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他答应了,拿出匕首,直接一刀下去。
人头蜈蚣身又是发出凄惨的尖叫,眼神往上一翻,差点就晕过去,嘴里还不忘怒骂。
“契约就契约,你割我触角做什么”
我无辜地开口:“滴血契约啊”
人头蜈蚣身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它怒骂。
“地上这么多血,你怎么不用”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嫌脏,只有你触角比较干净”
人头蜈蚣身像是被他气到了,下半身又气出好多蓝色液体。
我丝毫不在意,拿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戳破我的中指,一滴血没入触角内。
顷刻间,人头蜈蚣身下方出现一个暗血阵法。
暗血阵法!
是千约手头沾染太多邪祟才会有的阵法,是邪恶的一方。
直接把人头蜈蚣身和我包围在其中。
人头蜈蚣身的触角从我手中没入阵法中心,后凝聚成一颗珠子,打进人头蜈蚣身的眼球内。
紧接着,他四分五裂的蜈蚣碎块开始聚集,粘合。重新塑造,那一口黏糊的恶臭味也跟着消散。
丑陋的躯壳以及头颅都变得好看几分,还是能看出,它凶神恶煞的眼神。宛如巨蟒的大型蜈蚣变得跟手腕一样大小。
同一时间。
[人祟契约成功]
[赐名:头蜈]
待血光散去,变小的人头蜈蚣身小邪祟直接摔在满是唾液的地上。
瞬间染上恶臭味!!
它嫌弃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好臭好臭啊!”
我看着在唾液中挣扎的小邪祟,发出无情的嘲笑。
“哈哈哈,臭什么臭,这可是你自己的口水”
言罢,只见小邪祟两眼一翻,臭晕了。
我抿着嘴唇,嫌弃地啧的一声。
也不管地上躺尸的头蜈,打开门走了出去。
又快速把门关上,生怕里头的恶臭味溢出来。
我速度再快,也免不了溢出一星半点。
靠在走廊上的应蕴安听到动静,立刻回眸,立马闻到空气中宛如地沟油的恶臭,他马上伸出手捻住鼻子,蹙眉。
抬起的脚,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他屏气凝神:“幺儿,你掏地沟油了,这么臭”
我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你才掏地沟油了”言罢,我又紧跟到“还愣着做什么,去开窗啊,想闷死屋内的人”
“哦”。
他屏住呼吸,快速把走廊内的窗户打开,又麻溜地跑下楼掀帘开窗一气呵成。
应蕴安连忙把头探出窗外,狠狠地呼出一口气。
快要气绝身亡的样子仿佛得到了救赎!!
应蕴安缓了许久,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屋内的地沟油味也消散了差不多。
他这才重新走回去。
而我已经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逗弄怀里的黑猫。
应蕴安在我跟前坐下,低眉看着我怀里的猫,眼底带着疑惑。
“他是昨晚吓唬我的邪祟”
我继续逗猫:“不是啊!这是前天从你身躯内揪出来的”
我逗猫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狡猾,勾着笑“而那只邪祟,还在你房间里躺尸呢?你要不要上去处理处理,不然晚上你没地方睡了”
“行,那我上去看看”
“嗯”
言语道断,应蕴安站起身往楼上走。
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眼神往楼上看去,嘴角的坏笑怎么都压不下去。
很想看看,应蕴安看到里头满是唾液,恶臭味的房间会发出怎样惊心动魄的尖叫声。
窝在我怀里的黑猫早就领教过我的算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
“臭小子,你怎么老是算计别人”
“什么叫算计,我这叫锻炼他强大的内心”
我薅了一把它头上毛毛,黑猫疼得大叫。
“喵啊”
黑猫恶狠狠地瞪着我:“臭小子,你有病啊!薅我毛做什么”
“我是你的契约人,别一口一个臭小子,请叫我主人”
黑猫毫不气怼回去:“主你妈的”
我也不生气,在它脑门上弹了弹。
“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肯定抄起剪刀把你的黑毛给剪了”
黑猫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这一身又黑又亮的黑毛,要是被剪掉,还怎么虏获母猫的芳心。
他吓得从我怀里挣扎跑走,在对面直视着我,他瞳孔放大,尾巴一甩,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
“小疯子”
这歇斯底里的声音,显然是生气了。
我低眉顺耳,发出轻笑。
炸毛的黑猫真可爱!
忽地,我听到楼上传来惊天地,泣鬼神。
“我去!好恶心”
我顺着声音看去,刚好瞧见应蕴安瞠目结舌地站在房门口愣了一秒,麻溜地捂着嘴巴,往浴室跑去。
我一瞧,乐了。
“哈哈”
哈哈两声,那刺鼻的恶臭味顺着嘴巴钻进去。笑意闻呼即至,干呕随之而来。
我吓得脸色大变,捂着嘴巴。心急如焚从口袋里摸出符纸,直接朝散发恶臭味的房间打去。
顿时,弥漫的恶臭味火速消散。
屋子又恢复清新,我如卸重负,狠狠呼出一口气。
本来想看看应蕴安有何等反应,谁曾想,倒是先看了一把自己怎么作死。
刻不容缓上了楼,对着还在那里不断嫌弃唾液恶臭的头蜈戾声道。
“快点处理掉,不然我把你串起来烤了”
言语道断,立刻扭头就走。
离开这令人作呕的房间。
被捆在恶臭里头的头蜈发出呜咽的亢奋。
奈何,这呜咽的亢奋没人听得到,这不算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它一个人。
一夜好梦的符谙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伸了伸懒腰,从楼上走下来。就看到两眼下挂着乌黑眼眶的人,忍不住笑了。
“幺儿,昨晚打野炮去了”
我不满地瞪他。
“你才打野炮”
符谙驯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毫不气地拿过沈傅打好的粥吃了起来。
“那是什么”
“昨晚我抓诡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把你吵醒,你真是猪”
符谙驯一怔。
“邪祟,哪个邪祟这么大胆,敢招惹你”
姥爷家就是从事这一行的,符家人对此司空见惯,没什么大吃一惊的。
我发出“呵呵,三哥你可真会说话”
丢下这句话,我拿上手机走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跟符谙驯聊天,能气饱。
符谙驯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有些二愣子摸不着头脑。
这又是怎么了。
他哪句话惹到我了。
符谙驯想不通,索性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