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山开着跑车走了。
华院士满脸无奈地回了办公室。
他拿楠山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人家是战神呢？
谁让人家是不死神医的传人呢？
想到这里，华院士拿起了楠山的方案。
一看不打紧，华院士的脸马上就黑了。
泥马，这哪里是什么病毒研究的方案，这是正大光明的讨要大楚最高机密。
原来，楠山的方案并不是治疗方案，而是试验和测试方案。
其中，楠山把两大难题扔给了华院士。
第一个难题还稍微好解决点，无非就是需要近百种中草药。
尽管楠山要求的数量很大，但是对整个大楚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关键是楠山指定的两味药太稀少了。
梦莲花和寻梦鱼，是神马东西？
华院士听都没听说过，更不会知道哪里有。
华院士想想就牙痛，这是要到哪里去才能征集得到哟？
第二个难题，让华院士更加恼火。
楠山需要大楚战神培养过程中所使用的药物和身体素质的数据。
照说治病救人，了解病人身体状况理所应当，可是，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大楚战神和修炼界出来的战神不一样。
大楚战神是通过改变基因，结合众多不为人知的药物培养出来的。
整个过程属于最高机密，身体素质数据更加不可能泄露，那样会直接危及战神的生命。
就算华院士有心同意楠山的方案，他也无法给楠山指定的数据和资料。
那些东西不是他一个大楚医学院院士兼大楚医学监督会名誉主席能拿到的。
那得大楚最高层和域外战部授权才行。
而且，他还要担保楠山不会泄密。
这责任那是天大，华院士宁可否决楠山的方案，也不会傻到去承担这种责任。
沉思了半天，华院士也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还是否决了楠山的方案吧。”
华院士长叹一声，下了决心。
随手就准备拿起电话，通知张益民结束青山城之行。
说来也巧，张益民自己跑了过来。
华院士老眼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指了指桌子上的方案。
“老张呀，这是江楠山的试验方案，你想不想看一看？”
张益民一听是楠山的试验方案，马上来了兴趣。
“好啊，华老，他都写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研究的地方。”
华院士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刚刚才拿到手，大致浏览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研究呢。”
张益民狐疑地看了看华院士，也没多想就拿起了方案。
过了一会儿，张益民说话了。
“华老，按这小子提的要求，青山城的试验环境根本就达不到他的要求。”
“再说，他要求的活体试验，更不可能实现，要知道被感染的战神，那可是移动的传染源呀。”
其实，华老也曾经担心过这一点，但相比楠山要的数据，这些并不重要。
以大楚目前的科技手段，单纯运送被感染的战神不是做不到，而且很轻松就能完成。
无非就是牵扯的部门多一些，花费的资金多一点而已。
此时，张益民正好提出了疑问，华院士也乐得顺水推舟。
“老张，那你说怎么办，这事总不能半途停下来吧？”
张益民阴阴一笑，“华老，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他好歹是神医传人，刚研究了一天就停下来，你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呀。”
张益民说得很在理，体制内的人考虑事情，首先就是责任。
华院士也是久居高位之人，哪里还不懂得其中的奥妙。
皱着眉头就说：“老张，你也别绕弯子，直说了怎么办吧。”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张益民神秘地一笑，“华老，老话不是说了吗，有所为有所不为，江楠山不是还在研究吗？”
看着张益民的阴笑，华老明白了他的想法。
张益民的想法就是一个字——“拖”。
事情慢慢做，时间换空间。
时间长了，谁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发生别的什么事。
这种做法在大楚非常流行，华院士不禁感觉到有些悲哀。
毕竟，华院士不是纯粹的官员。
他是学者，是院士，大部分时间都在从事研究工作。
但是身在大环境内，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
华院士又看了张益民一眼，“老张，这个活体实验不是最主要的，你看看江楠山还要培养战神的完整资料，你说怎么办？”
这下华院士完全说漏了嘴，张益民嘿嘿一笑，“华老，你不是说没有研究过他的方案吗？”
华院士脸皮也厚，立马反驳，“是呀，我是没有仔细研究过呀，不过，老夫看到了就觉得不妥。”
张益民也不深究，还是阴阴一笑。
“华老，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你我都是认真配合江楠山先生的研究吗？”
“但是，我们也得按规矩来吧，积极上报、积极上报就行。”
“至于上报的结果，嘿嘿，我看还是让楠山先生一边研究一边等待，这叫两不误嘛。”
“兴许，楠山先生研究过程中，又有了重大突破呢，不需要这些资料也不是不可能呀。”
张益民说得冠冕堂皇。
而且，不论从程序上，还是从道理上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华院士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研究进行下去，于是，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转念一想，不禁又担心起来，“老张，江楠山可是战神，你这样做不怕他找你的麻烦吗？”
张益民呵呵一笑，轻松地说道：“他能找我什么麻烦，事情办不办得成，战神资料拿不拿得到，跟张某人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华老，我说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呀？你我不都是支持他研究的吗？而且还是大力支持，这不，他方案刚一交上来，我们俩不就同意了吗？”
“再说了，感染者能不能运到青山城来，战神的资料能不能给他，也不是你我说了能算，我们不是在积极配合吗？就算不能，也只能怪规定不允许。”
张益民循循善诱地解释着，华老只觉得无奈。
“好吧，老张，就按你说的办吧。”
张益民笑了。
看着华老拿出手机跟楠山打电话，张益民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