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梅杰伪装成黑影,来到这个水库旁边时,周围已经黑压压的围满了一群黑影。
我和她僵硬着身体,在黑影中挪动,挤到了最前面才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看清楚了之后,我却猛然一惊,眼睛都直了。
只见水库中最中央有一处高台,用木头搭成的,每一根木头上都挂着白色的招魂幡,招魂幡上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我看不懂那是什么。
不过,高台中央却放着一样东西,立马让我的目光变直了。
那是——
一只青花瓷瓶。
我在麻爷屋子里面看见过的,装肖端妹骨灰的瓷瓶。
它果然在这里!
看来先前我猜的没错,夺走肖端妹骨灰的凶手确实是来自于我们村子。
他杀死了麻爷,拿走了骨灰,带回我们村子里面。
而在青花瓷瓶的后面,还站着一个女人,看见了那女人之后,我的脸猛然一红,飞快的转过了脸,一颗心怦怦直跳,再也不好意思看第二眼。
这一下我的动作有点大,差点被周围的黑影发现。
不仅是我,看见了那女人后,我身边的赵梅杰也有点不好意思,雪白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绯红,害羞的低下了头。
那个女人站在水库中央的高台之上,高台下面的四周,一群黑影簇拥着那女人。
一个浑身上下没有穿任何衣服的女人!
高台的下面架着木柴,燃烧着熊熊火焰,火光冲天,把水库的四面都映照的红亮亮的,我们眼前的一切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那女人身体娇美,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我依然看见了近乎完美的身体弧线,细腰大胸大屁股,此刻她细足轻点,绕着那青花瓷瓶团团的扭动,像是在翩翩起舞一样。
在这红色火焰的映照之下,她全身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醉红色,好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葡萄,有一种想要摘下来尝鲜的诱惑。
我只看了一眼,瞬间某个地方升起了一团邪火,脸上燥热的不行,暗骂了一声肖端妹不要脸,弄什么不好,非要往我的身上弄尸春,这下只要我看见一点点和女性身体特征相似东西,都会浮想联翩。
比方说看见包子,我会联想到女性的那个部位,看见苹果也会,看见梨也会,看见橘子也会,因为都是圆圆的,可以捏在手里。
不要说水果,只要是圆的东西,只要轻轻有一点暗示,我都会有所反应,更何况是这么热辣的场面呢。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我无耻,还好意思说,但这种感觉不是主观愿望能够控制得了的,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根本就抑制不了。
这尸春太过毒辣了,哪怕现在周围都是黑影,十分的危险,但是一看见这样的场面,我依然有了反应。
我急忙别过了脸,不敢再看了,不然的话,我估计会乱了分寸。
或许会当着这些黑影的面干我堂弟在屋里干的事情。
可是我刚把脸转过一边时,就看见本来围得水泄不通的黑影中,这时让开了一条道,道上一群人缓缓朝水库边的台阶靠近。
没错,这些是人!
他们走路姿势非常正常,关节灵活,一点也不像那些黑影提线木偶般动作僵硬。
我意识到这些人是活人,心里忍不住一喜。
竟然还有活人。
我们村子里面竟然还有活人!
说不定那群活人之中还有我的家人呢。
瞬间,我的心里腾起一股希望。
我们村子还有救。
因为太过喜悦,我的面上忍不住浮现出了激动的表情,引起了周边的一个黑影的警觉,我看他动了动鼻子,在空气里嗅来嗅去。
这下把我吓个半死,立马屏气凝神,生害怕一不小心被他发现了。
虽然如此,我的目光仍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走来的那群活人,我想要在其中发现我爸妈的身影。
因为白天的爸妈是假的,我心里非常担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希望能在人群中看见他们,但又害怕看见他们,因为要真看见了他们,我该做些什么呢?
此时的一切是如此的诡异,我不能出手救护他们。
而眼前的这一群活人明显是被黑影押着来的,虽然是活人,但神情萎靡,一个个好像即将被处死的囚犯。
很快,我内心的激动之情平息了下来,只见两道黑影走到了那群人的跟前,从一个女人的怀里夺过了她的孩子,孩子被夺那女人怎么愿意?扑上去死死地抱住那个黑影的腿。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的孩子,放开!”那女人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叫喊着。
那个抱孩子的黑影也不吭声,抬起脚就踹到女人的心窝上,把她踹飞了出去,女人爬起来还想去追,但旁边有两个黑影上来死死地按住了那女人。
把她按在地上,不单单是身子,整张脸都按在地上,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满心疑惑,为什么要抢一个孩子?
接着,我看见抱孩子的黑影大踏步的走下了台阶,来到了水库正中央的那群黑影面前,拔光了孩子身上的衣服之后,虔诚的把他举到了头顶。
我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
那黑影就这样举着孩子,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木制的高台,来到了那个装着肖端妹骨灰的青花瓷瓶前,面朝着正在舞蹈的果体女人,嘴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呜——”
好像在吹动号角。
这声音一响起,我身边刚才还如同木偶一样的黑影,这时候竟然纷纷肃立,跪倒在地上,朝着那高台上的孩子跪拜了起来。
我和赵梅杰愣了一下,虽然还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见周围的黑影都跪了下来,也赶紧跟着一起跪下,然后冲着那孩子方向拜了三拜,之后才站了起来。
就在我暗暗好奇周围的黑影为什么要拜这一个孩子时,我看见那黑影屈膝半跪,将高举过顶的孩子递给了那舞动的果体女人。
而这时那女人也停止了舞蹈,双手接过孩子,将其横抱在怀,然后伸出长长的指甲,顺着孩子的心口缓缓的、一点点的往下滑去……
死寂一般的夜里,忽然就响起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凄惨无比,一股凉气从我的脚底直冲头顶而去,一时我浑身鸡皮疙瘩乱冒,然后那女人的手猛然一顿,孩子哭声戛然而止。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伸出白嫩的手指沾了孩子的血,蹲下酒红色饱满身体,在那青花瓷瓶上描绘奇怪的纹案。
就在那一刻,我看清了那女人的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悚感笼罩了我的全身,脑海里面“嗡”的一响。
因为那女人的脸,是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