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耳边传来了一声慈悲的叹息,这叹息犹如在耳边对她吹气一般马上就消失不见,月寒竟然不清楚自己是真的听到了吗?
它喘出的气息带动她耳廓痒痒的,似乎有什么粘稠的东西舔上了她的耳垂,惩罚的撕咬。
“嘶……这么快就触发了吗?嘶……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那东西气息不断在她耳边游走。
“是谁……”融入在光芒都不能穿透覆盖的黑海里面,月寒对它的举动没有任何抵触,喃喃的开口。
“醒醒……嘶……只有你不能死在这里,放弃这里的学生,切记只有你自己可以离开……”引诱的声音在耳边缠绵的响起。
“听懂了吗?复述一遍……”它冰冷的蛇尾直接缠上她的腰,蛇信子更是贴上她的唇瓣不断舔舐,暧昧沙哑的声音如引诱亚当和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一般。
“只有我不能死在这里……”月寒附和的开口,对方冰冷的蛇信子也顺势溜了进来,汲取她唇齿间的呼吸……
“对……乖孩子……嘶……继续说……”毒蛇有些喘息的继续诱导,不舍得停下信子,继续贪婪的索取。
“放弃这里的学生……”
“放弃这里的学生?”月寒皱眉不由自主把一句话念了两遍,为什么她这么抵触?
脑海里面却突然出现了几张不认识的面孔,但是却有些熟悉究竟是谁?
他们正远远看着自己,月寒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能看到他们一开一合的嘴角似乎在叫着自己?
“继续说……”毒蛇的身躯缠了上来,彻底压在她的身上,蛇尾缓缓放开腰部缠在她的单腿之上,继续攀爬……
“只有我自己才可以离开……”
“是的,只有你自己。”毒蛇离开她的嘴边,蛇信子向着她的胸口一寸一寸舔舐……
看着面前的娇艳欲滴毒蛇刚要伸出獠牙而上,一只手却瞬间捏住了他的七寸把他扯开,控制在咫尺之间。
下一秒月寒破晓一般的声音传来,“我偏不!我就要带着全部的人回去,少一个都不行!”
双眼恢复清明,月寒看着面前无尽的黑暗,她清楚跟自己对话的东西就在面前看着自己。
毒蛇躯体一顿轻笑一声,“这样吗?”
“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快叫醒你了。”毒蛇的声音带着意犹未尽的韵味,蛇信子眷恋的舔着她的指尖。
月寒用力掐住它的七寸把它钳的死死的,“接下来该我询问了,你是谁?你究竟要干什么?”
“不是我,是我们……你必须要离开这里……嘶……全部人都会死在这里……你留下也不会例外……”
“我不希望你受伤……”
“那些红眼睛的动物和石碑是你们搞的鬼?”月寒手指用力,把它掐的更紧。
“唔……好痛啊~轻点……”毒蛇的尾巴卷上她的手臂,有些痛苦有些欢愉的开口。
“不说我现在就捏死你!”月寒阴冷的开口。
“是我把你叫醒的你就这么对我?”毒蛇声音竟然带上了一丝委屈不满。
见它还不准备说明情况,月寒没有犹豫直接准备全力捏断它的七寸,结果下一秒手指就穿透了它的身体!
“嘶……骗你的,在这里你伤不到我。”
“什么?”
“嘶嘶……在这里我没有实体,蛇身只是一个依附我部分意识的幻影,既然你不想继续跟我沟通了,我也就不惹你厌烦了。
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想在这里继续见到你了。”毒蛇亲啾一下在她的虎口处,下一秒化成黑雾原地消失不见。
感受手上阴冷的感觉消失,月寒已经彻底恢复了意志,还多亏他的诱导,激发了她的反骨不说,还从心底深处违背了她的意愿。
她想起了朋友们还在危险之中,等待着自己去拯救。这个念头像一豆星火,在她即将熄灭的意识中顽强地点燃。
什么叫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离开?开什么玩笑,自己如丧家之犬一样独自离开苟且偷生?
她做不到!
看着自己一丝不挂,不知不觉间已经自甘堕落的沉没在黑色的海洋里面,某种浓郁的暗色扩散在月寒瞳孔里。
真嘲讽……
挥动着无形枷锁束缚的双臂,月寒用尽了全身力气,驱散那如影随形的黑暗同时向上游去。
终于,一丝微弱的光亮出现在头顶上方,看着希望的曙光月寒加速冲破那最后的黑暗。
“哗————”一丝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月寒破水而出的同时,现实世界中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呼……呼……”月寒有些心悸的喘着气,察觉着自己好像在被什么人背着移动,警觉的抬头就看到了对方一头的红发……
看着红色的狼尾月寒已经知道背着自己是谁了,打量了他一下,他身上都是虫族的绿色血液,脖颈上还有一道细小的口子渗着血。
“你怎么在这里?”月寒已经有些波澜不惊的开口。
“醒了?”凌穆尧回头看了她一眼,用手臂掂了掂月寒笑着开口。
“问你话呢?”月寒挺直背坐在了起来看向四周,凌穆尧把他竟然背到了一片樱花树林里面,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地点。
“一路上不是虫族就是失去神志的人,我也懒得去叫醒他们,索性就自己一个人逛街了,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你。”凌穆尧哼哼一声,“把你丢在哪里我还舍不得,叫你还叫不醒,我还闲不住想要走就只能背着你了。”
“你背我走了多少时间了?”月寒马上继续询问,“看到我身边的一个女生了吗?”
“几个小时了吧,我看到你的时候,前面都是一排站着的学生,只有你躺在花海里面,没有看到别的学生。”凌穆尧又想起捡到月寒的那一幕了。
雌雄不辨的少年躺在五颜六色的花海里面,闭着眼睛睡的安稳,美的像一幅画一般,让他忍不住在心口描绘,凌穆尧有些害怕的凑近把耳朵贴在她的胸口,还好有呼吸,不然凌穆尧都怀疑她死了。
毕竟他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安详?两人每次见面都是斗的死去活来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月寒,他下意识心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