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达午夜12点了,苏雨馨应该是不会来了,我只好叹口气和三爷说:“今天晚上她不来了,可能知道你在吧,我们现在先去那地方看看?”
“恩,那就出发吧,地址是济寿路44号。”
靠,44号,真是邪门的数字,那济寿路也是够那个,听起来怎么好像是通往殡仪馆的那种路啊,不管这么多了,有三爷在难道我还怕那个,去就去吧。
不一会儿我就和三爷离开了他的家里,本来以为今天晚上他是要和我一起坐出租车的,没想到他竟然开了一辆黑色的车子出来接我,我说啊他这么小的屋子开的可是好车,他的师弟住那么大的屋却是电车,这两师徒是怎么了,简直好像是在对立的一般,难道是故意的?
坐上了三爷那辆崭新的大众后,我感觉自己面子都高了许多,毕竟能够成为三爷的徒弟我很荣幸,只是人家从来都没有答应收我为徒的,他只是告诉我在以后会指点一下我的一些事情,并没有指明我就是他的徒弟。
在车子上还打开了导航,跟随着那指示我们经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吧,就到达天河城附近了,这个地方都已经完全变了,昔日被焚烧过的痕迹已经不复存在,天河城早就已经被从新建设成繁华的都市啊,我想过去那些旧屋应该早就已经消失了。
但三爷还不死心,跟着导航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为止,其实我也不想放弃,一直跟着那指示看到我们好像进入到一条陌生的街道,这里明显没有之前的那些地方如此繁华了,看到这里,三爷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这边变成了野外,有了,那地方应该是怨气太重根本就起不了屋子吧!”
我说是吗,怪不得这里都变成荒野了,到处都是山路,种植着一些枯萎了一半的杨树,附近有一条浑浊的河经过这里,我从车子的窗户往外面看去发现许多的乌鸦在杨树上飞舞,不时落在了那水面上又飞了起来,好奇地问三爷,这乌鸦干嘛也学蜻蜓点水了啊?
那个不时蜻蜓点水,而是乌鸦的身子太重差点就下水了,这种叫鸦跳阴,是很邪门的,这一带的阴气很重吧,连乌鸦这种本来就是不吉祥的东西竟然都承受不了,我们得小心点,如果遇到有不妥得马上下车。
我没说话,只是感觉这一带和刚才看到的城市完全不同了一般,天河城的附近竟然还有这种地方,没有来过我还真是不清楚,毕竟我现在还没有考车牌,平日里很少开车出去,更加不会跑这么远的地方。
很多地方我都没有看见过,三爷一直驾驶车子前进,我也沉默了下来,看着两边都是一些处于半枯萎状态的杨树,路面漆黑,到处都有乌鸦飞翔,不时还有几只撞到了我们车子的玻璃窗上,搞得前面血肉模糊的,阻碍了我们的视线。
三爷骂了一句停下车子下去,从背后拿出喷水器往前面一喷,那血液竟然怎么弄都弄不下来,真是邪门了,这样我们就不能开车了,来到这里打开手机发现没有了信号,三爷道:“没事,这就证明我们已经来到了从前发生意外的地方,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这一带从前一定是那片别墅区,等下我们就能够找到那屋子了。”
三爷是这样说,但我还不知道那个屋子到底是什么,这一路只能跟着他前进了,手机不能使用,我也不能依赖它什么,三爷放下喷水器扔回到车子的背后关上门后,让我下车,然后我们两个就这样步行在这条荒凉的山路上。
这个山峦是旋转的,从高处看下去中间好像有一间很破烂的几层楼平房,那房子的周围都是稻草,特别高的那种都覆盖掉许多门窗了,四周好像烟雾袅绕的,许多乌鸦在附近飞舞着,每次进入到迷雾当中都会很害怕地飞出来,有些好像失去控制一般撞到了山的墙壁上,脑袋碎裂了,羽毛也散了,整只头晕目眩的掉在了山下。
看到这里其实我挺害怕的,总是想到自己会不会好像它们这样坠落山下而死,三爷走在前面不紧不慢的,我感觉他的身子有点驼背,估计是平时干活太累了,就这个年龄好像还不至于出现这个情况吧。
跟着他绕过了一些山路,我发现我们竟然在朝着下方走去,这是怎么回事了,我正想去问三爷,可是背后却忽然好像听到有一种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我说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马匹经过,回头一看根本什么都没有但那响亮的马蹄声却此起彼伏,我一个加速追上了三爷,他让我不要回头继续奔跑,我却说这里是朝着山下的啊,难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山上。
暂时还不知道,但这里就一条路,没有办法,我们继续跑吧,不要回头了,不然我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三爷还真是,他好像都很害怕这里,看样子我不能完全依赖他了,跟着他一起跑了起来,很快我们就发现到达山下了,和那个山下的屋子离的很近,只是刚才我都是一直兜圈下来的,经过一些路程,脑袋都不好使了,晕头转向的差点就要撞到地上,幸亏三爷用力扶着我,从手中扔进来一颗狗屎丸到我的喉咙里
我咽下那狗屎丸,感觉就好多了,稳住了身子后,那哒哒的马蹄声竟然从我的身旁划过,我还以为有什么东西会出现的,谁知道整个山峦看过去只有那荒芜的大老宅就没有了。
我停了下来问三爷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这个老宅吗?
我想应该就是这里,附近还有一些建筑的残屑,当时应该在这里起火吧,那一边经过地下通道还能回到马路上,可能是这里有什么问题,马路来到那边就停止建设了,这边就直接荒废了在这里。
看样子这里还真是没有错了,之前在远距离没有看清楚,现在靠近观察那荒芜的屋子,我才发现它的布局。
60年代的雕花窗棂隐隐地发出轧碎核桃的声音,白色窗幔开始不安分地飘动,惨白的月色阴森森地渗进来,纱幔上的褶皱波浮不定,布满了那种苍蝇蚕食过的痕迹。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天。风冷冷地刮着,死死的刻着人的脸,似乎想要把人的皮给割下来。阳光早已把世界抛给地狱,只剩下满地的阴寒。周围半死的杨树耷拉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得意的向人展示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个地方还真是阴森恐怖,还没有进去我就的心理压力就已经很大了,看看三爷,他脸色沉重,看来我们两个今天晚上还真是要折腾一番。
就是从这个屋子的外面往里面看,那种感觉让我不敢前进,幸亏三爷拉着我从自己的裤兜里头掏出一根香让我抓在手里,然后跟我说:“你一边行拿着它不要回头,跟我念几句,不然就你这个体质应该还是进去不了的。”
三爷一定是怕我在进入屋子之前会被煞气冲掉,这样会好像上次玉米饼一般突然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上吧,听三爷的一定没有错,所以我跟着他说的竖起那根香就开始前进了,可是三爷竟然让我走在他的前面,这特么是要让我先遇到危险啊。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退缩了,谁叫我现在是找人帮忙的,没有可能什么事情都要让人走前面啊,这样人家大概就会不理我了,三爷走了几步,就开始念叨:“生魂勿怪,吾入无误,就相迎,供奉到此,有怪莫怪。”
这好像是古语,对那些生魂说一些供奉的话,然后把香火送上,我手中的那香果然就急速地燃烧起来了,这种情况有点像之前在长白山的鬼火山洞里头,我记得那个时候是玉米饼这样做的,大概鬼火都喜欢香火吧,有了它,或多或少它们都会让开一条路。
等我和三爷进入到屋子的前面,抬起头发现这里有两个熟悉的灯笼挂在这里,这种灯笼好像很熟悉啊,我记起来了,之前不是在新永路的那些屋子屋檐上也是有这样的灯笼吗?怪不得现在看到这个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我问三爷看到过这种灯笼没有,他告诉我说第一次看到啊,怎么了,难道你也看到过吗?
我说之前在新永路的时候,我看到那些一模一样的灯笼,说着我把之前和苏雨馨去到的那个地方都告诉给了三爷,得知后,三爷说估计不到你也会被骗到那种地方啊,你说的那个苏雨馨我还真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竟然可以把你小子迷惑成这样。
我说苏雨馨最后救了我和玉米饼啊,我想她应该没有问题,但凡是任何东西都会有私心的,苏雨馨是个阴尸,她在我的身上做了很多事情,还把我的心脏带走了。
“哎,还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不是好的,不过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们三个都是被恶鬼诅咒,本来就应该合作的,不然我们休想破除诅咒了。走吧,刘玉生,今天晚上我们就看看这凶宅多的有多可怕。”
三爷说着已经推开那道长满了铁锈的门,我们要进去之前还得经过一个庭院,从前这里是别墅来的,面积当然会很大,虽然到处已经破败不堪,但那些遗迹还是在这里的,什么花草树木、主楼房间还是停车场庭院都还在这里,60年代的那个时候有钱的人应该都有一辆车子了,虽然古老了一点,但当时那可是非常昂贵的,不像现在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买得起车子。
本来我们以为这个屋子都没有什么了,谁知道才推开门进去没有多久,就发现那陈旧的停车场竟然还是开着的,这户人家还真是够大啊,有的真是独立的停车场而不是车库这么简单,这个位置估计放下三台汽车都可以了。
主楼在停车场的右手边,有五层的样子,不过每一层都已经被白蚁或者其他昆虫蚕食了许多,红色的砖头都露出来了,此刻天空好像还要下雨,我和三爷赶忙找到有瓦遮头的地方,没有过多久果然真是下起了瓢泼大雨,刚才就看那天色就已经感觉到很不对劲了。
看着雨水在我的面前哇哇地落下,整块地面的灰尘都扬了起来,这个地方估计很久都处于安静的状态所以一有雨水洒落,灰尘也跟着扬起来了。
我小心地抬起头往周围的山脉看去,感觉这种大山特别的高耸,我和三爷此刻就是置身于一个盘地的最下方,左右看着都只能发现自己的周围都是山壁覆盖着,要回去的话,得找到之前进入到这里的那条山路。
此刻我和三爷只能经过屋檐的走廊继续前进,绕过这里后可以从这边进去,打开一个小门就直接进入到屋子的大厅了,不进去还好,一推开那门,几只蟑螂就从我的身边飞过,然后还有几只蜘蛛掉下来了。
真够恶心的,幸亏我们都很小心,踩死了那些家伙,我们跨过门槛进入到大厅从几根柱子上看到了许多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图案,墙壁上画着一些水墨风格的画,其中一个桌案的上面放着许多贡品,有什么苹果啊,香蕉之类的,当然都已经腐烂了,那里成为了老鼠蟑螂经常光顾的地方。
另外在桌案背后有着一幅很特别的图画,为什么说它特别,那图画的画面不是水墨,而是画着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那种小孩,小孩的左手拿着灯笼,看样子好像闭着眼睛,头发没有几根,右手拿着的却是一把好像角尺的东西。
在桌案上整齐地插着8根那种红色的蜡烛,蜡烛竟然没有燃烧掉,就好像是刚才有人弄上去的,我问三爷这是什么情况,这里不是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吗?干嘛会还有人供奉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的,我们先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现在也只有好像三爷说的那样做了,我和他一起在大厅一楼这里搜索,从一些椅子的附近发现地上有许多白色的粉末撒的很凌乱,三爷往那里喷涂了一些黑狗血后,地上竟然突然多出了许多红色的脚印往某个方向延伸。
地上出现的这种红色的脚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它仿佛是要带领着我们去什么地方,就在我们看了一下那脚印的尽头,好像发现一条楼梯延伸到楼上。
看来有个什么东西想让我们上楼去了,在那楼梯的前面有一处墙壁阻碍了一个地方,我们跟着红色脚印走了过去,发现那暗处好像是楼梯的底部。
那地方放满了大大小小的那种瓦瓶子,一开始我们两个没有用手机去照明不知道那上面放着什么,但当我们把手机打开往那边照去的一刻,却看到楼梯的底部墙壁上既然都现出了一些手指的投影。
那五指当中,可以看出来中指头是特别突出的,这个好像暗示着和我们一样的情况,我和三爷的中指都缺少了一根骨头,所以中指看起来会比其他的人稍微长上一些,这个地方竟然显然出如此特殊的手指投影,这感觉好像在告诉我们,这间凶宅还真是和我们的诅咒有密切关系。
我问三爷现在怎么办,他告诉我,既然都来到楼梯下方了,那我们就上楼,这个地方不能待太久的,我们还是快点找到线索然后离开这里才行。
三爷说得对,我现在还是靠着的香火帮助才能长期待在这里,谁知道我们想上楼的一刻,那脚印竟然一直在墙壁上爬动着,我和三爷看到那楼梯墙壁内部竟然长满了许多苔藓。
那种苔藓可和一般的不一样了,颜色是深紫的,根茎部位明显比平时那些粗了许多,而且上方带着一种特别浓烈的骚味,那骚味简直让人呕吐不已,我都差点转身就想找什么地方开始呕吐了。
三爷一点反应多没有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忽然骂道:“该死,我们今天晚上还是撤退吧,等下次再来,这种情况不能直接硬闯的。”
三爷说完直接拉着我就往那凶宅外面走,幸亏我们没有被关在里头,来到外面的时候经过地下通道我问三爷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能上楼。
他说等下次我带点雄黄,再找人弄点童子尿来撒在那楼梯下方才行,那楼梯的怨气太重了,只怕我们两个也不能轻易逃脱,要是刚才上去的话,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
这么可怕,幸亏三爷发现的早,我们两个才开避开了一次劫难,既然今天晚上没有结果,我和三爷就经过地下通道回到马路的时候,在附近的地方租了一个屋子。
第二天早上,三爷让我和他一起去买一些雄黄回来,这个东西,之前玉米饼在帮我对付苏雨馨的时候也下过在红酒里头,现在竟然要和童子尿混合在一起,真是佩服三爷,他一定又是利用了什么道术窍门来消除那老旧凶宅楼梯的怨气了。
真是期待他会怎么做,三爷决定在2天后再和我一起去凶宅的,这天中午接到了玉米饼的电话,问起我最近在那里,我就说自己回家了,没有告诉他真的去向,因为我不想这么快让他知道我认识了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