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什么了,倒是说出来啊。”
新娘歪着脑袋,露出艳红如血的嘴唇。她轻轻勾起,妖艳而勾人。
她说。
“哥哥,你欠我一颗心啊!”
我眼球瞪大,难以置信。
“什么?”
新娘指了指胸口,一字一句。
“因为哥哥,你欠了我一颗心啊!”
新娘说完最后一句话,眨眼间便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速度太快,盖头被吹飞,露出一张干瘪枯瘦脸。
“是你欠我一颗心啊哥哥。”
她猛然靠近,让我错不及防。我吓得心口的刺痛都忘了,呼吸一滞。
许久,大口大口呼气。
我心口剧烈跳动,我悠忽睁眼,恰好与黑猫放大的脸来个近距离的接触。
我呼吸瞬间顿住,潜意识伸出手。
啪得一声打在黑猫脸上。
黑猫喵呜一声,用爪子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大人,你发什么癫,打我做什么。”
我缓过劲来,坐起身,尴尬一笑。
“抱歉抱歉,下意识反应,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说罢,我捧起它的脸左右查看。
“有没有打疼你。”
黑猫一张帅脸都捏变形了,它不悦地拍开我的手,不悦。
“滚,别肉麻。”
“好吧!不稀罕就算了。”
我顺着它的意思松开口,瘫软地躺会床上。
脑子不断回忆新娘的话。
那句你欠了我一颗心就像梦魇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一遍遍重复心脏也跟着一抽抽地疼。
也不晓得是不是心灵感应。
我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息着。
黑猫看我不对劲,也跟着紧张。
“大人,你怎么了。”
心脏钻心刺痛,冷汗直流,我疼得面部狰狞,一句完成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摆摆手表示没事。
黑猫也只是满上表现的担心,其实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只要我死了,契约便断了。
它就可以逃离这是非之地,以他现在的业力,短时间内为所欲为还是可以的。
我与黑猫签订血契,它什么心思我能不知。但禁不住此刻疼痛难耐,难以分心去叱责。
疼痛让我支挣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九点半了。
那股绞痛已经消失不见。
身上满是流汗的水渍,黏糊糊的,难受的很。
我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这才下楼。
会厅内。
坐着零零散散的人群,他们聚集在一起闲聊,或者吃着东西刷着视频。
即便在这里呆了两天,我和这些人一点都不熟,我找了一块十分安静的角落,吃着自己夹的菜系,慢慢咀嚼着。
偶尔刷刷视频看看搞笑的段子。
就在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官家群内发来的信息。
我点击一看。
信息内容如下:今日下午一点,大家聚集在会厅,一起前往南渊河对付夜叉,请务必带好所需物件。
信息发送者。
官家领头人。
我收起手机,又吃了几口饭,这才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在这两天内,我调查了一些关于夜叉的实际,除了一些常见的,更有效的信息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我也只好作罢!
收拾好东西,刚好到了规定的时间点。
一行人上了车,浩浩荡荡前往南渊河。
到底是官家干涉事件,一路走来,并未瞧见一个人,不用想,都知道,官家肯定找了合理的借口把人们给打发了。
处理夜叉可不就是一件小事,打得不可开交时,压根没空去顾及人们。
南渊河距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不出三十分钟便到了目的地。
刚下车,我便注意到,南渊河四周都设下了阵法,估摸着有一百个,这些阵法分布在每个角落,比如南渊河上游、下游,这些阵法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防止地夜叉逃跑,我抬眼,一眼便看到隐秘,盘旋在上空的无人机,无人机上同样画了阵法,此阵法是用来压制天夜叉飞走。
突兀。
一阵地动山摇。
一头巨大的夜叉拔地而起,高峰耸立的大山压在他左肩上,就像个精美的装饰品。
我看着百尺高的夜叉,瞠目结舌。
这只地夜叉可比书上描绘得还要大上几分,我们这些人在地夜叉面前如同蝼蚁,它的小指一捏,便能让我们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它杨天咆哮。
南渊城内的高楼也跟着撼动,他一声咆哮,便是狂风大作。
腥风血雨!
它仿若没看到我们一干人等,立刻低声吼吼吼。
一霎!
一只如同地夜叉的天夜叉长着一对能摧毁一座城池的翅膀盘旋在上空,它也在咆哮。
它们在用独有的叫唤呼喊着彼此。
老妇人拿着扩音符纸,立刻齐声高喊。
“魏老,趁着天地夜叉不注意,立刻收网。”
魏老立马回音。
“收到。”
魏老手指一抬,指挥。
“各位,收网。”
坚守在每个阵法内的官家人们接到指令,立刻收网。
一束束金光从阵法内升起,在南渊河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阵眼,而压阵者,则是地夜叉。
地夜叉惊慌地看着脚底下蜿蜒而生的阵法,慌乱咆哮。
它手脚并用开疯狂收刮阵法内的人,跟来的道长们瞧着事件不妙抡起各自趁手的武器加入战斗中。
我也不甘示弱,抛出符纸护住阵法内的人。
地夜叉已经被我们的激怒了,周身的业火如同燃烧的煤气开始不断往外溃散。
它的业力过浓,有些人已经受不了五官冒血。
可刻在骨子里的孤傲容不得他们屈服,坚守在阵法上的人一个个面目狰狞,视死如归,绝不退缩。
天夜叉虽然不懂人类的七情六欲但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欺负。
他不甘心昂狂嗥,那双翅膀疯狂挥扫,在它的翅膀与无人机接触时,发出吱吱吱的电流声。
它却感知不到疼痛,不带一丝停歇继续挥舞着。
一架架无人机如同短线的风筝,从高空坠落。
落在波涛汹涌的南渊河上,滚滚流淌的南渊河硝烟弥漫,黑雾笼罩,已经看不清南渊河原来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