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雇主。为了以防万一，还得把你们老李家的老祖宗送走比较好。”
王美姬唠叨了半天，也没唠出个结果来，她点头应承。
“确实是这个理，一会我要怎么做！”
我眼睛亮着金光，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盯着王美姬看。
我等得就是她这句话。
王美姬被我炽热的目光给吓到了，她后退了一小步，有些害怕。
“小道长，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过炎热，我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会吃饭的时候，你跟你家老李打探一下老李家一些久远的事件，若是能打听出照片最好不过。”
王美姬点头。
“好，我知道了。”
两人商讨好，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毕竟刚才询问李薇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早不把饭菜做好。
老李肯定会怀疑的。
很快，五菜一汤出了锅。
王美姬吆喝一声可以开饭了。
交谈甚欢的两人这才结束话题。
我放好菜，往应蕴安跟前凑近几分，压低声音。
“怎么样，聊出什么事来没。”
应蕴安老李加入端菜队伍中，才如释重负，他逸着眼看我，没好气。
“没被发现已经感恩戴德了，还指望我问出什么事，你怎么不让我暴露得了。”
我瞧着应蕴安那满身怨气，默默闭嘴了。
我揉了揉鼻子，内心肺腑。
得了，我就不该过来蹚浑水，挨骂了。
老实了吧！
老李可不知道我们两个心中所想，笑着招手。
“小应，过来端饭。”
应蕴安就跟京剧变脸，刚才还挎着一张脸，在听到老李的声音后立刻扬起笑容。
他乖巧回应。
“来了老李。”
说罢，人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我看着应蕴安那张说变就变的嘴脸，嘴唇半开着，想要讽刺应蕴安变脸的速度，可我好像没及格说他的一句不是。
人是我带来的，也是我把人丢下，让他独自面对老李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王美姬招呼道。
“小符，别站着，过来吃饭。”
我看了眼已经坐在饭桌前的应蕴安，回了句。
“来了。”
这是一张长桌，不大。够容纳四人，我坐在应蕴安身旁，对面，是王美姬。
我和王美姬交换眼神。
王美姬会意，给老李夹了一筷子罗非鱼肉，笑眯眯。
“老李啊！这是小符做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老李看了眼麦色绝佳的煎罗非鱼，诧异。
“小符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还会坐罗非鱼。”
我面露窘态，笑着接话。
“我只是看起来白，不像是会干活的。但老李你可能不知道，自打我一岁便与姥姥姥爷生活在一起。每回都吃吃了三顿没下顿，久而久之，就练就一身做饭技巧。”
老李刚瞧见他时，却得他是个冷冰冰不好相处的人。但事实却是相反的，老李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与应蕴安相处了几小时，两人的关系熟络了不少，他看我自然也亲近了几分。
老李过度解读，以为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儿，看我的眼神都多了一丝丝怜悯，他疼惜地给我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心疼。
“孩子，多吃点，瞧瞧你都饿瘦了。”
我看着堆成小山丘的碗，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单薄的腹肌，很想来一句。
我不熟，一点都不瘦的。
但我不能说，这样会夹断话题，我忙地接话道。
“老李说的事！老李，刚才我注意到，你墙上挂了许多相片，有些看起来年代很是久远，是你妈妈的照片。”
老李这会正开心有人陪他聊天，那会注意到我在套他的话。
老李抿了一口白酒，笑呵呵。
“那些照片都是老一辈留下的，听我爷爷说，从祖辈开始就拍了照片。”
应蕴安跟着插话。
“那年代很久远了，我还没见过这么久远的照片呢？”
王美姬给老李又夹了上海青，嗫嚅。
“我跟你结婚都有三十年了，这么没见你说过。”
老李哼哼几声。
“是我不想说吗？还不是你整天忙着备课，不肯听我说。”
王美姬被他的小模样给逗笑了。
“你还怨上我了，以前追我的时候。我不愿意听的事也没见你少说，一有空就缠着我，抱怨工作分享趣事，也不见你顾及我备课而少说啊！”
老李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还是被王美姬的话给整害羞了，一张脸憋的通红，他梗着脖子，反驳。
“我……我若是不多说点，咱两闷葫芦在一块，能憋死。”
我本来扒拉这饭，听到老李评价两人是（闷葫芦），又联想到王美姬刚才满腹疑窦的模样，差点没被米饭噎死。
王美姬担忧地看过来。
“小符慢点吃，别噎着。”
应蕴安轻拍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水递给我。
“慢点吃，又没跟你抢。”
我接过水，道了声。
“谢谢。”
我喝着水，眼神在王美姬与老李身上来回游离，在心中感叹，这两人不愧是夫妻，都相处三十年了，都没发现对方是话唠。
真是能憋！
其实不是两人能憋，单纯是两人上晚班，回来又要照顾孩子，哪有心思聊天，一本心思只想周末休息好睡觉。
老李关心。
“要不要再喝点水。”
我摆摆手表示不用。
应蕴安看我涨红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这才收回手，笑着打破紧张的气氛。
“老李啊！听你说了照片的事，我都有点感兴趣了，一会吃完饭给我看看呗。”
我也跟着掺合。
“老李，我也看看。我也没见过年代久远的照片。”
“是啊是啊！老李长这么帅，老一辈肯定人才辈出”
应蕴安和我你一言我一语，把老李哄得开怀大笑。
两人能说会道，一小会功夫就和老李聊的热火朝天，老李结婚后，还没有怎么畅快地聊过天了。
所以，他很是喜欢应蕴安。
对他的提议也是欣然接受的他笑着点了点头。
“好好好，吃完饭，我给你们看我家的照片。”
说起以前的事，老李便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叨叨不绝，知知不倦讲着老一辈给他说的事。
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