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
几人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救护车呼鸣响起。
应蕴安下楼给人开门,护士们抬着担架把人抬走了。
李雯暖哭哭凄凄跟上。
应蕴安看着离去的救护车,又看了看符岁一。寂静良久,出声。
“幺儿,我们不跟上去吗?”
“跟!”
“那我们怎么还不走,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凉凉地扫了眼乱七八糟的地上,冷峻。
“没看见这屋子乱七八糟的吗?没处理干净怎么走。”
应蕴安懵了。
“啊!还需要我们处理。”
我笑了笑了。
“怎么可能?”
我侧头,轻轻拍了拍睡得不省人事的蜈蚣,含笑的嘴角带着算计。
“谁搞的破坏,谁来?”
下一秒!
我抓起头蜈往地上丢,冷训斥。
“一天天就知道睡睡睡,还不赶紧给我起来把屋子给打扫了。”
头蜈睡得正香的,这一砸。
差点没把蜈蚣给摔死。
头蜈揉着发懵的脑袋,愤愤不平地昂头看着此刻对他而言的庞然大物。
“符岁一,你想摔死我,好继承我的业力吗?”
我不屑哼唧。
“就你那点业力,还不够我都还牙缝呢?”
“有本事你关键时刻别用我。”
“想得美,你是我签约的苦力活,不用白不用。”
“符岁一,我要弑主。”
我被头蜈的话给逗笑了蹲下身子。戳了戳它的脑瓜,笑着调戏。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用这幅丑陋的身躯,能对我做什么?”
头蜈气的磨牙吮血,恶狠狠地瞪着我。
说它就说它,干嘛一个两个只会攻击它的长相。
好吧!
它确实长的奇丑无比,这也不是他们一直攻击的原因。
这群人真烦人,想一口全部吃掉。
我看头蜈不为所动,伸出脚踢了踢。
“别给我装死,起来给我收拾。十分钟后,我要在车上看到你,不然就爬着回家。”
头蜈气急了,涨着一张脸怒骂。
“符岁一,你真欺负蜈蚣。”
我挑挑眉。
“就欺负你,别嚷嚷了,快收拾。”
我丢下这句话,不管还在气愤填膺的头蜈。
转身就走。
应蕴安生怕我想起他这个多余的透明人,立刻轻脚跟上。
独自留下无能狂怒的头蜈。
头蜈眼睁睁看着人都走了,它气得鼓了鼓腮帮子,骂骂咧咧开始收拾。
它也不想这么怂,可它表示真的打不过符岁一。
它真想知道,明明才刚成年的人,怎会这么厉害。
连它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诡异都打不过。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投胎而来。
头蜈嘀嘀咕咕嘟囔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加快了几分。
它又忍不住怨声连天。
“符岁一,你真坏。谁打扫卫生需要十分钟啊!”
“符岁一,我祝你走路掉下水道。祝你拉粑粑不带纸,祝你吃饭有沙子,祝你谈恋爱被甩,祝你出门踩狗屎……”
头蜈越骂越激动,越骂越上瘾。
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的应蕴安。
“别骂了,我已经录音了。”
冷不丁冒出来的嬉笑。
吓得头蜈手中的扫把、抹布、扫帚、鸡毛掸子等其他用具差点一股脑甩出去。
它回眸,寒气逼人。
“应蕴安,你找打是不是。”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应蕴安早就不害怕头蜈的样子,只是还对它体臭很是嫌弃。
他撇撇嘴。
“你敢打我,我就敢告诉幺儿,让他饿着你。”
头蜈一时间哑言,对应蕴安的行为表示无语,它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声。
“幼稚。”
就继续忙活去了。
符岁一给它的时间可不多,它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应蕴安拌嘴这件事上。
应蕴安瞧着头蜈不搭理自己,他自讨没趣,撇撇嘴重新回到符岁一跟前。
此刻的我正在画符纸,余光撇了他一眼又默默把目光落在符纸上。
应蕴安也是个识趣的,看我忙着事。啥事也没说,安静地坐在符岁一身边,看人画符纸。
大约过来五分钟,头蜈气喘吁吁,拖着疲惫的身躯步履蹒跚赶来。打开车门一溜烟转进去,大口喘息着,还不忘昂头看着符岁一,十分洋洋得意。
“怎么样,是不是按时完成了。”
我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刚好十分钟。我眼底流露出欣慰,满意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小蜈蜈可真听话。”
头蜈笑容一僵,它怎么觉得符岁一在遛狗呢?
它不想去追究怎么多,它现在累得很,只想睡觉。
寻了舒服的地,躺平摆烂。
应蕴安看人到齐了,不用符岁开口,他先一步动了,直接往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
询问护士,得知李温已经脱离危险,正在病房修养。
我到了谢,带着应蕴安去了三楼病房308病房。
李家虽然正在面临经济危机,可,李雯暖不想委屈李温,还是咬咬牙给他办理了单人病房。
我敲了门走进去,李雯暖回眸看来人是我,本就冷的面容多了一丝怒气的阴霾。
好在她还知道这里是医院,并没有大声喧哗。而是努力压制着脾气,咬牙切齿。
“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我哥怎么可能受怎么重的伤。没本事就别故弄玄虚,免得丢了道家的脸面。”
我也不气,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雯暖,阴阳怪气。
“还不是某些人自作聪明不肯说实话,我早就收拾怨鬼了。那还会判断失误,没后手。”
李雯暖的怒气被我的话给浇灭了大半,她心虚地撇开眼不敢看我,出声赶人。
“什么故作聪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在我哥哥没事的份上,这件事我不追究了。麻烦你们离开,我哥哥需要静养。”
既然李雯暖这么不识抬举,我也懒得跟她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又为何对尤心痛下杀手?尤心的尸体在哪?”
李雯暖被他的话给雷到了,身子不自觉颤了颤。若不是她扶着墙壁,在没堪堪跌坐在地。
她乔装镇定,死不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尤心的尸体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看李雯暖死不承认的态度,我也有些耐火。
“李雯暖,你当真不知道尤心在哪里?”
我的气场震撼到了她,她不由地缩了缩身子,摇头否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别问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