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巅峰权术 > 36、婆媳之间
    潘芙蓉说她自己并不是专家,只是自己得天天腐蚀专家。

    无论搞个啥项目都要招投标,都要评标论证呀什么的。天天碰专家,天天给专家包红包。

    没成想认杜怡奇这一弟弟也是个专家。咋就那么多专家呀?她说大家发展最大的问题就是专家太多了。什么人都是专家,什么专家都不是专家,专个屁的家。

    DG集团军的女老总口若悬河,没完没了,看来她虽贵为董事长,在自己的创业过程里,也没少受了这些个专家的刁难,否则也不至于那么大的气性。

    潘芙蓉说,专家只是个头衔儿,没什么实际意义,说着说着,还扯上了历史,说中国最大的专家,应该算是获得物理学奖的那个老汉杨振宁吧,起初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在学业上比邓稼先专家吧?可是呢,有什么用,原子弹也不是他造的,却偏是邓稼先造的。

    为什么呢?一个追求安逸享受,不敢拼搏,而令一个却大胆地在一贫如洗的戈壁荒滩干事业。所以说专家是理论上的,没有实际行动的专家什么也不是。所以,人生就是个选择题,是留在国外住房别墅,还是回国做先驱。

    杜怡奇说:“可结果呢,邓稼先染病死了,杨振宁却还活着。不仅活着,而且娶了小翁帆。日子过得,那真得叫一个滋润。”

    潘芙蓉说:“滋润有什么用啊?让领导教育他那么长时间。”

    杜怡奇问哪个领导?怎么教育他了。

    潘芙蓉说:让姐给你慢慢道来。

    潘芙蓉说杨从国外回来住京都饭店,杨可是世界名人呀,所以领导交待一定好好接待。领导高屋建瓴,给杨玩了一绝的。

    杜怡奇问怎么个绝法。

    说领导指示京都饭店,把四壁的饰物全部拆除了,只留了一幅书法。

    “一幅书法?”杜怡奇略有惊奇。

    “你不是喜欢练字吗,猜猜看是什么?”

    “姐,你这就是为难我了,我只要不知道,就不可能猜得着。”

    “也是”,潘芙蓉说,“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就是这么一幅对联!”。

    “噢,这不是给杨上课呢吗?”

    “是呀,自然是”

    “领导可真厉害,太厉害了,教育人教育得太有水平了。”

    “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姐的专业,你不知道。姐原是人民大学国际关系专业。”

    “哇,不会吧?”

    “可惜造物弄人,姐姐离开了那伤心之地,跑边境来了”,潘芙蓉眼神失落了一下,车慢了些,片刻她又恢复到振奋说,“不过也好,从那时起,我就脱离了专家的队伍,投入到实践的队伍里来了。”

    “现在,你是女强人了,弟弟恭喜你,弟弟要以你为榜样。”

    “你不要以我为榜样,你有你的精彩,以前我辛苦打拼的时候,不知道苦,不知道累,现在就算成功了吧,反倒时常觉得寂寞,觉得孤单。认识你以后,我觉得跟你特投缘。你放心吧,姐不跟你肌肤相亲,姐碰到你,只是想找个能说心里话的人,你就从了姐吧。”

    “谢谢姐姐手下留情”,杜怡奇心里想,我代表我家露琼感谢你。

    杜怡奇说,“今晚,我想给姐演个节目,姐把车开回酒店去吧,我去拿个道具!”

    潘芙蓉考虑了一下,开车回去了。

    大家把车开到江边,坐在凉亭。

    杜怡奇抱起安监处的大姐送的那几本专业书籍,问潘芙蓉要了一支烟点燃。打开一本,扯下两张点燃,赤黄色的火焰在黑夜里燃烧。映红了潘芙蓉美丽的笑脸,她显得特别的兴奋,特别的开心。

    二人一直撕,一直烧,把那些本烧了个干净。

    潘芙蓉那天是那么地高兴,她手舞足蹈,脸上渗露着谈恋爱的女人才有的绯红。

    论理儿,潘芙蓉这么大的董事长,应该是沉着、城府的一个女人,但那晚,她和杜怡奇把车上十易拉罐啤酒,全部喝光了。

    戈壁的夜晚还是有些许的凉,杜怡奇看见潘芙蓉的哆嗦,脱下外套,裹着她和自己。

    潘芙蓉点了一只烟,抽了两口递到杜怡奇的嘴上。

    杜怡奇犹豫了一下。

    “抽吧,帅哥,这就是姐姐和你的暧昧了”,潘芙蓉说。

    *******

    杜怡奇从省城返回市里的时间是星期六,戴露琼打电话说她一早就在车站等着他的归来。

    杜怡奇把当“专家”得来的好处费一分也没留,全部买了衣服、化妆品、礼物,整整带了一大包,

    戴露琼问怎么这么晚还没到。

    杜怡奇说没辙,一路到处都在修路,车走走停停。

    十几天的离别,杜怡奇对戴露琼有深深的想念,到了市里的时候,这种想念就更加强烈了。

    一下车,杜怡奇就给急忙给她打手机,在车站满世界找她,快半个月没见着自己的女神了。杜怡奇心里已经认定了戴露琼,她是要陪着自己过一生的女人了。

    杜怡奇看见她了,隔着两层巨大透明的玻璃。

    大家看见了对方,却触摸不到。

    杜怡奇和她朝相对的方向奔跑,大家知道那是爱的方向。大家在手机里说着话,脚力却不减。

    最后的几步,杜怡奇扔下了行李包,冲上前去握着戴露琼的双手。

    戴露琼看着杜怡奇,眼泪汪汪,半天没说话。

    “吃早饭没?”

    “没”杜怡奇答道。

    “先去吃早饭吧”

    “好”

    “到哪儿吃?”戴露琼问。

    杜怡奇坏坏地看了一眼戴露琼说,“香榭丽舍”

    “那里有早饭?”

    “有”,杜怡奇脸上挂着少儿不宜的笑。

    戴露琼嘴撅起来骂道:“滚,流氓!”

    她说着从杜怡奇的身旁过去提行李包去了。

    杜怡奇仔细看看十几天没见的心上人儿,她的满脸红霞飞。

    大家打车走进了老地方,点了蛋糕、和咖啡。

    一等服务员出去,戴露琼就帮忙关上了门,和杜怡奇深深地抱在了一起。

    炽热地吻,紧密无间的嘴唇,颤抖的舌,相互用力地抚摸……

    一切表达着大家的思念和渴望,杜怡奇觉得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了。

    戴露琼的身体滚/烫,激发主宰了杜怡奇的一切行动。

    戴露琼迷离的眼里喷着火,对杜怡奇极尽妩/媚。

    多日分别的激/情最终如火山一般喷/发,将大家的思念和饥/渴燃烧,海水的般的兴奋汹涌着,一浪接一浪……

    本来在榻榻米上的坐姿逐渐变成了躺,杜怡奇抱着戴露琼,把手伸向了她,杜怡奇在她的耳边说:“我想要了,受不了了”

    她抓着杜怡奇的手说:“不行,天亮了,人家知道了要笑话的。”

    杜怡奇说:“我不管,我忍不了了。”

    杜怡奇说着话,却继续着进攻,戴露琼继续着她的抵抗。

    戴露琼用手指挖了一垛蛋糕上的奶油,塞到杜怡奇的嘴里。

    杜怡奇舔着奶油,食物的香味渐渐唤起的他的食欲,杜怡奇的肚子忒不争气,发出咕咕的巨响。

    戴露琼咯咯咯地笑。

    杜怡奇用牙齿轻咬他的手指。

    戴露琼就那样把整个一块蛋糕捭扯到杜怡奇的嘴里,然后让他喝咖啡。

    “你喂我吧”,这个货儿,去了一趟大城市,回来居然提出了这种要求。

    起初,戴露琼愣了片刻,然后说:“好!”。

    戴露琼端起咖啡喝一口吸在嘴里,并不咽,凑到杜怡奇嘴边喂他。

    二人的头、脸凑在一起,突然一声“噗嗤”,戴露琼实在忍不住了,把那咖啡喷了出来,喷了杜怡奇一脸,杜怡奇急忙站起来找餐巾纸擦。

    戴露琼就靠在墙边哈哈哈地大笑。

    杜怡奇擦完,戴露琼也站了起来,沾了一身的蛋糕碎屑。

    她往下抖着说:“看,都是你,弄得我一身都是,怎么出去见人。”

    杜怡奇从背后抱着她,咬在她耳边,轻声说,“没关系,老公给你买新的了。”

    戴露琼的脸又红了,轻声说,“走,到你们家看看去!”

    戴露琼算是在杜怡奇家腻了两天,把杜怡奇父母哄得高兴得没边。

    母亲说她退休了,也没什么事儿,回头跟杜怡奇爸在市上看一个房子,借点钱,贷点款买上,让戴露琼和杜怡奇把婚事办了。

    父亲就说,年青人的事儿,年轻人自己定,别吵那份闲心。

    母亲就抱怨说,父亲一辈子都是屁事不管,家里要不是她撑着早就塌了。

    父亲不说话,拿了支湖笔出门了到书法协会练书法去了,这是自退休以来父亲对抗母亲唯一的办法。

    父亲一走,母亲就失去了敌人和朋友。显得无聊得很,不一会儿母亲也上街买菜了,说要给戴露琼好好做顿饭。

    屋里剩下杜怡奇把黎丽两个人了。

    琼推到杜怡奇的卧室里,杜怡奇俩偷偷笑。

    “戴露琼,如果咱们结了婚几十年后是不是也这样?”

    “这样不好吗?”

    杜怡奇抱着她香了一口,“这样好”

    “去你的,到时候你都不知道喜欢谁了。”

    “就我这样,还能喜欢谁?”

    “今天这样,谁知道明天啥样,现在这世道,三年河东,三年河西。我不信你一辈子没有走运的时候。”

    “得,得,你就甭给我灌迷魂汤了,咱们要实事求是,照目前情况看,本人就一色鬼。”

    “说着说着又没正经了”

    “正经,正经能结婚,生孩子?正经人类就灭亡了,人类的不正经使人类取得辉煌,我的不正经使我迎接新娘。”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一套一套的,去了一趟省城,你嘴上长蜜了。”

    “我的嘴上是抹蜜了,给你分点儿。”

    “我才不要,你走远点,你要保我清白。”

    “我只能毁你清白,既然你不要蜜,那好,杜怡奇得把你的嘴弄些疮”,杜怡奇说着扑了上去。

    戴露琼百般抵抗,咯咯地笑着连喊带叫,“救命呀,强奸了——”她从杜怡奇的屋里夺路而逃,跑到厅里去了。

    杜怡奇追上前去,只听得钥匙开门的声音。

    母亲进来了,脸上有些许的不高兴,“喊什么呀喊,没一点样子,满楼道里都听得见。”

    杜怡奇和戴露琼一下恢复了平静。

    母亲忘带买菜的钱了。

    母亲走后,戴露琼脸色显得很不高兴,她走回杜怡奇的屋里,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

    杜怡奇怎么逗她她也不乐,眼里还扑闪着泪花儿。

    杜怡奇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笑的感觉,想憋,憋了半天也没憋住,一旦拉开了笑的闸门,笑得前俯后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戴露琼突然拿起枕头朝杜怡奇抡来,一下、两下、三下……

    杜怡奇笑得越来越凶。

    戴露琼不停的打。

    杜怡奇突然心生一计,说了一声,“不好,我妈又回来了。”

    戴露琼突然停下了,急忙把枕头整理好,开始整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杜怡奇急忙出门走到厅,捂着肚子,笑到地上去了。

    “整天架没有个正形,说话都快要结婚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儿?”杜怡奇的老妈端着菜碗又开始唠叨。

    杜怡奇早已在应对之对策,转身走回自己的屋子,把戴露琼叫出来,既逃离了母亲的唠叨,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一见未来的儿媳妇走到饭桌前,杜怡奇的妈就满脸堆笑,这美丽的可人,就要给自己当儿媳了,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当然是头等大事。

    吃完母亲精心制作的大餐,杜怡奇的母亲对进入厨房帮着自己洗碗的戴露琼说,让她回自己的住处。杜母说,毕竟他们俩还没有成家,还是早早回家吧!

    戴露琼收拾碗筷的手,停了片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应了杜怡奇妈一句话:阿姨说得对,我马上自己租住的房屋了。

    一切收拾完,戴露琼返回厅,杜怡奇的父亲端着一个紫砂壶,一小口一小口地撮着茶,一边跟着电视里的戏曲摇头晃脑。

    杜怡奇的母亲端着一盘削好洗好的水果端了进来,杜怡奇在厅的一角儿,捣鼓着电脑。

    杜怡奇的母亲拿了削好的水果递给他的宝贝儿子,结果,杜怡奇压根儿没有正眼看母亲递来的水果,顺手就要给戴露琼,杜母看了一眼,把自己的身子转了过去。

    戴露琼一边推对杜怡奇的手,一边小声说:“我得走了”。

    “这么早?一会儿,天黑了,我骑摩托送你!”杜怡奇说。

    “不用了,刚刚表姐说有个便车拉我,五分钟后到小区门口。”

    “那我送你去”,杜怡奇说着就要拿外套。

    “不用了,我这么大人还能丢?”说着戴露琼拎了自己的衣服,已走到门口穿鞋,一边说:“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杜怡奇的爸爸说:“没事儿常来玩。”

    杜怡奇的母亲说:“注意点儿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