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壮汉拿着火烧焦急的叫喊着,找寻着,可是人来人往中哪里还有他娘的影子。

    “你刚刚看到坐这的老太太没有?“他上了台阶去问铺子的伙计。

    “好像是向那边走了,去追人去了。“伙计指着东边说。

    壮汉拿着烧饼向着东边追了过去,边跑还边叫喊着,“娘!娘!“

    跑到一个巷子口,他一扭头看到自己的娘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嚎哭,“哎呀!这个天杀的小贼,你怎么什么都抢?抢我的药做什么啊?你个天杀的混蛋王八蛋!“

    壮汉看到了娘立刻松了口气,他过去蹲在老太太面前,“娘,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老太太看到他,感觉看到了救星,拉着他的手指着胡同里面,“有个贼抢了我的药,就往这里跑了,我就追啊追到这,眼看着他就没影了。“

    壮汉一脸懵,“怎么还有人偷药?娘,他是不是以为里面有银子?“

    “你别说了,先去追啊,就上这里边去了。“老太太急得推着他让他去追。

    壮汉,“娘,你在这等着,哪也不要去。“说完,向巷子深处跑去。

    巷子又窄又长,只能容一个人勉强过去,壮汉一直跑到了巷子尽头发现竟然是一封死的墙,再无路可走了。

    他看着三面的墙壁,心中暗自纳闷,只有这一个出口,小贼他去了哪里?

    无奈只好向外走,快到巷子口了,他发现她娘手里拿着个纸包呆呆的冲他走了过来。

    “儿啊,药回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扭头药就在娘后面了。“他娘喃喃的,好像在说梦话一般。

    壮汉接过他娘手里的药,发现药被打开了,尤其是冯喜南给的那包后吃的药面,散落开了,药都撒在了纸上。

    “娘,你没看到那个贼么?咱们快走吧!“壮汉闷声问道,他现在感觉后背发冷,他回头看着深深的巷子,只想带着娘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没有啊,我这老眼昏花的,被抢的时候只感觉有条影子一闪,这放回来我竟然影子都没看到。“老太太边念叨,边和儿子一起走了出来。

    两人走远了,只剩下两条狭长的影子。

    此刻,巷子深处现出一道黑影,头戴斗笠,背着一个箩筐,一手拿着砍刀,另一只手拿着一包药粉,药粉散开沾在了他的手指尖上。

    他将指尖轻轻捻了一捻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木雕石刻一样的脸上现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果然是你!“

    中午,看着最后一个病人走了,冯喜南慌忙收拾好东西,对高郎中道,“师傅,和我娘说声,我有事先出去了,回来再吃饭。“

    “喜南你去哪?“高郎中一抬头发现冯喜南已经不见了踪影。

    冯喜南一溜小跑来到了城外,她出了城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片树林,她四处转了转并没发现曲宁的影子,想着站的高看的远,就“嗖“一下蹿到了树上。

    找个隐蔽的地方,她靠在树上抱着胳膊静静的等着,不大会功夫就听着下面有了动静。

    “那个货果然和你说的一样?是个雏?”是个声音沙哑的女人的声音。

    “自然,不然也不能给花姐你啊。”一个男人的声音。

    冯喜南支楞起了耳朵,这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她歪了歪头,透过树叶的缝隙向下看去。

    一共是三个人,最中间的是一个圆滚滚的女人,冬瓜一样的胖脸,豆粒大的眼睛,酒糟鼻,大嘴岔子抹得好像刚喝过血一样,嘴旁还有一颗黑痣。

    手里拿着一杆又细又长的烟杆,说两句就吸上两口,说话霸气十足。

    她身后跟着一个打手一样的男人,气势汹汹的看着和女人说话的男人。

    那个男人冯喜南认识,就是曲宁的表哥范名。

    “他怎么来了?他们说的货是什么?“冯喜南蹙起眉头暗自琢磨道。

    “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范掌柜的,若是你骗了我,让我发现和你说的不一样,你可是要加倍赔偿的,你可要想好了。“沙哑嗓子的女人说着对着范正吐了一口烟。

    范名没有躲反而陪着笑,“放心吧,你们花月楼可是和光县数的着的,花姐你放个屁这县城都会抖三抖,我敢骗你么?那不是活腻歪了?“

    “这个货若是惹上麻烦你担着,银子给我吐出来,知道了么?“花姐以不容置喙的口气白了范名一眼。

    “自然!自然!放心吧!啥事没有!“范名说着就指着不远处的破庙,”人就在那呢,咱们走吧!“

    花姐对身后的保镖打了一个手势,三个人向着破庙的方向而去。

    冯喜南很是好奇,这个女人是花月楼的掌柜的?那不是青楼么?

    范名这难道是把什么人卖给青楼了?

    猛然,她意识到这个人一定就是曲宁。

    曲宁得罪了范名的爹,估计是他们爷俩一合计就把她给卖了。

    这样有了银子可以给他爹拿药,而且还收拾了曲宁。

    简直是畜生!

    冯喜南不禁眯起了眼,不过转念一想,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曲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几个只不过是窝里斗,黑吃黑罢了。

    不过,这事她还是想看看热闹然后再出手!

    因为她还有话要问曲宁,不能让她就这样被人带走了。

    想到这,她在树尖上跳跃着,跟着他们来到了破庙附近。

    看着他们三人进了破庙的门,不一会,保镖从里面扛出来一个大麻袋,他将麻袋放到了地上,花姐过去示意范名将口袋解开。

    范名过去,掏出一把刀子将绑口袋的绳子割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露了出来,她看到范名一下子激动起来。

    却因为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果然是曲宁!

    冯喜南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被绑住手脚,嘴里塞着一团破布,挣扎着想要从口袋里出来,可是刚刚一动,保镖过去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她被打的脸登时就肿了起来,嘴角淌下血来。

    “老实点,不然老子弄死你!“保镖恶狠狠的骂道。

    “你轻点,不要打脸!怎么老木说多少次你都记不住呢?花姐看了连忙训斥他道。

    老木立刻老实了,乖乖的站在花姐身后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