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明一时之间有些迷糊,“跑……跑得快?有什么联系呢?跑得快也不能当饭吃,再说,我记得你小时候不也跑得挺快么?400米断崖式跑第一,篮球打得也很棒,你说你跟一个穷小子较什么劲儿?给爸个面子,这个工作让他去吧,现在找工作多难。爸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温国明拍了拍贺延洲的肩膀。
“既然爸你都发话了,我不计较。”贺延洲说到。
温国明笑了笑,很得意,心想:果然还是自己面子大啊。
“行,那我跟南华仁说,让他通知那小子上班。”说完,南华仁便开始打电话。
打完电话,他顺便给温瑾发了条,发了个OK的手势。
温瑾:搞定了?
很顺利。我已经趁热打铁,让你南叔叔给祝琰打电话上班了。
还是老爸你有办法。我这就和妈妈回来。
温瑾看到这件大事儿解决了,心里本来对贺延洲的怨气也消了。
她总算是完成祝嘉给她的任务了。
温瑾回到家,脸上堆着笑,看了贺延洲一眼。
他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手抚着下巴正审视温瑾。
温瑾赶紧移开眼睛,说到,“我去洗澡。”
等到温瑾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贺延洲已经在写字台边坐着了。
他一把拉过温瑾坐到他腿上。
温瑾还从未跟任何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多少有些不再在。
“得逞了?”他抬头问她。
“什么?”温瑾大概知道他说的什么,但是她佯作不知。
“你是不是觉得你挺聪明?”贺延洲问温瑾。
他今天本来就不痛快,先有那个非洲快递,然后她又让温国明替祝琰求情,最后他还答应了。
他的手从温瑾的睡裙下面探进去,有些气恼地吻上她,然后把她压在床上。
今天晚上的贺延洲很是粗野霸道,压着温瑾做了一次又一次。
“别人~都是~两三天才一次,你~怎么天天~来?”黑暗中,温瑾痛得要命,声音支离破碎。
“谁两三天一次?”他捏住温瑾的下巴问。
“我~我看~书~~啊~~”
温瑾说的是实话啊,自己没配过人,还没听说过配人?
念书的时候,她小电影也没少看,苏珺还常常拿她男朋友的“那事儿”在寝室里说,她当然知道。
贺延洲显然是不信的,他的动作更重了。
温瑾想叫出来,又怕爸妈听见,所以,她强忍着,不过还是有几丝控制不住的动静从她的唇角泄了出去,那种痛感和爽感,是直上天灵盖的。
温瑾不晓得她是几点睡的,总觉得昏昏沉沉,脑子都不是她的了。
第二天,温瑾是被说话的动静弄醒的,但她头疼欲裂,根本睁不开眼,也没法正常思考。
她翻了个身,随手伸了一下胳膊。
她好像摸到了什么,但她没多想,甚至还揉捏了几下。
她的脑子逐渐清醒,听到贺延洲在说话。
“爸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回去?”
……
促使温瑾清醒的是,她隐隐听到,电话那头好像说了好几个“阿琰”。
温瑾想:贺延洲在和谁打电话?提祝琰干什么?难道是他答应了的事情又要反悔?
她睁开双眼,这才看到她刚才抓揉的是什么。
她脸很快红了,要把手抽出来。
不过,在打电话的贺延洲扫了刚睁开眼的温瑾一下,迅速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拿走。
所以,温瑾的手就尴尬地放在那里了,想抽都抽不回来。
一大早,温瑾的脸就红了。
“好,我今天回去。”贺延洲说道,“这次先不让她回去了,等找个更合适的时间。”
贺延洲收了线,目光转向温瑾。
“用都用了,还怕摸?”贺延洲对温瑾说到。
温瑾很是下不来台。
“你刚才给谁打电话?”温瑾抬眸问他,想旁敲侧击地问对方是谁在说祝琰,祝琰怎么了?
她说完话,才察觉出来自己的嗓子哑了。
肯定是昨天晚上弄哑的。
她和贺延洲对望着,她的目光有些急切。
“我叫阿延。”贺延洲一眼就看出来温瑾在想什么,说到。
温瑾的心泄跳了半拍,一直盯着他。
他……他叫阿延?
那……那天在金色时光酒吧,是不是因为她口里一直叫“阿琰”,他以为叫得是他?
温瑾的神色逐渐恢复正常,“哦,那……那你刚才说要走,去哪儿?”
“你巴不得我走吧?”他问温瑾,手也松开了温瑾的手。
温瑾赶紧把手缩回了毛巾被,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这只手比另外一只手热。
热好多!
她巴不得他走,那……那倒是真的。
他走了就没人总折磨她了,时刻生活在他的高压和火眼金睛下,压力确实很大。
“哪有?就是问问。”温瑾有些赧然地说到,因为心思被他看穿而心虚,“那你今天不上班了吗?”
贺延洲起床了,他边系衬衣扣子边说到,“不上了,你要累也可以不去。我一会儿回家。”
“哪个家?”温瑾思考了一会儿。
“我家。”
温瑾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只知道他家是北方的,可具体哪个城市,她想不起来。
温国明和叶明经常在耳边提,可温瑾就是没记住,就在嘴边,可想不起来。
温瑾垂了垂眼睑,没好意思问。
“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我家是哪?”正在穿衣服的贺延洲忽然回过头来,吓了温瑾一跳。
他会读心术吗?
“知道,我爸妈天天提,我怎么会不知道?”温瑾强装镇定地说到。
贺延洲弯下身子,认真地打量温瑾,说到,“鼻子又长长了了。”
温瑾“噗嗤”一下就笑了。
“那你是哪的人?”温瑾笑着开口问他。
“京市。”他说。
“还是大地方的人。”温瑾打趣他,“来我们这小城市干嘛?”
“我来小城市干嘛你心里没数吗?”贺延洲反问。
温瑾真没数,他不是因为收购了她的公司吗?
“我妈从小叫我阿延。”贺延洲又说。
温瑾刚想说,一般叫阿什么的不都是叫最后一个字吗,比如祝琰,可她想了想,阿洲确实不好听,还是阿延好听。
“阿延。”她仿佛自言自语地念叨。
“叫谁?”贺延洲问她。
温瑾瞟了他一眼,“当然是叫你了。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你心里没数?”
温瑾有些生气地转过身子,这次她没撒谎,可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