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明悄悄对温瑾说到,“我刚才说错话了,不该提祝琰的,你一会儿回了房间,好好哄哄他。”
“嗯。”温瑾不乐意地说到。
别人都是男人哄女人,她倒好,天天哄老公。
万一他一生气,又回了京市怎么办?折腾的不是她?
温瑾洗了碗,又看了会电视,磨磨蹭蹭回房间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贺延洲正靠在床头看书,温瑾进来,先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说到,“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他翻了一页书,说到。
“我爸不是提那个人了吗,我怕你又生气。”温瑾坐在他身边,说到。
“提哪个人?”他照例口气淡淡的,“他叫什么名儿?”
温瑾抿了抿双唇,说到,“祝……祝琰。”
贺延洲合上书,说到,“你避讳什么?”
温瑾瞬间语塞。
她避讳,当然是因为她心里有鬼。
今天他的行为挺反常,不过好在没发作,温瑾稍稍松了口气。
洗完澡上床以后,贺延洲便压到了温瑾身上,他啃吻温瑾的脖颈,温瑾就知道,他刚才外表的从容都是装的,他所有的怒火都藏在心里。
第二天,温瑾起晚了,起来的时候都中午了。
大概早晨贺延洲把温瑾的闹钟关了,还跟温国明两口子说不用叫温瑾,让她多睡会儿。
温瑾心想:他这不是明摆着跟父母说,昨晚她劳累过度起不来床吗?
丢死人了!
她在家吃了一口饭,就往公司去了。
刚好温国明要去张世民的“静山医院”,他顺便送温瑾到了公司。
刚到办公室,老袁就来送文件,是上次公司组织员工培训的文件。
老袁眼的位置淤青,好像被什么人打过。
“怎么了袁总?”温瑾关切地问老袁。
“别提了。”老袁说到,“廖柏辉被抓了,判了管制。他现在在家老实了。我老婆让我给他想办法,撤销处罚,我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跟司法机关对抗?我老婆打的我。他们家三个姐弟性子都够呛,我当年也不知道怎么上的贼船。”
廖柏辉罪行虽轻,但是涉及到他孩子的将来,他如果有了孩子,将来不能考公。
温瑾觉得,一个男人被女人打了,也是笑谈,但是想到老袁的处境,她强忍着没笑。
她只“哦”了一声,她觉得廖柏辉判得太轻了。
“你跟贺总怎么样?”袁惜年问温瑾。
“不怎么样,他贼傲娇,得哄。”温瑾有点儿不满地说到。
“贺总还得哄?”老袁难以置信地问到,“他不像啊,他像是一个很懂女人的、很会哄女人的男人。”
“人不可貌相。我的话,你还不信?”温瑾说到。
在老袁的眼睛里,贺延洲极为成熟沉稳有风度,怎么可能总要人哄?
老袁都想象不出来,要人哄的贺总是个什么样儿。
“谁得哄?”温瑾办公室的门开了,贺延洲如同一阵风一样进来。
温瑾很自然地顺口说到,“小区里的流浪猫,很傲娇,得哄。”
老袁低头笑了一下,“我先走了,文件你让贺总签字吧。”
老袁出去以后,贺延洲对温瑾说到,“刚才和老袁聊什么?”
温瑾当然不可能说聊他了,只说,“聊廖柏辉,他被判了管制,没进去。”
温瑾的口气有点儿沮丧。
“你对他意见挺大。”贺延洲特别肯定地说到。
“当然,正常人不仅不会喜欢他,还超级讨厌他,他自我感觉良好,实际上超级猥琐,还抽烟,臭死了!闻到都想吐。”温瑾说不出来对廖柏辉的反感,她一边整理袁总提交的文件,一边控诉。
“我也抽烟。”贺延洲说到。
温瑾抬起头来,她怎么忘了他也抽烟的事儿?一棍子打翻了一船人。
“哦,不~~”温瑾慌忙解释,“你……你是香的。”
温瑾倒也没撒谎,不晓得他抽得是什么烟,一点儿不呛人,身上也没什么味儿,倒是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让她很是着迷。
这也是他和祝琰的区别,祝琰身上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谢谢你。”贺延洲说到。
温瑾听他的话,不像是好话,她只好低下头,讪讪地笑笑,“不……不气。你来是要……”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下班前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如果回不来……”
“回不来我自己回家,你看看员工培训文件,签字吧。”说着,温瑾把文件转向朝着贺延洲的方向。
贺延洲一目十行地看完,从温瑾手里接过笔,弯腰签了字。
他这个弯腰签字的动作,竟然让温瑾觉得莫名性感,他的头发乌黑发亮,发量极好,微微弯着的身子,让他的领口有微微的走光,很让人遐想,他的手指颀长性感,拿笔的样子,真是……
他这个长相,这个身段,蒋姣姣一直惦记着,也在情理之中了。
温瑾莫名地红了脸。
贺延洲签完字,准备把笔还给温瑾。
看到温瑾发呆脸红的样子,贺延洲问她,“天天看还没看够?”
温瑾假装开玩笑地说到,“你这么帅,一直看也看不够啊。”
贺延洲唇角上扬,“那晚上让你好好看看,重点看中间。”
“你这意思,你五五分身材呗?”温瑾脸通红通红地问他。
“我让你看腿啊,你以为看哪?我中间不是腿?”贺延洲十分正经地说到。
“你……”
他有病。
大病!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温瑾愣了片刻后,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