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清又跟小崽子在地上打闹了一会儿，直到小家伙儿揉着眼睛，神情困顿时，才有服务员上楼来敲门。
“姜同志，楼下有人找。”
姜以清把孩子抱给楚稚瑜，自己则打理好身上穿着的衣服，往楼下走去。
牛瑞凤正站在大厅里，望着金碧辉煌的墙壁游神。
只看住的地方的话，姜以清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实力。
这也让牛瑞凤在心底，重新考量起一会儿要交谈的内容来。
正想的出神，姜以清满脸笑容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瑞凤姐，让你久等了。”
牛瑞凤脸上立即扬起笑容，“怎么会，你来迟一会儿，也刚好能多给我些时间，好好欣赏一下鹏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店呢。”
姜以清笑而不语，熟练的带着牛瑞凤往早就定好的包间走。
俩人坐下后，先来一阵短暂的寒暄，随即便直奔主题。
“以清，这次我联络了咱们那边大大小小几十家百货大楼，我们对与鹏城日化厂谈合作是极其重视的。”
“所以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放心大胆的提。”
牛瑞凤直接摆出自己的诚意来。
如果可以，这次合作，她希望自己能留给姜以清足够多的好印象，这样也有利于促成别的合作。
来到鹏城，见识过这边的繁华后，牛瑞凤越来越觉得，百货大楼日后的出路，就隐藏在蓬勃发展的鹏城之中。
而姜以清，很可能就是她能迅速打通与鹏城联络的关键人物。
姜以清见牛瑞凤如此有诚意，她也是直言不讳道，“既然姐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跟您兜圈子，有啥说啥了。”
“鹏城日化厂那边的业务员，我已经提前联系过了，对方那边，只要是能达到十万块以上的货单，价格订货量什么的，他们都能谈。”
“而我这边的要求是，无论您与鹏城日化厂这次最终能谈成多少的订单，我都从中抽取百分之七的服务费。”
“当然，姐您在过来前，肯定也是有了解过我这种中间商的服务费是怎么算的。”
“我提出的这个点确实会略高于市场价。”
“但是，瑞凤姐，百货大楼与鹏城日化厂的合作，我只参与这一次，而你们双方接头成功后，在之后的每个季度的合作中，我这个中间商是直接不存在的。”
“从长远发展来看，这相当于我直接把自己手中的重要渠道送到了您面前，所以我认为，我的这次牵线，值百分之七的价钱。”
姜以清将自己的要求摆了出来，她静静等待牛瑞凤做出决定。
如果范家伟那边真的正在面临严峻问题的话，姜以清猜想，见识过范家伟焦头烂额的牛瑞凤，一定会想尽办法，尽量延缓或避免其他百货大楼步入范家伟的后尘。
所以她极有可能会同意她的价格。
当然，就算不同意，姜以清也有把握，此次合作，她能在百货大楼这边至少拿到5个点。
牛瑞凤闻言，则略微有些沉默。
姜以清要的，比她想的要足足多出两个点来。
她原计划是想给姜以清三个点的提成的，在踏入“好运来”酒店后，就已经又往上加两个点了。
没想到，姜以清居然会再提两个点。
说实话，如果此刻面对的是其他人，狮子大开口，恶意加价的话，牛瑞凤很可能会直接毙掉这次合作，另寻他法。
但姜以清给她带来的感觉太奇特了。
她有种预感，眼前这个年轻女人，背后所蕴含的能量一定是巨大的。
她一定不能轻易错过。
所以牛瑞凤此次谈判的宗旨是，尽一切可能，能用利益拉拢住姜以清，以方便日后的其他合作。
因此她在沉思片刻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以清，说起来，我们如今已经是第二次合作了，我是希望我们日后能永远愉快的合作下去的。”
“所以我同意你的条件。”
姜以清见牛瑞凤如此爽快，她便知道肯定还有其他说法。
果不其然，牛瑞凤接下来说的这番话，就证实了这一点。
“以清，我是这样想的，与鹏城日化厂的合作，日后无论你是否参与在其中，我每个季度都能再补给你一个点的提成。”
“前提条件是，我希望你能帮百货大楼继续牵线其他产品的相关工厂。”
姜以清闻言一顿，随即轻笑了起来。
“瑞凤姐，您这可是高看我了呀。”
“说起来，我能坐在这里跟您谈条件，也不过是沾了比您早一些接触到鹏城这个市场的光而已…”
牛瑞凤听姜以清这么说时，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她以为姜以清是在拒绝自己。
但接下来，姜以清的画风又突然一转，“当然，如果日后有很好的合作的话，我肯定会第一个找您谈。”
姜以清这话看似是许诺了什么，但如果细想一下，其实什么都没有承诺。
牛瑞凤也听出来这句纯属就是大空话了，因为一件与日后具体合作相关的内容都没有。
但她主动让出利益，不就是为了这个空头承诺嘛。
所有的合作都是从无到有的。
她相信，只要她拿出足够多的利益来作为交换，姜以清日后一定会把她当成一个最佳的合作伙伴。
谈到此刻，姜以清已经完全明白了牛瑞凤想要什么。
她也很想跟牛瑞凤成为亲密的合作伙伴呢。
只是她俩各种想象的路径和方式可能会稍稍有点不一样。
比起生意伙伴，姜以清更希望她与牛瑞凤能成为并肩作战的队友呢。
因此姜以清此刻的空头支票，还真就是空的不能在空，一点水都不掺，全是气体的。
不过日后的事，日后在谈。
当下姜以清索要的条件，牛瑞凤是已经答应了的。
因此姜以清主动举杯道，“姐，我敬你一杯，预祝我们日后合作愉快。”
牛瑞凤以为姜以清在庆祝日后的继续合作，因此她也欣然举杯。
两人对饮三杯后，姜以清便说道，“后日我会邀请鹏城日化厂那边的业务员过来跟咱们开个碰头会。”
“到时候合作怎么谈，就要看姐您的妙招了。”
牛瑞凤没有过多言语，只举杯朝姜以清点个头，随即再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