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解决生前的麻烦事,你离开邱稳荛。”
扶摇螭瞬间恍然大悟,她果断答应。
“可以。”
“你不是说你十分喜欢邱稳荛吗?”
“喜欢和我的冤屈相比一文不值。”
“也是。”
我和扶摇螭达成共识,我也没必要在这里耗着不走,我把她收进小瓶子,下楼把扶摇螭已经解决的事告诉邱眀国。
邱眀国死死揣着我的手表示感谢。
“谢谢你小同学,若是没有你,我这小儿的命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这是我应该的。”
邱眀国还想挽留我们留下来吃完饭,被我用扶摇螭还需要送她往生的借口给拒绝了。
邱眀国知道我有要事在身,也不强求我非要留下。
等上了车,江小声才开口。
“是善是恶!”
“善,不过,她身边倒是有个恶鬼你可以让鱼儿吸收业力。”
江小声挑眉。
“这小子这么牛,身边还有两只鬼。”
“不,只有一只。另一只是女鬼的冥婚对象,是个色令昏君的鬼头。”
“她家里人真会给她挖坑,找了个色鬼当伴侣。”
“她家里人也不知道,我明儿就去处理她冥婚的事,你要一起?”
“嗯,今晚住你家。”
“可以。”
我和江小声闲聊的功夫,车子已经驶离郊外。
来时天色本就暗淡,这会更是漆黑无光。月亮也被黑乌云遮的密不透风,我们的话题一直围绕着鬼来展开。
车上的空间本身就怎么丁点大,阿北想捂住耳朵都没有手,只能被迫听。
阿北的心紧随着我们的话语怦怦乱跳恨不得突破枷锁。
他心脏剧烈跳动,死死盯着前方,生怕眼前忽然冒出来一个鬼影。
忽地!
砰。
的一声!
车子撞到了什么东西。
我和江小声止住侃侃而谈的声音。
我疑惑询问。
“怎么了阿北。”
阿北一直盯着前头看,压根就没看到有什么东西。
猝然。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字——鬼。
他一想到自己撞了鬼,阿北就忍不住身体发抖。
“小少爷,我好像……好像撞到鬼了。”
下一秒!
啪!
一只苍白的手打在前机盖上。
阿北吓得吱呀乱叫。
“啊啊啊啊!有鬼啊有鬼啊!救命啊!救命!”
车内的空间本身就小得可怜,阿北的声音如雷贯耳,吵的我脑瓜子痛的要死。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厉声警告。
“别叫了,再叫就把你丢下去。”
阿北这会怕鬼怕的要死。
让他下去和鬼单独相处,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他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叫了。
我再三确认,得到阿北肯定的回答后,我这才松开口。
为了以防阿北把自己给吓死,我把头蜈留下来陪他,自己先下车看情况。
刚下车,就与穿着黑衣服,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万俟邱对视上。
我无语凝噎。
“万俟邱,大半夜的,你跑来郊外做什么?”
万俟邱揉着血流不止的脚踝,还不忘回答我。
“过来找点坟墓的泥土,刚要回去,哪成想,忽然被冲出来的车子给撞飞了。”
“你穿着跟小偷似的,看不见很正常。”
“我也是怕别人把我当贼来对待,才会穿一身黑啊!”
“说的也是。”
“能不能别搁这里聊天了,我的腿要痛死了。你能不能先给我止血再废话,再继续聊下去,我能血流身亡。”
我蹲下身子,在他留血的地方贴了一张止血符,还不忘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你命硬的很,怎么可能这么快死掉呢?”
“我也觉得自己命硬,所以,咱们先上车好吗?我要痛死了!”
万俟邱表情十分痛苦,他狰狞面目说这话。
我想想也是,阿北的车速虽然不快,但这一下也不轻,等会有个好歹,我有十个我自己都不够赔给万俟邱他爷爷。
我扶着人上了车。
江小声面无表情把玩着手中的鱼儿,他听到开门声,扭头去看,就与万俟邱对视上,他冷漠的表情出现裂痕,他诧异,他困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了一身黑。”
万俟邱尴尬地捻了捻鼻子,回答道。
“来这里淘一点点土。”
“荒郊野岭的有什么土值得你半夜出来偷。”
“墓地上的土。”
江小声瞬间哑口无言。
他恨自己这张嘴啊!
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阿北在看清万俟邱的长相后松了口气。
幸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苍白毫无血色的鬼。
不然,他能当场吓晕过去。
他也就嘴上说着不怕,内心早已经慌得一批。
他活了二十二年,在现实中还没有见过鬼的长相,他想应该是十分丑陋的。
看看头蜈就知道了,人头蜈蚣身。
没有比它更吓人的存在了。
这种想法也仅仅只有阿北有,因为车上的人都见过比头蜈还恶心的存在。
等大家都坐好,阿北这才重新发动车子。
除了出现万俟邱这件小插曲以外一路上都安然无恙。
阿北高高悬着的心也随之落地。
只要一切顺利,这一天的疲惫都算不了什么。
回到居住的地方,我立即让阿北回去休息。
因为明天还要早起,必须早点休息。
万俟邱那件事已经够阿北消化一个晚上了,阿北也没有说什么小少爷不要他的话麻溜地滚了。
生怕晚一秒,会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把江小声和万俟邱安顿好后,自己也回了房间洗澡睡觉。
这一天过得太快也太累,我已经困得都快要睁不开眼了。
王悼滢感受到同类的信息,立刻飘了出来。
她拿起我放在床头柜上的瓶子,拧开。
一瞬间,扶摇螭从瓶子内飘了出来。
扶摇螭一出现,立即感受到强大的业力正在一点点把她包裹起来,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十分不安。
“你身上的业力好强啊!”
王悼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
“你就是大人这次要处理的鬼?”
扶摇螭颤颤巍巍地点头。
“是。”
她停顿一会,壮着胆子询问。
“你和符岁一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里。”
王悼滢看到身为女生的扶摇螭,忍不住放软声音。
“我与大人是契约关系。”
扶摇螭茫然无措。
“锲约?是双方捆绑在一起的意思吗?”
王悼滢虽然不是很理解扶摇螭这句话的意思,但她还是点头了。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