在这时候,她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自从知道霍渊一去不回后,她就没吃饭了,现在还真有点饿。
“彼得,有吃的吗?我好饿。”
潘彼得眼睛里闪过一抹光,计上心头:“当然有,厨房有花生粥,我去端。”
然而钱有有却说道:“别,我花生过敏,吃了花生后,我会浑身起疹子,可难看了,还有别的吃的吗?”
得到这个回答的潘彼得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是啊,妹妹在很小的时候就花生过敏了,其实他并没有做花生粥,只是试探的说了一句而已。
她绝对是薇薇夫人的女儿,所以他刚才还在怀疑什么呢?
“那我去找点别的,你在这乖乖等我。”
说完,潘彼得离开了,没一会儿他就端着一个餐盘进来,上面有一碗小米粥,一个咸鸭蛋,半碟咸菜,还有一小碟腊八蒜。
钱有有端起碗后,喝了一口粥。
“想不到你这里还有这样的食物,咸鸭蛋,亏得搞得来。”
“我自己淹的,国外自然是找不到的,所以我就学会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一个调酒师,居然会腌咸鸭蛋?”
“自然,这是薇薇夫人教我的,她在世的时候经常做给我吃,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还行,不就是咸鸭蛋吗?就咸鸭蛋的味道啊。”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每天都做给你吃,我平时就很喜欢吃这些。”
钱有有打趣道:“想不到你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子,会喜欢吃这种中式饭菜,若不是我小时候在乡下住过,我都难以相信你会吃这个,现在城里人嘴巴刁,吃不惯咸菜呀咸鸭蛋之类的东西的。”
“还好吧,我小时候生活条件也不算太好,我是混血儿,身体里也留着一半汉人的血,所以口味比较偏中餐,让我每个月啃面包,我估计会疯掉。”
钱有有被他逗笑了,然而想到了霍渊,她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的消失了。
“实不相瞒,在你喝醉后,我见到了霍渊,只是他的身边有另一个女孩,看起来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钱有有点头又喝了一口粥,假装不在意的说道:“我知道,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说,他在洗澡。”
“所以,你是为了这件事,才去喝酒的?”
“我会等他给我一个解释,如果他真的想和我分,那么我不会多做纠缠,但是我受不了的是他这样子晾着我,这样会让我觉得,我被耍的团团转,我钱有有二十七了,快三十岁的人了,没心思和他玩这种爱情游戏。”
然而此时此刻,刚从酒吧出来的霍渊从口袋里翻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机的手机,他神色不是一般的疲惫,开机后拨通了钱有有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