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警告?
蓝以卉的脑海中瞬间划过某个片段……原来,当初君谦还真的梦见了君黎啊!一直以为那只是个骗人的手段而已,想不到他们两个兄弟之间还因为自己……
“不是吧,君黎,你弟弟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啊?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妹妹,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嘛,而且我还是被公认的你的女朋友,他……顶多算是照顾嫂子吧。”
怪不得君谦会急着撇清和自己的关系,所以并不是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那分明是被君黎威胁之后的心有余悸啊!
察觉到自家夫人有那样的眼神瞅着自己,君黎故作傲娇地把头一扭,“我管他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趁早杜绝了这种想法便是最好,不然……他也不过是我这一世的弟弟,情分到此为止。”
听到“这一世”三个字,蓝以卉的心头顿时起了别样的情愫,原本看向男鬼的视线逐渐放空出去,半晌,才喃喃地开口问道:“君黎,这就是你迟迟不肯投胎而选择呆在我身边的原因吗?”
“你……想起什么来了?”闻言,君黎也顾不上耍宝了,他满脸惊喜地看向自家夫人,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点点的柔情。
蓝以卉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依旧怔怔地望着头顶上方那堵白色的墙体,神情有些哀怨起来,“其实我真的不是你生前的女朋友啊,如果你哪天想起了全部,就会觉得现在这样……为了我,不去投胎,真的不值得。”
她还一直以为君黎是因为失忆,没有完全想起来生前的所有事情,所以一直当她是女朋友。
原本,她以为君黎可能真的有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友,但对方并没有出现,于是蓝以卉最后只能暗自归结为……他肯定是记忆错乱了!
如今,当她发现自己是真的不能没有君黎的陪伴之后,蓝以卉便有些慌了。
面对爱情,加上前一次惨痛的教训,她已经没了所谓的安全感。幸福来得快,她就会患得患失起来。生怕对方又会说就走!
“卉卉,我对你的心,你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闻言,君黎缓缓地显出自己的实体,伸手将小女人捞到了自己的怀中,一只手还扶着她的后脑勺,让她亲耳听听他此时此刻的心跳。
谁知,当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传来,蓝以卉却吓得不轻。
“君黎,你真的死了吗?你不会是诈死的吧?为什么你死了还会有心跳啊?你……你不会一直在骗人吧?”说着,她不觉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还对着他好一番上下其手。
君黎:“……”
原本这么好的氛围瞬间就被这不解风情的小女人给破坏了,要不是她如今有孕在身,他还真的想一口将她吃抹干净!不,一口还太便宜她了,要慢慢地,听着她在自己身下求饶……
君谦后来一直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发了一条短信给蓝以卉,上面有个茶餐厅地址,说是见面详谈。
也没有说几点见面,那看来就是直接过去了。
蓝以卉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快三点钟了,一会儿五点,她还有个会要开,是关于毕业晚会的事宜。没有办法,她只好马上打车过去。
只花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她就到了这家专门喝下午茶的餐厅。
报上君谦的大名之后,一位长相帅气的服侍生便过来带着她往其中一个小包间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蓝以卉都没有察觉到君黎的气息,想到昨天的他还不放心自己和君谦走在一起,结果现在,连个影儿都不见,看来他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并没有对他们那么不信任。
包间是两人座的,很小,但私密性还不错,再加上今天是个工作日,餐厅内本来就没多少人,而且君谦他还特地挑了个比较偏僻的角落,想来说什么都不会被人轻易地听了去。
“君谦,我下午五点还要回学校开会,所以时间不多,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反正已经是熟人了,蓝以卉刚坐下便开门见山了。
君谦的神情颇为凝重,再听到她这么一说,也将其他寒暄的话都省了,示意她先喝一口面前的玫瑰苏打水来润润喉,而他则缓缓地开口道:“我……那个爸已经知道了我和你来往密切,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对你似乎很感兴趣,还让我来邀请你一起参加我们的家庭宴会,嗯,还有你的母亲。”
对,家庭宴会。
蓝以卉想起昨儿给他打电话时,那个君衍之已经邀请过她一次,但她还没来得及吭声。原以为只是套一下,没想到还来真的了。
“这件事……我还要和我妈妈说说看才能决定了。对了,你说,阮晴她夜不归宿是出什么事了吗?她回来以后,有没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君谦摆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因为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有事,我就偷偷地在别墅不起眼的角落里按了监控,从监控中我看见她是哭着进来的。”
“哭?”
“对,哭得很厉害,一双眼睛明显红红的,有下人见到过来关切地问她几句,结果还被她训斥走了。”君谦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对阮晴也没什么同情之心。
闻言,蓝以卉一时好奇,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君谦,这个君夫人,你们大家是不是都挺讨厌她的,尤其如今君总去世以后?”
“……看来有一件事,想必你还不知道吧?”说到阮晴,君谦的神情变得更加微妙了。
看来又是什么豪门里见不得人的秘密,蓝以卉顿时竖起了自己的耳朵,说不定会对破案有帮助呢!
“你别看她现在跟个贵妇别无二致,但还没嫁给君总之前,她其实就是夜总会里的一名小姐,说是卖艺不卖身的,可谁知道啊?要不是君总特别护着她,她哪能这么神气的。现在,靠山没了,她没出君氏别墅还好,出了别墅,谁认她啊!”君谦一开始还有留余地,也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越说还越来劲了。
对于这种是非,蓝以卉不置可否。
倒是莫名地觉得对方的言辞会不会有些过了,他是有多看不起那些夜总会的小姐呢?她虽然也打心底不赞成卖肉来赚钱,但还不致于会看轻她们。
“那照你这么说来,她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啊,想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人岂不是很有可能都排队到月球了?”言下之意,就是连君谦自己也有这种可能性。
君谦没听出来对方话里的意思,想了想,还真的认真地点点头,“所以我觉得从她身上找线索,估计太渺茫了,她的孩子也好几个月了,肚子都大出来了,我觉得出问题的概率不大。”
“既然答应了要保住她的孩子,就别松懈了,”蓝以卉不置可否,流产的方式多了去了,杀人于无形也很正常,她不想多说什么,转而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们君家有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前阵子去探望何向明的时候,蓝以卉便对那个来找岳国伟的黑衣男人一直耿耿于怀,也亏得她记性好,于是将对方的样貌细细地描述给了君谦听。
“样子……我记不清有没有这样的人了,不过从穿着打扮上看,他应该是我们君氏的保镖。”君谦的语气没那么肯定。
蓝以卉只怪自己当初没有拍下一张照片来留证,也不敢妄加揣测。
从餐厅出来以后,君谦说他顺路载她一程。在车上,蓝以卉看着对方和君黎相似的侧脸,轻轻地问道:“那个……君黎他还有再到你的梦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