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慌乱之际。
一个巨大的佛像出现在我身后,那是尊。
那是六臂之尊。
应蕴安在家中古老的书籍上看过。
他原以为,那不过是古老的神话。
不成想真的有六臂之尊,还是一只泛着辉煌金光的六臂至尊。
他眼中的诧异和羡慕都在眼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符岁一真的。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准在。
尊发出雄厚的威压。
“碎。”
只争朝夕,死死压着我的大掌在尊的一声嗡鸣中应声而碎。
金光大掌在尊金身的衬托下显得黯淡无光,它像个被人丢弃的破布,一块块碎片撒了周围。
我瘫软在地,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我身后的尊缓慢睁开,与老李对视上,他从咽喉内发出杀意。
“小子,杀了他。”
我虚弱地喘息着,无力控诉自己的无能。
“可我打不过他。”
“有本尊在,他动不了你。”
“不行,你不能再出手了。你若是再出手,会暴露身份,而我将会引来源源不断的杀身之祸。”
尊轻嗤一声。
“你现在的杀身之祸也不少,嘁家未来家族的惦记,现在又是反阴会会主责令追杀。你觉得本尊现在暴不暴露有什么关系吗?”
尊的话如同魔咒在我的石海内生根,一点点动摇我的决策。
在我快要点头之际,姥爷的严肃的声音又在脑海中播放。
“小幺,你只能主导尊不能让他操控你,尊的命令你不能听。”
尊有五层楼那般高,他悬浮在我脑后。与我的石海共鸣,他感知到我动摇了,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
他迫切,如同狐狸精蛊惑道。
“小子,你还在等什么。只要你点头,本尊为你杀了他,这样,本尊既为你解决了麻烦,你也能安然无恙离开,何乐而不为呢?”
我静静地倾听尊的蛊惑。
忽地!
一声嗤笑夹断了尊的迷惑。
尊歪着脑袋。
“小子,你笑什么!”
我昂头,倏然回眸。
清冷的眸子满是阴鸷,让势在必得的尊微微一愣。
“我笑你太过自负,笑你以为凭借几句话就能让我为你所用。不,你错了,现如今的你,住在我体内,只能为我所用,我才是你主人。”
下一秒!
我眼神一凛,寒芒四起。
“退下。”
尊被我气的半死,但又拿我没办法。
他磨了磨后槽牙,愤怒。
“你才自负,本尊这是为你好!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受死吧!本尊再也不出来帮你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知好人心,哼。”
尊发出冷哼。
彻底归矣。
应蕴安趴在车窗上,把刚才的一幕尽数收进眼中。
他看着忽然出现的尊,又负气离开的尊。
十分茫然。
不知道我对尊说了什么,把尊气到离开。
应蕴安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气的捶了捶车窗,很是佩服符岁一这张嘴,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头蜈距离虽远,但架不住它耳力很好,我和尊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耳畔。
他轻叹一声,替尊感到悲哀。
大人背后有小老头协助,怎么可能被他的三言两语给欺骗了。
应蕴安紧挨着头蜈,它的呓语呢喃就跟开了麦一样溜进应蕴安耳朵里,应蕴安侧目看他,迫切。
“小幺和尊说了什么。”
头蜈心里一惊,忙摇头。
“什么都没说。”
说完,它又急着找补。
“尊消失了,大人一个人很难对付老头,我要去忙帮了。你自己悠着点,别被鬼附身了。”
应蕴安巴不得头蜈快点去帮忙,他也不墨迹,点头。
“好好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头蜈看着应蕴安真诚的态度也不做过多停留,给他留下了自己的触角,叮嘱道。
“我的触角里头有液体,也很臭,里头含有少量的业力,段时间内鬼是不敢靠近,加上大人的符纸,你应该能挺到我们打完架。”
应蕴安死死拽着头蜈的触角,驱赶。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忙帮吗?”
头蜈点头,一瞬间消失了。
头蜈一走,应蕴安也跟着下车。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符岁一受更重的伤,不然,他又十个脑袋都不够妈妈砍。
而我这边,老李刚还忌惮有尊在场他难逃一死,这会看到尊被我气走了,他眼中的慌乱被兴奋取代。
他一步步走来,富厚的声音带着满腔亢奋。
“虽然我不知道你一个刚成年的小道长为何拥有尊如此强大的佛像。但,你把他气走了,没人能护得了你,现在的你就跟蝼蚁一样被我捏死。”
我忍着浑身酸痛,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淡然回答。
“即便没有尊的协助,我也能与你抗衡。”
老李对我的自负表示鄙夷,他不屑冷哼。
“那就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狂妄的资本。”
话音刚落,一个个大掌从天而降。大掌如同豆大汗珠毫无章法,别看只是小掌心。
但它的威力不容小觑,能斩断高峰耸立的尖角,摧毁奢华高尚的楼层能让全然健康的人毫无征兆死去,能让茂盛的丛林出现一片荒凉。
若不是老李一出手就是王炸,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想出对策。
就在尊保护我的那五分钟内,我已经在大脑中勾勒应对之策。
他的大掌固然厉害,也经不住尖锐的临刑。
在他小雨点大掌从天而降时,我快速甩出五帝钱,五帝钱在脱手的瞬间,在五个方位各占一角,形成一个巨大的五角星,我睁开凤眸,黑漆漆的眼球变成耀眼的金。
那是姥爷交给我的咒语之一,刺雨。
召唤地龙,水聚成冰针,锋利又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我嘴里念念有词。
“刺雨,起。”
地表之下的地龙的听到我的召唤。
发出轰鸣声。
转瞬即逝,数以万计的水针从地表之下喷涌而出,直奔上方的掌心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