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话从是让它无话可说。
它真的要被大人气死了。
同样的,我也要被头蜈气死了。
业力不高,要求真多。
我拿出几袋泡面煮上。
当我端出来,刚才还饥肠辘辘的头蜈在闻到空气中飘来飘去的泡面味,瞬间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不是它有多厌恶泡面的味道,单纯就是吃多了。
不想吃了。
毕竟,他跟我的时候。应蕴安还没有住在附近,我每次饿了都是吃泡面。
泡面不需要自己煮。
我往嘴里送了一口泡面,当即白了他一眼。
“爱吃不吃,不吃滚下桌。”
头蜈十分没骨气服软。
“别啊!我吃我吃。”
“它的头刚碰到碗边边角,门铃立刻响了。”
它立刻把自己的脑袋缩回去,兴奋地手舞足蹈,往门外跑去。
“我来开门,我来开门。”
头蜈亢奋地打开门。
门外!
果然站着应蕴安。
头蜈的眼神落在他手上提的饭盒上,激动不已。
“快快快,我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他说这话,还不忘把应蕴安的身体往屋内带。
它想迫不及待地开吃了。
黑猫听到了声音,立刻下了椅子,立刻跑了过去。
“带了什么好吃的,让我看看。”
应蕴安跟我认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家猫和头蜈如此热情。
他疑惑不解。
“这是怎么了,你让他饿到了。”
我捧着泡面走过去,笑嘻嘻。
“没有啊!我不是给他们煮了泡面吗?香喷喷的泡面,干什么不吃。”
头蜈想吃饭想吃疯了,最先发出抗议的旗号。
“我做人的时候都已经十分可怜了,我并不想自己做鬼的时候还过的如此凄凉,这让我看起来很苦,很没用。”
王悼莹也跟着插一脚。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觉得,自己过的苦,为何还要让自己做鬼的时候也苦。这种苦日子在我还没有遇到大人之前统统可以忍受,在我遇到大人之后,这种苦日子我一点也不想过一分一秒,大人都这么有钱了,怎么会付不起我吃的这点小东西呢!”
王悼莹说起花言巧语来,一套一套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虽然有诉苦的成分在,但我表示十分受用。
和头蜈对比起来,王悼莹的话确实没那么难听了。
他们的话实在是太直白了,应蕴安一下子明白了。
他笑了笑。
“原来是饿的,我还以为你们干什么这么热情呢!”
应蕴安一走进去,一鬼一猫一妖立刻把自己的碗往应蕴安这边推了推。
“来来来,给我来点,我不贪心,只要一点点。”
应蕴安对他们的行为表示无语。
这三只上辈子过得有多苦,这辈子才会这样。
应蕴安也只敢在心里小声逼逼,他不敢说出来,他怕被群殴。
三只吃饱后,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享受美好又舒适的阳光沐浴。
我看着自己的泡面,又看了眼应蕴安跟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十分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吞咽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声了,应蕴安克制不住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他把眼前的菜肴往我这边推进了几分。
“要不要吃吃,很好吃。”
我哼了哼,傲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吃几吧。”
“是,我说的。快吃吧!不然菜就该凉了。”
“嗯。”
我嘴上说着吃一口,其实自己早就塞了好几口。
没办法!
应蕴安天生就是做饭的料,掏做饭真的太好吃了,让人忍不住想吃第二口第三口,甚至更多。
我捏了捏肚子山风的软肉,在心里哀叹。
真的不能再吃了,再继续吃下去,自己又变成小肥猪了。
这个腰围都胖了,,脸蛋也胖了,全身上下,哪里都胖了。
我看向应蕴安,到嘴边以后别来给我送饭了都不自觉改成了。
“做好饭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再带着他们过去啊!”
“我知道了,这不是看你半天没动静,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刚好到了饭点,就打包过来一起吃咯。”
应蕴安说的有理有据,我找不出一丝理由来反驳回去。
吃完后,应蕴安赖在我家,要求我陪着他打游戏。
游戏打了一把又一把,一开始激动的心正在被麻木取代。
我打着打着,困意来袭。
直接捧着游戏机睡了过去。
应蕴安对于游戏的热爱和车子一样,永增不减。
他亢奋地去触碰我,发现我已经睡着了。
他打游戏的手一顿,果断放下游戏。
抱着我往屋内走去。
把我安顿好,自己也回了家。
在走前,还不忘把桌子上的垃圾给一并清理了。
等做完这一切,时间又过去了一半。
困意来袭。
应蕴安简单冲了澡后直接朝着大床扑去。
很快便陷入乐梦乡。
次日一早。
应蕴安是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
门一打开,他就与门外的人对视上。
棠黎在符烟暽的悉心照料下彻底康复了。
只可惜,人还是如此讨人厌。
棠黎笑眯眯的。
“已经早上八点了,该起床了,海城距离南城很远,开车需要五小时。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赶紧把自己收拾的得人模狗样,下楼集合。”
应蕴安半眯着眼,十分困倦地应答。
“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
“好。”
棠黎说完,扭头去了符岁一家。
符烟暽很不放心棠黎一个人出行,愣是给自己放假陪同。
棠黎说了很多次自己没事没事。
但符烟暽不信,一直坚信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只有自己亲眼看着棠黎,棠黎才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
棠黎若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给他来一个大比兜。
嘴上骂骂咧咧。
胡说八道什么呢?
自己怎么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来,顶多就是被他的行为给烦得要死。
想一拳头打爆他的头,想看看他里头都装了什么,想法这么气人。
符烟暽知道自己说出来棠黎肯定会生气,所以,他打算永远埋在心里,你他不说棠黎就不会永远知道。
棠黎伸手敲响符岁一家的房门。
符岁一睡得正香,敲门声就跟催命符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生根发芽。
我气得用枕头捂住自己耳朵,奈何敲门声哐哐哐地砸。
依旧不可避免地溜进自己的耳朵内,而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我翻来覆去,还是睡不觉。因为砸门声太响了,已经干扰到了我的内心。
我只好含着怨气坐起身,穿上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我骂人的话在看清跟前的人是誰后,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棠黎,怎么是你。”
棠黎最会揣摩人心,我刚才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他嘴角轻轻上扬,调侃。
“你是不是想骂我!”
我想都没想,直接反驳道。
“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会想骂你。”
棠黎冷哼。
“我都看到了,你还狡辩。”
我嘴角抽抽。
“你看到了还问,不是找骂是什么。”
“我就喜欢问,你要敢打我,我叫你哥收拾你,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