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一个不可能死的人死了呢？为什么不可能死了？
这问题充斥了徐亦霖整个大脑。
“什么？”白依没有反应过来徐亦霖的话。
“为什么，她会是不可能死的人？”徐亦霖补充了一下。
白依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反应过来后，就不知道怎么回答徐亦霖的问题了。
她和徐亦霖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两个人的事情都能对彼此说，可是孟南柯这件事，说出去，迟早会酿成大祸的。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回答出她是谁这个问题这么简单的。毕竟有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
“她，她……”白依一下子结巴起来。
“嗯？她什么？”
白依望了一眼徐亦霖好看的脸，微微叹了口气，道：“她不是人。”
“什么？”白依话一出，徐亦霖就皱起了眉头。她不是人？？那她是什么？？
“以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看，地球上只是划分了区域和国家，虽然地域不同，人种不同，但是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是人。是实实在在活在这个地球上的人。”白依开始给徐亦霖解释起来。
“其实，在死去的人的眼里，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空间，维度空间。地球上除了你们所说的人居住的地方之外，还有以前先人提到过的，冥界和天界两大界。”
徐亦霖惊讶的瞳孔迟迟缩不下来。毁三观啊简直。
“我们都通过电视和书籍接触过很多神话故事。以前，我们总认为鬼啊神啊的只存在于电视上，或者说书本上，怎么都不可能存在现实生活中，对不对？”
徐亦霖大脑已经空白到无法对白依的话做出回应了。
白依轻笑一声，她也知道，这些事情作为一个人很难去接受。如果她还活着，活在人界，突然跑了一个鬼来说自己是鬼，她只会认为那是个玩笑，是个恶作剧。所以徐亦霖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
可是，有时候，越是民间的传说，越是很邪乎的事情，却往往，都是事实。是生活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三界真的存在啊，就像死去的我真的存在在你面前一样。这是铁板钉丁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我此时此刻就坐在你床沿不是吗？”白依说着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徐亦霖的眼睛。
“你眼睛看得到，不全是事实，也不全是幻想。”
白依这句话说完，两人陷入了持久的沉默之中。
徐亦霖大脑思绪很紊乱，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没有想到，白依会突然和他说这个，他简直来不及消化这信息量巨大的话语。
过了好久，久到白依以为徐亦霖睡着了不会再说话之时，他突然开口了。
“所以，你是想说，孟南柯她不是人，是其他两界的？”
这是徐亦霖过滤了白依说过的所有话之后，唯一得出来的结论。
“她是冥界的，每一个有阴阳眼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她们是冥界的宠儿。因为不同的事情而被送到人界来修炼的。”
“来人界修炼？”徐亦霖不解，“难道人比鬼神都厉害？”
白依听了这句笑出牙齿。
“你傻啊，地府终年无阳光，只有极阴之气，怎么可能适合修炼，人界有日月庇佑，有适合修炼的日月精华和万物的灵气啊。”
“人类相对于其他两界的人来说，很脆弱不是吗？随便一个鬼魂都有夺取一个人生命的本事不是吗？”
说到这，白依突然有些失落：“不过我没见过天界的神，不知道他们长相怎么样，性格怎么样，还有能力怎么样。不过听冥界的人说，是比冥界还要厉害的。”
“我感觉自己在听小说。”徐亦霖自己好笑起来，揶揄白依道。
白依微微笑笑，也不再多说。
“我刚刚梳理了一下你告诉我的信息，我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因为孟南柯是冥界的，所以她不可能死？”徐亦霖总结了一下。
“可以这么说吧。”白依想了想道。
“那孟南柯原本就是鬼吗？冥界的每一个鬼，都不可能死吗？”徐亦霖又问。
“她，也不能算鬼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她就是很厉害就对了。”白依还是不能说出孟南柯的真实身份。
“还有，鬼是可能死的啊，比如说，鬼的灵魂没有了，他会消失在三界。当然，人类之中，不是还有先祖传宗接代穿下来的收鬼之人吗？他们也是有办法对付鬼的。”
话至如此，徐亦霖知道白依还是有所隐瞒，但是他也不再追问了。这个孟南柯，还真是不简单呐。
“晚安。”白依说着便隐到了徐亦霖书桌上的钥匙扣里面。
“晚安。”徐亦霖说完便关上了床头灯。一夜难眠。
“老大，昨天接到一通电话，说是一个名叫杨青的23岁女生失踪了两三天了。”张扬说着拿了一些关于杨青的资料放到了沈人间桌子上。
“杨青？”名字好熟悉，沈人间在脑库里快速搜寻起来。
张扬看着沈人间双手交叉抵住下颚思考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真是怀念呐。
当时因为孟南柯的事情，老大愣是被那个叫什么季什么的一个毛头小子用舆论给逼的辞职了。当时他还担心，老大会不会就这样离开了警察生涯。不过还好还好，过了个年，他回来了。万岁！
“和白蝶案子有关的那个女的。”沈人间搜索出了答案。
“哎？”张扬被吓了一跳，和白蝶的案子有关？？
一提到白蝶的案子，想都不用想，最先浮现在脑海里的就是孟南柯那张脸！因为孟南柯这个名字一出现，几乎后面就会接上“给白蝶翻案的那妮子”这九个大字。
“不会吧……”张扬真想狠狠扇自己一耳瓜子，自从老大回来后，他就很注意自己的言语，尽量能不提到和“孟南柯”这三个字有关的任何字眼儿，有时候连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会避过去，丫的，偏偏这次失踪的这个杨青……
阿西巴！
张扬很小心的注意了一下沈人间脸上的表情，幸好幸好，没什么明显的变化。老大可能没在意吧……太好了！
“你去查了吗？”
“还没有，案子刚刚分发到我们组，我就来告诉你了。”张扬解释道。
“谁报的案？”
“她的男朋友，钟骏。”
钟骏，钟骏……
想起来了。
那天，孟南柯拿着白蝶的日记本来说，钟骏有问题。白蝶的日记本上面也写了，她最后是和这个钟骏在一起的。
看来，这其中很有故事啊。
不过单凭白蝶日记本里面的寥寥数语，就把钟骏抓捕，也不太可能。所以，他当时把这事搁置了，加上后面又出来徐亦霖家里那事，所以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没想到，命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或许，可以借这次的案件去把两年前的白蝶的案子一起给翻了，这样，也算替孟南柯完成了一桩未了心愿吧。
“你先去他们家简单了解一下情况，派人去帮忙寻找，明天我再去细查一下。”沈人间见手里还有一些事，就先吩咐张扬去了。
“是。”
“哦，对了，老大，陶仪的爸爸又来闹过了。”张扬走之前想起来这事，虽然他不想给老大压力，但是那个陶仪的老爸要是再闹下去，他们估计都得罢工了。
“上面给的最后的通諜是五月底。”
“知道了，你先去吧。”
张扬走后，沈人间看了看日期，四月中期了，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真是头疼了，听泽一那话的意思，杀害孟南柯和陶仪的凶手，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人，就算凶手找到了又怎样？鬼神之论怎么可能服众。真是棘手。
沈人间的太阳穴疼了起来。
来A市也有个十天左右了，孟南柯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不过没关系，她已经将她的父母的手机号全部拉黑了，目前，她除了沈人间的电话，其他的手机号，一律不接。
虽然来的时间不短了，不过沈人间都没有真正的陪过她，也就陪她吃过几次A市的小吃，逛过一次夜市，就没什么了。害的她每天都只能自己出去逛逛一个人也没意思，她就只好逛一会会儿就回了旅馆追剧。真是苦逼的日子。
该死的沈人间，每天都忙啊忙啊忙啊，qq不回，不回，短信也不会，电话就算接了没什么要紧事也给直接挂掉！真是气死她了！
孟南柯躺在旅馆的床上，玩着手机，气的咬牙切齿。
算了算了，她还是洗个澡，放松一下心情吧。
孟南柯拿了睡衣进了房间里的浴室，打开了水龙头，水哗啦啦的就下来了。
孟南柯边洗边哼着歌，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就在她洗的正开心的时候，室内的灯不知道是不是接触不良，开始闪烁不定。
孟南柯停住了洗澡的动作停止了哼歌，整个房间里，除了浴室的水还在哗啦啦的响之外，四周静的可怕。
孟南柯一把抓过一条浴巾裹在自己身上，自己慢慢地靠墙想找一点安全感。
谁知，还没靠住墙，她背后光滑的皮肤就触到了类似头发的东西，还有湿滑的东西黏腻的东西正舔舐着她的后背。
孟南柯吓得身体一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