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被黎青解决,护佑望的太极球重新变为球体,直接消散在空中。
看着周围残破不堪的场景,又看了看岁倒下的庞大身躯,望总感觉这一切有些不切实际。
太简单了,简单到像是假的一样。
从兄弟姐妹那里获得的权柄没有用上,除了尚蜀、大荒城、玉门三城外大炎国运所编制的国祚也没了用处。
他只是来到了这里,甚至没有参与半点的战斗,压在心间千年的大山就已经被打碎,坦途在眼前浮现。
环视了一圈周围,望晃晃悠悠的站起,向着岁身躯的位置走去。
他要亲自确认,亲自确实这座高山在今天被终结。
要是当初自己没有这么冲动,颉是不是压根不会死掉,他们能不能真正团圆一次。
麻木的心在这一刻重新出现裂缝。
当望走到岁的身前,默默注视着对方高昂的龙首,确认祂确实已经死亡后,眼前逐渐被泪水打湿。
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渐在前方浮现,精致的脸上出现笑容,友好的向望挥手告别。
“颉。。。。”
黎青的脑袋从岁的头顶探出,万花筒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视力,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到望眼角渗出的泪水,这让他有些不解。
“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还是什么?现在这种时候哭什么。”
人和人的欢喜并不想通,黎青和望在岁这做事情时,远在百灶外的朝廷官员感觉自己脑袋都要被挠秃了。
其中太尉的反应更加剧烈,看着被一分为二的百灶,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威胁黎青的话,念及此处后背就一顿发寒。
太傅叹了口气,看着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些无奈的招呼起众人,“愣着干什么,抓紧找时间重建吧,不然今天晚上又得冻死不知道多少人。”
看着诸多官员忙活了起来,太傅抓着吐血的太尉带着几位禁军向着岁的位置走去。
他两个老家伙的事情更加严重,岁的问题解决了,现在新“岁”又该怎么整呢,对方一开始的攻击大炎最多抵挡一两秒。
就在这时,原本沉寂死亡的岁突然动了起来,金色的铠甲在祂身上出现,两把巨大的太刀出现在两只爪子上。
只能说来的快,去的也快。
岁刚活动几秒就消失不见,整的所以人一整懵。
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你给句痛快话行不行,别在这里吓唬人。
别没死了,他们在城里建造的时候,一尾巴扫过来再打死一片。
黎青从空中飘下意犹未尽的捏了捏拳头。
老实说这是他来泰拉打的最尽兴的一场架了,全力出手一点情面不用讲,什么都不用管,只用打,往前方狠狠的打!
这种感觉真是爽到爆了!
长长呼出一口气,黎青从兜里取出一面小圆镜,将自己的发型整了整,随后用风元素将身上的灰尘吹掉。
“二哥你走不?”
“去哪?”
“不知道啊,你不走就算了。”黎青摇了摇头,他反正没打算跑,今天把事情解决了,他好回去和令贴贴,到时候他就能真正成为泰拉该溜子了。
他现在把颉的魂抓来了,到时候令要是敢打他,他就直接离家出走,让她见不到自己躺尸多年的妹妹。
看着突然骄傲起来的黎青,望一时间有些迟疑。
要不是知道岁不可能做出这种神情,他都要怀疑对方被岁夺舍了,这怎么就突然骄傲起来了。
看到望怀念的神情,黎青悄悄把脑袋探进神威空间看着里面躺着的颉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自己是不是可以套路一下,到时候让二哥后悔的时候把颉丢出来,当着正主的面说,会不会很有意思。
不愧是他,居然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大炎才华共一石,令五斗,望三斗,他七斗,其他大炎学士共欠五斗。
果然有才华就是遭人嫉妒呢。
黎青一脸得意的拿出终端,给自己拍了一张,废墟百灶图,随后直接发给博士。
黎青:百灶毁灭图,就问你酷不酷。
等了老半天没有得到博士的回复,黎青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小比崽子也不知道去哪待着了,居然连消息都不回。
最后等某傻子没有等到,反而等到了两个老登。
黎青看着不知何时来到前方的太傅和太尉饶有兴趣的从兜里拿出一个葫芦喝了起来。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兴师问罪?”
这由不得他多想,毕竟原本的百灶多么豪华,现在的百灶就有多么凄惨,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什么难民聚集地呢。
听到黎青话,太傅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兴师问罪?你在这里逗我玩呢,他现在敢动手是的。
“陛下一直在等你。”
黎青不语,只是一味喝酒,一口接一口,待到葫芦喝光,他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走吧,我也想看看真龙的真面目。”
“二哥你和我一起不,不来的话我自己就先走了。”
向望发出邀请,结果毫不意外的遭到了拒绝,黎青怂了怂肩,跟着太傅的脚步,向百灶现在唯一一个保存较为完好的建筑——大炎皇宫走去。
望看着黎青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起身离开,就被两只手臂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
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力度,望装作轻松的转过头去,就见重岳站在左边,令站在右边。
不远处,年趴在夕的头顶好奇的打量着现在的情况,黍扶着依旧昏迷的余,绩在一旁咬着衣服一副羡慕的表情。
“你俩这折腾的动静可真不小啊,我的好二哥。”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望扭头看去,发现令的眼睛眯起,露出一副危险的表情,望有苦说不出。
他确实有过这个计划,但今天可不是他提出来的,明明是你家那位把他硬拉过来的,他现在好多东西没有收集全,怎么可能直接上棋盘。
一旁站着的重岳摇了摇头,将手从望的肩膀上放下,“回去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令闻言狠狠瞪了望一眼,抱着自己的葫芦就向外面走去。
她就昨天在罗德岛多喝了一点,起来一看,自家男人和自家二哥跑百灶来和岁打擂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