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我就看到楼下的雨里停着辆黑色霸气的越野,早有眼尖嘴快的同学在议论。
“谁这么牛逼啊,能把车开到校内?”
“不是校领导就是校领导家亲戚,咱们学校那可是出了名的绿色区,除了这伙人,谁也没这能耐。”
“就你丫知道的多,我从进这学校起,都特么没看到机动车进来过,难道咱学校木有领导?”
“你才来多久,说的跟学校是你家开的一样。”
跟着讨论的同学从楼上下来,正准备把书顶头上跑回宿舍,却看到车门打开,一把大黑伞先伸了出来,遮住里面人的大半个身子,只留一条长腿激起了一众女生的惊呼。
那人个子很高,穿一套铅灰色纯手工定制西服,雨伞始终遮着头部,外面的人一点也看不到脸。
他脚步轻快,踩在水里有点电视上水上漂的感觉,明明地上有很深的积水,却一点不湿脚,径直向我这边走来。
“苏小姐,江公子让我来接你。”
real?江辰东让他来接我?
十分钟前江辰东确实打电话说让人来接我,但他说的人我认识,并不是眼前这位,而且这人看上去也不像专门跑腿的小弟。
“卧槽,是来接苏然然的,看不出我们学校还是藏龙卧虎之地啊,她这么大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真是哦,怎么接她的车就能开进来啊?上次蔡校花的干爹,还是市领导呢都不让进。”
“那男的谁啊?他男朋友吗?长的真帅,一看就是禁欲系的,我喜欢。”
“收起你的骚样吧,这种男人岂是尔等能高攀的?必须要我亲自出马才能撩拨一二。”
“他不是苏然然男朋友,他男朋友没这么高没这么帅,也没这么财大气粗,贵气横生。”
“喂喂喂,不是她也被包了吧?”
“能被这等货色包,我愿意。”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那男人稳站着不动,又重复一遍:“苏小姐,上车吧,不然要迟到了。”
我也不想站在这里跟他掰扯关系,反正等见到江辰东就什么都知道了。
只往前跨了一步,他就把伞移过来遮住我,还紧走两步,帮我拉开后车门。
我进去后,他也跟着坐了进来,这才发现前面竟然还有专门的司机。
“你是阿东的朋友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忍不住问他。
大伞已经收了起来,面前是一张年轻带着狂魅的脸。
看上去二十四五岁,面部轮廓立体分明,浓眉大眼,眼窝有一点陷,而且眼珠的颜色也不是纯黑,带着怪怪的暗红,不太像中国人;鼻梁很挺很高,衬着下面的嘴唇略显薄。
我看他的同时,他也正肆无忌惮地打量我。
“不是,我应该算是他的敌人吧!”那人说,嘴唇微微扯动,露出一抹轻笑。
我怔了下神,然后快速看了下车里的气氛,脑子里立刻出现警匪片里绑架男主女友的画面,人不由自主地往车门处缩了缩,尽量离他远点才问:“你想干什么?”
他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泛着红光,里面好像燃烧着火苗,笑容也变的诡异起来。
“不用害怕,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除了这句,我大脑好像突然下线了,搜索不到任何有用的语句。
他没再说话,把脸转到车窗外面。
外面大雨倾盆,全部打到车玻璃上,看不到周围的环境,我也不知道车子到了哪里,眼前的人虽然长的好看,但如果真的跟江辰东有仇,那谁知道会怎么对付我?
越想越怕,几次把手搭到车门上。
实在不行,我只能跳车逃生了。
趁着车子转弯减速,手用力推开门,雨水“唰”一下就迎头浇下。
我两眼一闭,纵身就往下跳去。
脚刚出车门,身侧突然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雨水也瞬间停止。
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仍坐在车里,车门也紧紧关着,如果不是身上被雨淋湿,我都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幻想。
“长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
那人说,手掌伸开,在离我十几厘米的地方上下移动。
他的手掌像火团一样,竟然带着热热的温度,很快就把我身上的衣服烘干。
“你是火娃吗?”我脑抽地问。
那人瞪了我一下,有点恶狠狠地说:“什么火娃,我是石展,石头的石,展开的展。”
我还要再问,他却先开了口:“江辰东是你什么人啊,都可以为他不顾生死了?”
我是很不想回答他的,但嘴此时不受控制:“男朋友。”
“知道他今天找你干什么吗?”
“他今天生日,在明华酒店设宴,还要向我求婚。”
“那你知不知道他要杀你,今天是去做生桩?”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脑子灵光乍现。
别看这人长的帅,但智商却不一定高,神经病的机率倒是很大,他说这话很可能就是挑拨我与阿东的关系,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跟江辰东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他虽然平时也在社会上混,偶尔打打架,但说到杀人,那是一件非常惊悚的事,他不会这样做的。
而且是他女朋友,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现在都要订婚了,他有什么理由杀我?
石展就是在胡说八道,我才不会信他。
还有,生桩是什么鬼?为什么做生桩就要杀我?
心里已经打定注意,剩下的就是怎么找到机会脱身。
车子很快停在一座酒店的前廊下,两个门童快步跑出来,分别为我们两个打开车门。
“东城明华酒店”。
我本来想趁下车的机会跑掉,一看到这几个字脚就停了下来,不由自主地跟着石展往里面走。
若大的酒店大厅,人却少的可怜,只有稀稀落落几个服务员站在角落里。
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眼神里也有慌乱,极不正常。
前台一看到我们进来,就马上说:“江公子在二十一楼等。”
石展一句话不说,拉着我就进了电梯,却在九楼停下来,又一句话不说把我拉出去,拐进了就近的一间屋子。
房门刚一关上,他就说:“把衣服脱了。”
我的脚不由的往后退,后脑勺却一下子撞到门上,立刻七荤八素,人站立不稳,直往下面滑去。
他的长臂一捞,像铁钩一样已经把我拉了起来,几步就拖到了房间的内部。
这是酒店的房,里面有床和桌椅。
窗帘是拉上的,室内只开着很暗的台灯,光线昏暗,气氛诡异,眼前的人像山一样,气场压的我无所循行。
“你想干什么?阿东就这酒店里,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狐假虎威没起到一点作用,他又往我身边靠了两步,手突然在空中一晃,一个纸袋不知道从哪儿已经被他拉出来,顺手就又甩到床上。
语气更是不容争辩地说:“别浪费时间,快脱衣服。”
我两只手紧紧抓着领口,人已经退到了墙边,眼睛死死盯着他,脑子里不停重复“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堵住了出去的路,窗户肯定是关死的,我现在如果叫喊,只能激他更快更狠下手,我要怎么办?
“脱不脱?再不动手,我就帮你了哦。”
说着话,手已经伸了出来,一把揪住我薄薄的外套,只轻轻一扯,半边袖子已经被拉了下来,露出里面无袖的短衫,我也被他连带的摔到了床角。
他速度很快,一个欺身就把我压住,手也扯住另一半外套。
一手固定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唰”的一下就把外套全部拽了下来,脸上满是得意地看着无力挣脱的我躺倒在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