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个星期过去。
下课铃响起，趴在桌上睡觉的方亭序被高数老师亲自叫醒，
“起床了，方亭序。”
“哈哈哈。”
周围同学响起一片大笑声。
这已经成为高数课的传统，但凡是每次上高数课，方亭序总是会在十分钟内让自己睡着，根本叫不醒的那种，一开始高数老师还会把他强行弄醒听课，甚至是让他站着，可当发现方亭序站着也能睡着的时候，也只能彻底放弃。
方亭序抬头擦了擦脸，面带歉意：“不好意思，老师，我又睡着了，我马上把今天的笔记抄五遍，明天肯定交给您。”
高数教授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见状也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上课也不听讲，光是抄笔记又能有什么用，以后我的高数课你随便吧，如果实在听不进去，你也可以去听听别的老师讲课，总不能把大好青春时光全都浪费在睡觉上吧？”
方亭序喜出望外：“谢谢，谢谢老师。”
教授再次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关于方亭序的事情他和辅导员以及主任反映过好几次，可当听说方亭序正在外面创业的事情后也心软下来，数学这种东西讲究的是天赋，显然方亭序在这方面的天赋为零，就算自己把他按在桌上也学不会。
既然如此，那干脆直接放弃，让他把精力都放在创业上，说不定还能造就个亿万富翁出来。
想通这些后，教授这才放方亭序一马。
方亭序收拾好东西，江启兰走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掐了他一把。
“疼疼疼，轻点。”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高老师可是燕京大学教授高数的知名教授，你居然在人家的课上睡觉，尊师重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江启兰气呼呼道：“我一会就给家里面打电话，让咱爹过来管你。”
“别啊！”
方亭序当即蔫了下去，求饶：“媳妇，这点小事就别麻烦我爹了，他老人家要是过来，非踢烂我屁股不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高数这玩意我真的学不进去，你总不能强按牛头喝水吧。”
江启兰伸出手指点了下方亭序脑门，也没再计较此事，拉着方亭序就往办公室走：“那也要去和高老师道歉，赶紧的。”
道歉就道歉。
从高老师的办公室出来，方亭序总算是松了口气，刚要拉着江启兰去吃饭，却看到楼门口有个戴墨镜的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打扮更是时髦，一身米白色春装恰如其分把身材衬托，两条露在外面的小腿如藕洁白笔直，手上的包包和手腕上的名牌手表无一不在诉说女人的有钱属性。
这当然引来不少学生注目，只是身上不经意间散发的气质让人望而生退，一个个都绕着走，直到走远才敢瞟一眼，暗暗感慨。
“你认识？”看到方亭序注视，江启兰好奇问道。
“好像认识，不过她的墨镜有点太大，还不确定。”
正说着，女人把墨镜摘下来，露出真容。
怎么是她？
方亭序拉着江启兰走过去笑道：“兰姐，听人说你前段时间不是去了欧洲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错，此人正是霍东兰。
她的到来着实让方亭序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是，我一开始确实去了，不过我就不能回来？”
上次被方亭序指着鼻子骂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霍东兰声音中当然没什么好气，只是在谈话间，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江启兰身上。
就是这个女人让方亭序一直拒绝我？
女人的感觉很灵敏，江启兰能够察觉到霍东兰那种审视的眼神，下意识的看过去，一时间丝毫不落下风。
如果此时是武侠世界的话，一定能够看到二女之间有气息在激烈碰撞，说不定还会引起周围风云变幻，噼里啪啦的火花四射。
方亭序见状，上前一把揽住江启兰细腰，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宣示主权。
“媳妇，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霍家的霍东兰小姐，我之前和你提过。”
“兰姐，这位就是我媳妇，江启兰。”
二女继续对视，颇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由于之前有个董映秋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丈夫，江启兰对于突然出现的霍东兰，也有种同样的感觉。
“你好。”
霍东兰率先伸出手，笑容很标准。
“很高兴认识你，江启兰女士，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小小意思，还请收下。”
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递过来。
江启兰顺势收下，笑容真挚且柔和，道：“谢谢，可惜你来的太仓促，我没有准备，稍后我补给你。”
“那我可很期待。”霍东兰笑笑，看着方亭序道：“方总，带我去你的工厂看看，我这次从欧洲带回来两个工程师，他们在那边是负责生产线的全面调控，我想会对你有所帮助。”
“哦，那可真是太谢谢兰姐了，不过我有个疑问，这两个工程师归谁管？”
“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当然。”方亭序似笑非笑道：“如果这两个人归我管，那我会很欢迎他们的到来和指点，如果他们两个归你管的话……”
虽然话没有说完，可霍东兰已然明白这其中含义。
自己人和外人，这中间有天壤之别。
“你说话倒是挺直白，也很霸道。”
“这就是我的行事风格，我喜欢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我的人生只能我自己做主。”
霍东兰微微眯眼，这句话显然是说给自己听的。
“走吧，别浪费时间。”
霍东兰率先转身，方亭序和江启兰紧随其后。
三人分别在饭店，纺织厂，钢铁厂都转了转，顺便还把两个工程师介绍给方亭序。
这两人都是亚裔，在神州长大，18岁的时候因为生活所迫偷渡到香江被霍家收留，送往国外学习，一直在欧洲打理各项事务，欧洲那边的公司关闭后，这才跟着霍东兰回到国内。
戴眼镜的瘦高个叫霍东。
短发圆脸的叫霍西。
“霍东，霍西，你们俩一直都想回国，现在我把你们交给方总，以后方总就是你们的老板。”霍东兰道：“根据之前的协议，你们俩已经完全可以脱离霍家，从今以后，你们的人生属于自己，不再属于霍家，明白了吗？”
“明白！”
二人异口同声，脸上闪烁着几分兴奋，齐刷刷看向方亭序。
“方总，以后我们两个就是你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