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开始有点庆幸来的多亏的叶响了,要是换别的学生,直接蛮力就破开了,鞋柜挡门也不过是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急忙乱糟糟穿完衣服的月寒光着脚就去推鞋柜打开了门。

    叶响听力很好,在门口就听到了月寒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然后赤足踩在光洁的地面上的声音不断向着他走近。这些声音霸道的不受控制的闯进他的脑海,占据他的全部意识。

    听到声音停在门后,叶响下意识的五指突然用力收紧,手背浮起浅色的青筋,咔嚓门打开了。

    低头乖顺等待的叶响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她的纤细的脚掌和圆润精致的脚趾轻轻的蜷缩着,暗色迅速聚集在眼底。

    那炽热的目光好像有实质的温度灼的月寒脚开始发烫,脚趾也不自觉的蜷缩,忍不住出言打断他的目光。

    “刚才在穿衣服,慢了一点。”

    叶响被声音点醒,慌乱的抬头跟月寒对视。

    作训服被她穿的松松垮垮的,露出脖颈和锁骨前一大片白皙的皮肤,细密晶莹的水珠挂在她前纤长浓密的睫毛上,原本遮挡在眼前的头发,已经被水打湿被她扶到耳后,只剩下零星几根滑落下来在额前向下滴水。

    水滴从发丝边滑落,滴在她的脖颈上又向着她胸口深处流去最后消失在作训服里,只留下淡淡的水痕。

    勾魂摄魄的艳色,让人移不开目光,氤氲的白色雾气更是增添的一分魅惑。比清晨的第一缕晨曦,更为动人!叶响压抑着呼吸,身体僵硬的几乎变成一尊雕像。

    “我洗好了。”月寒出口没有等到回应,模样俊美高大的男人一双浅灰的眸子紧紧落在她身上,像是在锁定。从她眼睛一直向下,划过她的唇、脖颈、再到裸露在外的锁骨。

    月寒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适,皱了皱眉拿起鞋子连忙穿上,准备出去,却发现这人纹丝不动站在原地堵着口门。

    说是堵在门口,其实完全是因为他的体型太高大了,190的身高,满身的肌肉,站在门口已经几乎把大门全部堵死。

    “让一下。”月寒侧身从缝隙中外往外走,一双大手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月寒踉跄一下,抬头不爽的问:“什么意思?”

    叶响没有回答,瞳孔紧紧一缩,飞速凝结成恐怖的视线,停留在她脖颈处的红色吻痕上。

    “是谁?”声音嘶哑的厉害,透着股毛骨悚然的低沉。

    沙定山?许多多?或者还是她新找的消遣?

    叶响胸中蒸腾出难言的酸涩,冷静的面具慢慢龟裂。盯着浅红色的吻痕,愤怒如沸腾的毒焰,灼烧着他的理智。

    “什么?”月寒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爽的往外抽手,却发现手被她死死的钳住抽不出来。

    “谁吻的你?”叶响强忍怒火,咬牙颤抖的问出口。

    “啊?”她是彻底被他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吻?看着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的脖子上,脑中灵光一闪她好像理解他说的是什么了……

    “跟你无关吧?”月寒并没有解释,相反挑着眉继续说:“你是拒绝我了,但是喜欢我的还有很多,总有人自荐枕席,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

    是呢?他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的呢?

    像是被瞬间捏住了七寸,浓密的长睫颤抖微微垂下,给瞳孔附上一层阴影。

    “松手!”月寒扯了扯手,示意他放开。

    叶响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看着他天性冷淡的脸,月寒总觉得,他的脸色似乎已经维持不了平稳,比平时还要难看。

    月寒揉了揉手腕,侧身从他身边的缝隙走出,这次他没有再继续阻拦。

    走出很远的月寒忍不住回头,他依旧还伫立在门前那里,动也不动。

    收回视线,她走回了帐篷。

    接下来的最后冲刺的三天,月寒带着许多多练的更加的认真,生活一切如常,要是非说不正常的地方,就是月寒每次去浴室都能看到叶响在。

    第一天是在浴室的门口,月寒离的远远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叶响,没有理会对方的目光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是月寒听到浴室没有声音才选择进去的,结果他坐在浴室的门口的鞋柜上边沉默的看着她。

    第三天他依旧还是坐在浴室的门口的鞋柜上,不同的是他脱下了作训服,腰间只绑了一条浴巾…

    月寒开始看不懂他要干什么,已经三天没有洗澡,而且明天就是考核时间了,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在等我?”

    叶响一双浅灰的瞳孔幽幽的看着她,站起身向着她走来,他露着大片的肌肤,浴巾随意的系在胯上松松垮垮,双腿的走动间,露出的腿肌肉遒劲结实。

    月寒看着他身上的浴巾,眉角忍不住抽了抽,系这么松不怕掉下来吗?

    叶响走在月寒面前半个身位停了下来,她的目光正好平视到他快怼到脸上的胸肌,看着他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月寒怎么觉的今天的叶响有些奇怪。

    看着对方慢慢的抬起了手,向着自己伸来,月寒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一旦他有不适的举动,她就会随时反击。

    但叶响的手却越过了她,从她的肩膀擦过,关上了因为月寒进来而开着的门。

    “对,我在等你。”开口的声音透着股磨砂的哑意。他一只手关上门后,却没有收回,抵在门上把月寒围在怀里。

    月寒看着因为他微微侧身而近在咫尺的胸膛,察觉到自己呼吸都洒在上面,马上侧身从他的范围里面走出。

    “等我干什么?”月寒不解他今天的反常。

    叶响的视线跟着她移动,看到月寒走出他的范围内,才收回了手,赤着脚走到花洒的下边:“你之前不是说要帮我搓背吗。”

    月寒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谁在说话?”

    没办法他性格内敛,情绪也很少波动,月寒想象不到他会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种话。

    “你头上的花洒好像说话。”月寒狐疑的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