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的巧安,继续她的闲逛计划。
在不知不觉就已经中午了,巧安回到大堂,想要去解决自己的食欲问题。
刚一进到大堂,巧安就看见了一身套装,看着很是干练的林一。
巧安快步向前,走到了林一的身边,林一有些被突然出现的巧安吓到,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虽然我现在有些饿。”巧安马上开口调侃道,脸上满是笑意。
林一马上回答道,“没有啦,我只是因为你刚好出现而已,”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
巧安总是在林一身上看到漫雪的影子,俩人的恬静,温柔总是格外的相似。
但是就在刚刚巧安发现了林一另一个面,那就是,林一工作的时候,会有天生的领导者风范,很容易让人信服的那一种,再加上林一的缓缓说出的劝解什么的,让别人很愿意和他一起工作。
巧安没在开玩笑,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了来,“林一,你工作的时候和平时不一样啊,工作的时候好像真的是女强人一样。”
巧安这一说林一的脸就开始泛红,果然只有工作的时候,专业的林一可以帮助她完全不会害羞,一直都是以专业的面貌展示。
“好啦,不开玩笑了,你可以休息了吗?我们去吃饭吧。”说着巧安就准备拉着林一向前走。,有一种不快点去就没饭吃的感觉。
林一看了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于是准备在交代一下就去吃饭,“巧安,你等一下,我去和前台说一下。”
说着林一就想着前台走去,和着正在值班的前台小姐交代着什么,工作中的林一完全看不见刚刚被巧安调戏的样子。
巧安不禁感叹,这就是职场人啊!
很快林一就结束了和前台的对话,和巧安一起去了酒店里的餐厅吃饭。
由于是在就餐高峰期,巧安和林一即使是员工也得慢慢排队。
这种日常的生活是巧安没有体验过的,之前的巧安就算在大学时候也没怎么卖乖乖排队。所以巧安总是有些不适应,但是又有些开心。
这是在大学后,巧安再一次体验日常,巧安的这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就在巧安还在体验着酒店的日常的时候,刚刚结束了和巧安的通话的漫雪,有着和巧安完全不一样的状况。
现在的漫雪,静静地坐在病床上,默默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宝宝,妈妈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没有办法好好抚养你,那么你就先离开好吗?”
阳光静静地撒进病房,漫雪身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光芒似的。
今天的漫雪是来做手术的——引产手术.
再被巧安戳破了牟温书的假面后,漫雪虽然也想忘记过去,只要好好的和牟温书在一起就好。
但是,在发现牟温书真的是打算把孩子卖掉,漫雪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自己幻想的幸福的生活,根本就是假的,没有好的老公,也没有自己的孩子。
本来在今天早上,漫雪还在犹豫是不是真的要打掉小孩,但是巧安的一通电话完全打醒了漫雪。
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快乐,每天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每天看着空空的房间安慰着自己,这样的日子真的不是漫雪想要的。
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向巧安一样,真的开心,幸福。
“你准备一下,三十分钟后就到你手术了。你在手术单上签个名吧。”护士手术同意书走了进来。
巧安看着眼前的手术同意书,没有思考,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在孩子父亲一栏签下了“无”。
如果说这个孩子是漫雪最不愿意放弃的东西,那么牟温书就一定是漫雪最想舍弃的东西。
护士出去了之后,漫雪还是一样静静地坐在病床上,默默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孩子最后在自己身体里的温度。
“宝宝,妈妈再给你讲最后一个故事好吗?从前啊,有一个叫漫雪的妈妈,她啊,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宝宝,她的宝宝很漂亮,很乖巧……”
漫雪温柔的声音慢慢的叙述者一个自己幻想出来的故事,很是令人动容。
很快,护士公式化的话语又出现在病房,“你好,到你的手术时间了,请和我一起到手术房。”说着就上前准备扶起漫雪。
漫雪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一声“谢谢”表达了对护士的感谢。
走向手术房的时候,巧安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路过的人没人知道这个人居然是去引产的。还以为失去做检查的。
知道躺在了手术房,漫雪还是没有哭,一直都挂着浅浅的微笑。
这可能就是为母则强吧,现在的漫雪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漫雪看着手术房里的灯光,忙碌的医护人员,只觉得平静。
医生看到手术书上的无麻药,于是开始了提问,“你好,你确定不使用麻药吗,这个会很痛啊。”
“没关系,我不怕痛。”漫雪脸上满是浅浅的微笑,但是语气中有着坚决。
两人的对话在漫雪着看起来像是讨论吃什么一样的平静。
医生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就开始准备手术。
手术过的很快,漫雪在疼痛中隐忍着,即使满头大汗也没有叫出过一声“啊”。
很快,手术完成了,在医生宣布手术完成的时候,漫雪终于哭了。
但是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就是默默地掉了眼泪。
回到病房的漫雪,看着湛蓝的天空,说道,“宝宝,妈妈做到了,直到最后一秒,妈妈都没有哭吧,你也要坚强啊。”
这样的对话只有漫雪知道,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来探病,漫雪一个人挺过了这一关。
住院时候的漫雪总是带着坚强的微笑,也会经常对着天空说话。
之前软弱的漫雪已经消失了,现在这个承载着漫雪宝宝的,在她灵魂深处的的漫雪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生活!
有时候就是这样多姿多彩,充满异数,对于未来,谁又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