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女士的最后一条消息,大概是她来皇家庭院的时间,她在网上一人难敌众多网友,选择线下抓现形!
盛肖苒按下冲水键,希望能把自己的无奈一并冲走。
别说亲妈了,她这个合法的老婆,都快被同化了。
她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保洁阿姨正跟送水员在一边窃窃私语。
见她出来两人立刻闭嘴,假装忙碌。
等她一走,俩人继续八卦。
盛肖苒回到自己位置坐下,想着回去要不要跟温宴礼谈谈。
他已经领证了,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人家晏东还单着呢,是不是多少给条活路?
小王秘书愧疚又惶恐,重点是怕她把这件事捅到田瑜的跟前,怯生生的过来找她求饶。
“对不起,盛秘书,我跟小张让您失望了!”小王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有苦衷!”
盛肖苒捧着杯子,心里哇凉哇凉的。
小王秘书膝盖发软,见她迟迟不理,想下跪,“盛秘书,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盛肖苒伸腿勾过来一把椅子,让小王秘书坐下,要是不慎跪在面前,真做实了她霸凌员工。
她吹了吹热水,浅浅抿上一口。
“跟我说说你的苦衷,如果值得原谅,我保证不告诉田瑜。”
小王秘书吞咽了一下,看向外面的办公区。
她握紧拳头,确定没人进来送文件,用只有她跟盛肖苒能听到的声音说:“田总让我跟小张入职,是有原因的。”
“蔡秘书说的,不是我说的!”小王撇清罪责后才说:“蔡秘书说,田总让你进公司,是因为你……”
小王抬手指了一下盛肖苒的眼睛。
“眼尾有痣,符合温总的喜好,但是初次见面,温总就把送人的那俩家公司给拉黑了,所以田总放弃了你这颗棋子,要不是你能力很强,早就找理由让你走人了!”
“但是田总太想搭上黑壳国际这条线了,就改了方向,让我跟小张进公司,这不是没找到时机让我们出手嘛,我跟小张就想着先了解了解,没想到就进了那个贴吧。”
盛肖苒;“……”
合着田瑜也怀疑温宴礼跟晏东关系不正常,所以从眼尾有痣,改成了找晏东替身?
盛肖苒歪头打量小王。
怎么说呢。
眉眼跟晏东确实有五分相似,但女孩子嘛,肯定秀气很多,所以小王自己不说,盛肖苒真没往那方面想。
再想想小张,鼻子嘴巴有点像,更像的是大咧咧的性格。
“蔡秘书说了,只要能搭上温总的关系,不仅给我们转正,还给我们提供免费的公寓住!”小王的眼圈红了,委屈的揪着衣角,“一开始我们不懂,满口答应了,现在知道‘晏次方’的存在,实在是良心难安。”
小王声音低了几分,语气带着三分自嘲:“小张说,实在不行,让她哥去。她跟她哥是双胞胎,赢面更大。”
噗!
盛肖苒刚喝到嘴里的水,直接喷在了小王的脸上。
小王:“……”
睫毛膏很快融了,黑水顺着脸往下淌。
“抱歉。”盛肖苒急忙抽了纸巾给小王擦脸。
小王受宠若惊,接过纸巾自己擦,“盛秘书,我阻止不了小张,但我发誓,绝对不会破坏晏次方,他们是真爱,值得被守护!”
盛肖苒:你快别说了!
“你也觉得他们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小王见盛肖苒的表情带着几分诙谐,激动的拿出手机,“有图为证!”
网友里人才辈出。
有人拍到了温宴礼去珠宝店,当时晏东留在车里玩手机。
如果真的是助理,不是应该老板去哪,助理跟到哪吗?没道理老板自己逛珠宝店,助理在车里休息。
这就是避嫌!
肯定是一人在里面购物,拍了照片发给车里的人,对方满意后,他付款买下。
重点是,温宴礼第二天出席会议,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无名指戴的只能是婚戒啊!”小王煞有介事,眼里闪着光,“这不全都对上了吗!”
盛肖苒默默抬手,隔着衬衣,抓住了项链坠。
这么离谱的事情,分析下来,还真有点像真事。
“你接受度还蛮高的。”盛肖苒苦笑着调侃。
小王见她不反感,神秘兮兮的说,“刚才贴吧里有人说,大晏先生在外地出差,本应该今天回H城的,但是因为相思成疾,加了几个通宵的班,昨晚赶回来见小宴先生的!”
盛肖苒:“……”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这贴吧里的人,不会都是温宴礼身边的人吧?
现在社会的接纳度,这么高了吗?
“你圈地自萌就好。”盛肖苒无奈的坐正身子,打开电脑。
“那盛姐,你不会跟田总告发我的,对吧……”小王两手捧心,可怜兮兮道。
盛肖苒摆摆手,“别舞到正主面前就好。”
“是!保证不会!”小王提着的心彻底放下了,她脚一蹬,转椅轱辘辘滑到自己的位置,开心的工作起来。
下班的时候,小王经过盛肖苒的面前,神秘兮兮的说。
“最新消息,大宴先生买了一束扶郎花!扶郎花的寓意是不畏惧世人的眼光勇敢做自己!”
盛肖苒敲错一个字,删除的时候,差点把文档都给删了。
这些人,就不能圈地自萌吗?
皇家庭院。
温宴礼系着围裙在厨房炒菜,他把凉菜端上桌的时候,盛肖苒回来了。
“洗手,可以开饭了。”
他返回厨房,把炖猪脚的火关掉,带上防烫手套。
盛肖苒走进厅,看到花瓶里的那束色彩鲜艳的非洲菊,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喜欢非洲菊,单纯是因为这花便宜。
什么时候非洲菊,叫扶郎花了,还有那么奇怪的寓意?
“怎么了?”温宴礼把砂锅放在防烫垫上,摘了手套走到她身后,很自然的伸手环住她的腰。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沉声道:“今天是领证的第二周,买束花纪念一下。还有一份小礼物。”
盛肖苒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无名指上的戒指有点硌手。
她抬起手温宴礼的手,回头看他,“把戒指摘了吧。”
“为什么?”温宴礼狭眸瞬间黯淡,仿佛受到极大的伤害,“老婆,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