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缓慢停稳,门口的安保见状快步过来,主动拉开车门。
傅景深率先从后座下车。
高定的条纹西装,将他的身材修饰的极好,不看他易容老态的脸,会以为是谁家的矜贵公子哥来了。
程陈从副驾驶下来,立马走到了傅景深身后站定。
“您是欧阳先生吧?”
安保小声询问。
傅景深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示意旁边的程陈把江沉给的请柬递了过去。
安保接过翻开看了一眼,又立马将请柬还了回去,态度比刚才更加殷勤了。
“欧阳先生,您里面请。”
程陈跟了上去,却被拦在了外面。
“他是我的秘书。”傅景深微微皱眉,回头看了过去。
安保解释,“欧阳先生,这是我们老板规定的,您的这种请柬,只能进出一个人。”
程陈跟傅景深对视一眼,程陈立马会意,“不行,老板,你得让我跟着你啊,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我在里面能有什么危险,要是我真没出来出事了,你再报警不就是了?在门口候着,别耽误我做大事。”
傅景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跟着其中一个安保先一步进去。
程陈就这样被拦在了外面。
他们来的时候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也只是装个样子。
安保守在门口,程陈注意到他的腰间配了一把电击棒,还有一把匕首,那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一看就是练家子。
要是跟他们硬碰硬起来,他带来的那三个人完全不够看的,只能看傅景深能不能顺利找到给江沉治罪的证据。
傅景深被带去了贵宾室。
“欧阳先生,请您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要去江总汇报情况。”
说完,安保就离开了。
贵宾室很宽敞,要什么有什么,吃食饮品也好,还是按摩也影,样样不缺,还有专门的人来服务傅景深。
那女人穿着修身的旗袍,迎着胸前春光,扭着腰过来,傅景深都没细看,就皱眉躲了开来。
“欧阳先生?”
女人不解的看向傅景深。
他躲的又快又准的,她都没来得及近他的身,傅景深人就已经到了十米开外了。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没抵挡住她的诱惑,这个老男人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难免有些挫败。
傅景深始终眉头紧锁,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贵宾室的监控,看了过去。
“江先生,这就是你的待之道?”
正在看监控的江沉看见傅景深发现自己,嘴角勾起笑来,目不斜视的观察着他。
“江总,这个欧阳敖天感觉很奇怪啊。”
旁边的手下忽然开口说话。
“哦?怎么个奇怪?”江沉问。
“以往来的人贵宾,见到柳儿那都欢喜的不行,他倒好,看都没看清就跑远了,可见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另有目的。”
手下很认真的分析。
江沉紧盯着监控画面,没说话。
柳儿向前,走到傅景深身边,作势又要贴过去,又被躲开了。
“你是不喜欢我吗?”
她声音娇滴滴的,以往就是这撒一下娇,就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傅景深就差翻白眼了。
“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你这种的,我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你们老板更清楚,不要找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试探我。”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跟江沉对上了视线。
江沉眼底含笑,“是个聪明人。”
他就是为了试探傅景深。
他自然是清楚傅景深来这里的目的,但也怕每次来的人里面有条子,所以会安排这么一出,主要是为了留下印象,后面好拿捏这些大老板,一旦他这出现问题,这些人也都别想跑。
再一个是为了试探。
他们来这里都是为了孩子,xp古怪,一般对正常女人毫无兴致,一旦他发现他们柳儿起了心思,就基本是买不到小孩了。
因为大多数都是有家室的,影像也成了威胁他们的筹码,越是有点小钱就越是爱脸面,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聪明人,他也就爱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不会浪费时间跟金钱,就凭上次傅景深直接给他转钱,江沉也对他有了信任感。
傅景深被人请出贵宾室,上了电梯。
“欧阳先生,还请你带上面具。”
面具戴上,遮住了傅景深的容颜,很快电梯停下,开门,这才到了选石头的地方。
来玩赌石的人不少,都在精心挑选着自己的石头。
傅景深按照指示往里走,果然看见了舒悦她们所说的红色的原石。
他出示请柬后,又被带去了单独的房间。
进去后,他被人蒙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你们这是干什么?”
“先生,眼罩还请您不要摘下来,等我们老板过来,自然会替您摘下来的,您先坐会儿,老板马上过来。”
眼睛蒙住,听觉的敏锐度就会上升,他听到有脚步声离开,关上了门,房间内安静了好久,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跟心跳声,什么都没听到,可以确保房间内就他一个人,但他也不敢说话,万一又有监控呢。
“学长,你周围没有人,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监控。”
程陈的声音在耳朵里响起。
是他来之前,戴在耳朵上方藏在头发里的小型耳机。
程陈坐在车上,看着纽扣监控传来的视讯,它能捕捉到市面上大部分的针孔摄像头信号,这个房间里没有红色警报,那就说明没有监控在监视傅景深。
刚才一路过来除了那个柳儿,都没有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不定一切谜底,都会在这个房间揭晓。
傅景深正听着程陈的分析,忽然感觉房间在移动,很细微的呲呲声,他还是捕捉到了。
他快步走到墙边,伸手扶住了墙面,这个感觉像是房间下移。
因为速度不快,他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才没有了这个感觉。
也听到门开的声音。
“欧阳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是江沉。
他笑着走来,伸手主动帮傅景深将眼前的眼罩给摘了下来。
重见光明,傅景深眯了眯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看清房间的布局。
四面墙都是白色的,屋内只有绿色真皮沙发摆在中央的位置,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