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刚要去拦,下一秒拿刀的手腕就诡异的被斩断,手掌狠狠砸落在地,看着万埃身边的男人银甲咬牙没有出声。
万杭收回刀刃入鞘,面无表情的回到万埃的身后。
万埃抬手微微下压军帽,掩下眼底的锋芒,“炙光首席的档案已经被星穹密封销毁了,她不会背叛你们,那一战她也死了,你们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事到如今我们你觉得我们还会相信你们吗?”银甲愤怒的看向万埃。
“那就没有沟通的必要了。”万埃冷冷开口,眼睛如鹰隼一般。
另一边
叶响察觉自己的对手已经狼狈逃窜,马上睁眼去找月寒,回头看到月寒的一瞬间瞳孔猛然收缩,呼吸骤然停滞,僵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他窒息。
那个浑身浴血,凝固的黑色血液一块块斑驳粘在身上的人是阿月?
看着失去理智只是一味的吸食地上人血液的月寒,叶响心脏猛的一悸,然后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倒流,冻结在他的血管中。
他的喉咙发紧,声音颤抖有些艰难的开口,“阿月?”
整个世界都像是被颠覆后重新组合了一样。明明在她身上的伤口仿佛落在了他的身上,一分一秒的凌迟着他。
同时他也理解为什么刚才会听到那些学生说她是个女人了。
她的作战服早已碎成褴褛布条,高弹绷带被血浸透后紧紧贴合着胸口曲线,叶响突然觉得喉口有些发腥充斥着铁锈味。
她身上不对的情况这么多,他竟然在她暴露的一刻才发现?
有些踉跄着靠近,离的越近血腥味味道越重,几乎浓得能溺死人。
“阿月?”叶响坐在她的面前再次颤抖出口。
月寒并没有给他回答,只是一味贪婪地吸食着血液。她的唇边沾满了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下颌滴落,竟然带上了几分怪异的妖异。
叶响抬手上前捧起她的脸,此刻她眼神空洞而涣散,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剩下本能的驱使。
颤抖的手指轻轻拨开黏在她眼睫上的血块,叶响有些怜惜的吻在她的眼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月寒却在此刻无意识的发狂推开他,转身继续扑在银尾身上吸血。
叶响抬手就要拉开她,准备带她离开。
“别拉她!”凌穆尧远远厉呵打断,飞速跑了过来,“她在恢复身体。”
“什么意思?”叶响皱眉开口,担忧的看向月寒。
“她融合了基因,虽然味道淡的奇怪,我也闻不出来种类,但是吸食血液应该是她最原始修复身体的办法。”凌穆尧胸口被刺穿了一个大洞,也在不断流血,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但他表情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对他微不足道。
他没有理会叶响直接贴在月寒的肩胛骨上作势就要舔下去。
没有想到他突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叶响眉头瞬间拧死,抬手就拉扯着他的脖领把他拽了起来,冷声开口,“你干什么?”
凌穆尧不耐烦的挥手拍开他的手掌,直接舔舐在她肩上的伤口处。
叶响浅灰色的瞳孔覆盖一层薄冰,凶戾的像一只狼,刚要出手却发现他舔过的位置伤口竟然止住了流血,慢慢开始在愈合?
拳头被他捏的咔咔作响,他却根本不能阻止,叶响有些死寂的坐回了原地,双眼暗到瘆人看着两人。
凛穆尧专心一下一下舔舐着她肩上的伤口,异色的瞳孔盯着月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幽深的看向了叶响。
要是她不够喝,他就把面前的叶响抓过来喂她。
看着面前的叶响凌穆尧已经暗暗起了杀心,摩拳擦掌随时准备着。
他从伤口上抬头,高挺的鼻尖上还粘着月寒的血液,他有些嘲讽开口,“我们才是同类,你出局了。”
“出局?”指节因用力捏紧而发白,叶响声音反常带上恶劣,嗤笑一声,脱下外衣披在月寒身上,看都没有去看凌穆尧。
嗤笑的声音传到凛穆尧耳朵里,他瞳孔瞬间竖立拉成细针,准备现在就把叶响扯碎把他的血喂给月寒。
刚要起身动手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二位有时间争吵不如先上星越舰治疗一下。”万埃衣服一尘不染,连造型都没有变一下,眯着眼睛笑着提着银甲的人头缓步走来。
看了一眼被两人围绕在中间月寒,眉头少见的一皱。
还真是惨烈……
两人看到他手里的人头就知道万埃实力的强大了,他身上连伤口都没有,发丝都没有乱,不费一分一毫的就打败了难缠的敌人。
不同于凛穆尧好奇的打量,叶响隐隐感觉到不适……
万埃随手把银甲的人头丢给身边的万杭,“帝国的温只许也在赶来,马上就到了,你们把这两人一起押上星越舰。”
话毕大量军人冲了上来,没有留情的把两人狼狈的按倒在地,无视两人的挣扎,用束缚带捆住两人。
“干什么放开我!”凌穆尧沙哑开口。
叶响倒是冷静一些,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先救她……”
万埃无视两人伸手把身上粘满鲜血的月寒抱了起来。
人刚抱在怀里,失去血液滋润的月寒,马上开始无意识的狂躁起来,伸着獠牙面容有些可怖的看向万埃,拉扯的想要继续扑到银尾的身上。
万埃叹了一口气,不耐其烦的把她摁回来,甚至有些宠溺像是抱孩子一般抱着她掂了掂。
喝不到的血液,月寒有些发狂的胡乱的抬手扇着万埃。
万埃只能皱眉看着她动手,脖颈、下颚处挨了她好几下巴掌,留下红色的掌印。
挣扎间他的军帽也被月寒一掌打掉滚落一旁,万埃缄默的站在原地盯着她,最后无奈一笑,眯起眼睛伸手扶上她后背轻声安抚,“抱歉,我来晚了。”
他动作流利把颈侧的发向后捋,然后扳着月寒的头对向自己的脖颈,“喝我的吧,我带你上舰,你也不能一直在他身上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