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不用了。”
“你别说话!”
“哦....”霍去病撇撇嘴,又看向卫子夫,“姨娘,您没事吧。”
卫子夫叹道,
“我有什么事,倒是你,一上船后就心神不宁,为何?”
“啊?有吗?”
“我晓得了,”卫子夫笑道,“霍仲孺,还有你夫人、儿子,可都在洛阳呢,你是因此事烦心?”
“怎么会!不是!绝对不是!”
看向霍去病的目光柔和,卫子夫伸出手,揉了揉霍去病的头,平日里呲牙的狼,在卫子夫手下,就如同顺毛的狗,
“你这孩子,嘴上总说不在意,姨娘却知道,你时时刻刻在惦念着家人,你也最爱家人,
不说别人,光是想想你帮过姨娘的忙,都已经有那么多了。”
霍去病帮亲不帮理的性子,看在外人眼里就是嚣张跋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但是与他亲近之人的眼中,不可能还有谁比霍去病更值得信任了。
“姨娘~”
一番话,给霍去病感动的够呛,
“好孩子。”
“去病,药膏来了。”
卫少儿呼吸微乱,正要拽过儿子的手抹上药膏,霍去病眼睛一转,突然来了机灵劲儿,
“阿母,我先不抹了!”
说完,没等卫少儿回应,拔腿就跑。
“这孩子,干什么去了?”
卫子夫笑了笑,
“还能去哪?”
........
“据哥儿!据哥儿!”
霍去病嚷着,跑到刘据那,侍中窦富为霍去病打开门,
“侯爷。”
霍去病踮起脚,抻脖往里一看,
霍光、田千秋正陪着据哥儿说话呢。
刘据视线被霍光和田中秋挡住,霍光最先感觉到傻大哥,回身面无表情,用手挡住嘴,对窦富小声蛐蛐,
“把门关上。”
“可是侯爷要进来啊。”
“他整天没正事,不要管他。”
侍中窦富可不敢请霍去病吃闭门羹,霍去病嗨了一声,撸起袖子就要进去抽霍光,窦富也是为难,正巧,刘据看了过来,
“表哥,你来了,快进来。”
霍去病得意的朝臭老弟哼了一声,举起烫伤的手走进,
看着表哥的手势,刘据一愣,
在心中惊道,
表哥!这手势可不兴比啊!
再一想到现在是古代汉朝,松了口气,刘据目力极好,定睛一看,才发现不对劲,
“表哥,你为何伤了?!”
唰唰唰!!!
数道视线都汇聚在霍去病身上!
霍去病抬着手,满脸骄傲,封狼居胥回京后,都没这么骄傲,
众人心思各异,
窦富:“他还能受伤?在草原犁庭扫穴,身上连一处擦伤都没有,这种妖孽,竟然会受伤?!”
霍光:“他伤了?嗨!就是一点小烫伤!
真烦人!又让他得意了!”
田千秋:“我想吃鱼。”
都等不及霍去病走过来,刘据赶紧起身,噔噔走到霍去病身前,动作轻柔的把表哥手放下来,看着手上一层水泡,忙看向窦富,
“去弄些清凉膏,表哥是烫伤了!不,直接叫医官来!”
霍去病也被吓了一跳,
“据哥儿,医官就不用叫了吧,我抹些清凉膏就好了。”
“听我的!”
霸道总裁刘据直接打断霍去病,霍去病娇羞的嗯了一声,被刘据拉到身边坐下,
这一幕,给霍光看得五味杂陈,看向傻大哥又是羡慕又是恶心,
刘据是真心诚意的关切,所以举止没有丝毫的过火,可能就算有些过火,霍去病、霍光眼前都是厚厚一层滤镜了,也根本看不出来,
并且,基本没人能扛得住这个!
战国时期,魏国谋士范睢因才大遭人妒忌,被打断了手脚扔到茅厕里,死里逃生来到咸阳,秦国君秦昭王屏退周围,对范睢长跪不起,口中说着“请先生赐教。”
请问,你要是范睢,你能不能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