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通房宠婢 > 第五十二章 好吃吗?
    此日风光大胜。

    霍刀才刚解决了岸上的事情,登上船,路过酒库门口,忽见酒库门开敞,侯爷里面走了出来。

    身上穿的齐整倜傥,离近了,还能闻见浓烈袭人的酒香。

    “事情办的如何了?”

    沈卿司面色有些陀红,尤其是右脸,隐隐约约好似有一个小巴掌印儿。

    只是这念头一处,就被他自己立刻否决了。

    谁敢打侯爷?

    再看侯爷如今通身散发出来的舒畅与自在,更是确定自己想法的错误。

    “回侯爷,已经妥帖。农女和其父已派人送回,那几个作恶的,都处理干净了。”

    沈卿司适才喝了不少的酒。

    又经历了一场惹他发狂到失去理智的情爱。

    她那结实的一巴掌和些许咒骂还言犹在耳,却一点没有破坏他的好心情。

    甚至。

    那时候,还增加了些许的情.趣。

    ......

    适才他喝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女儿红。

    江风一吹,酒意微微有些发散。

    脑海中顿时满是她羞愤至极、甚至真的躲到空酒桶里,又被他整个拎出来的可爱模样。

    忍不住轻轻哂笑出声。

    霍刀有些茫然的瞥侯爷一眼,并不知他因何发笑。

    便是他封侯拜相之际,也未曾见他这般心情舒畅。

    而霍刀还有一件事情不明,那就是侯爷虽心怀天下,却不是个爱拔刀相助的性子,怎么会突然管起这样闲散的小事儿来?

    直至他瞥见酒库门后忽然露出的一方粉色小鞋。

    心中,便一下都明了了。

    原是她。

    沈卿司也听见了背后的动静,笑意一时全无,一个冷冽的眼神,霍刀便识趣的低下了头。

    沈卿司已快速回身,紧紧关上了门。

    “醉了还闹些什么?老实待着,一会便有人带你。”

    说完,窸窸窣窣的声音果然没了,他才放下心来。

    “走,随本侯去议会。”

    她听见那变态的脚步远了,可自己的脚却更加不听使唤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喝醉。

    她明明不会喝酒,他偏要一口口的亲自渡给她!

    这还不够,又从她口中、身上,夺去不少的酒!

    如今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不散发着醉人的酒香了——

    那细密密的酒杯他涂满了全身,全都顺着毛孔,钻进了她的骨头里,直教她骨酥魂醉。

    脚步虚浮着,竟连自己的鞋子都只找到了一个,将就的穿上了,可另外一个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天杀的沈卿司,怎么、怎么天雷还不劈你脑袋!?”

    她醉的实在是糊涂,站又站不稳,衣衫穿的也是七零八落的。

    此刻倚在一个结实的酒桶上,攥着他塞给她的一块玉碎牙,直恨的牙痒痒!

    “赶明儿个哪日,本姑娘给、给你下个不能人道的药!叫你欺负人...”

    ...

    “整天折磨本姑娘,早晚、早晚叫你跪在我面前为你自己所做的事情,哭着请罪、求饶!”

    ...

    “敢欺负我?没、没你好果子吃!”

    ...

    “等我找到机会了,我还跑!跑到你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骂的大声,全然不顾是不是有人在巡逻或者有人听见。

    边骂着,还边不争气的掉着泪珠子。

    “沈卿司,你凭什么这么折辱我?就凭你是侯爷我是婢女?难道我就不是个人了吗?呸——我不服!我永远不服!”

    这样的话,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

    可她此刻醉的实在是糊涂,出走被抓住后的失落和冤枉她清醒的时候还能开解自己,还能忍着,可一旦醉了,这些个情绪和话儿,全都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她以为这些事情她早过了、翻篇儿了。

    可是,真真切切的眼泪告诉她,并没有。

    就像过去的很多情绪,并没过去,只不过是被她压在心底,故意不去听。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骂了过久。

    只等那酒劲儿一撞上来,便倒在地上,昏睡个不知人事。

    这样荒唐的事情,好歹也只有这么一次。

    这一路,他倒是安分了起来。

    沈卿司总是这样。

    人前的他,克己复礼又冷漠难以亲近。

    可只有她知道,他的浪荡疯狂与阴翳偏执。

    后来的日子,他陪她赏了一路的美景。

    二人也偶有说笑,倒也一路无虞。

    也眼见着,她的忧愁淡了不少。

    只是她撇去了过去在他身边假装的温情和睦与深情许许,整个人清冷难惹了不少。

    本来一日的水路,却慢行了两日,方到了侯府。

    下了船,早有宽敞明丽的马车等候,二人方上了马车,慢悠悠地朝着侯府而去。

    离了水路,她浑身自得的气质顿失,又沾了苦涩。

    这样的苦涩,最惹怜爱。

    车里有一横榻,榻前置一翘头小桌,桌上摆着一盏红彤彤的石榴。

    百无聊赖之际,她随手捡了几个吃了,石榴多水,迸溅的汁液染的唇瓣亮晶晶的鲜妍,如春雨后的茑萝。

    “好吃吗?”

    她懒懒的倚在榻上,困意有些袭来,回答他的话都是懒懒的,“自己尝去。”

    沈卿司眉头轻皱,才刚拾起一颗,又随手放回。

    望向她的眼神,让她陡然失了困意——

    “沈卿司,不要...”

    她话未完,他已经欺身压了过来。

    外面货郎们的吆喝声她还听得一清二楚。

    “新出锅的小磨香油,又香又细嘞!”

    “糖粥糖粥,甜死个人儿的糖粥!”

    “新鲜豆腐来喽,热腾腾的豆腐来喽!”

    “热茶热茶,解渴解乏!”

    “草药草药,治病救人!”

    她推着他一方的坚硬的胸膛,“你就不能去找别的女人?”

    他一笑,“爷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在他的唇落到她唇上的霎时,她用手隔绝,“沈卿司,给我个期限,让我有个盼望。”

    否则,这样沉闷压抑的日子,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否走的过去。

    他定定的望着她,见她眼底清明,认真的执拗。

    “一年。”

    他吐出个期限,“一年。无论如何,本侯都会放你走。”

    “好,我信你。”

    她移走唇前的手,微微扬起那鲜艳雨滴的唇瓣。

    似是邀请。

    喉咙上下滚动,他快速一添自己干涩的唇瓣,猛然擒住她的。

    卷着那尚带汁液的两片,反复的品味蹂躏。

    这石榴非但丝毫不带酸气,却很甜。

    甜的他都不舍得放开。

    大手一扫,那翘头桌上的茶盏与石榴溅落一地。

    他反手将她推在上面,黑云压城的欲眼,将她卷了进去。

    直到他的手抓住她的小裤的时候,外面响起熟悉的声音。

    “侯爷,该去了。”

    她还失神的躺在那儿,那厚重的车帘一撩,有风吹进来。

    他已下了车。

    霍刀手持缰绳递给他,沈卿司翻身上马,掠一眼那紧闭的车帘,迅速勒动马缰,“驾!”

    那匹马儿,穿梭过热闹的人群。

    如同劈开黑云的闪电,只朝着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