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亭序笑了笑，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借着桌上的茶具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霍东兰面前。
“兰姐，别这么大的火气，来，喝杯茶。”
“你好歹也是身价上亿的老板，来我这连一点礼物都不带，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礼物那种东西太俗气，再说兰姐你可是霍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女儿，自幼锦衣玉食，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也没什么可带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可以走了，我这里不欢迎你。”
霍东兰表情冷了下来，语气也不像是开玩笑。
在旁边的霍东来顿时有点紧张。
难道方亭序就这么被撵出去了？
听到对方已经下了逐令，方亭序却没有丝毫动作，似乎打定主意要留下，迎着霍东兰几乎快要喷火的眼神，笑问道：“兰姐，能不能打听下霍东卫此时怎么样？上次我们还打过赌，只可惜他还没有履行赌约。”
此话一出，霍东来面如死灰。
老弟，你怎么还专门往人家的心窝里捅刀啊！
“你还敢跟我提东卫？”霍东兰怒喝：“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我哥怎么会被老爷子弄到欧洲去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方亭序瘪瘪嘴。
别开玩笑了好吧。
霍东卫顶多算是被贬谪，就凭霍家如此大的家业，哪怕他天天躺在床上，一辈子也是锦衣玉食。
你管这叫人不人，鬼不鬼？
“怎么不说话了？我告诉你方亭序，我哥虽然做事有点冲动，但他是我亲哥，你把他逼到如今的地步，我不去找你麻烦已经是给你面子，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麻烦兰姐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帮忙转告，就说不用谢谢我。”
“谢你？”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发笑。
霍东兰此时就是如此。
看方亭序说的一脸认真，她直接被气的笑了出来。
“当然要谢我。”方亭序一本正经道：“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估计他的下场就是坟墓，根本还轮不到去欧洲享受生活，这一点你可以去向老爷子求证。”
方亭序说的理直气壮，完全合乎情理。
霍东卫的贴身秘书红姐是间谍，潜伏在他身边好几年，借助霍家的生意渠道不知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也就幸亏他生在了霍家。
否则。
枪毙他五次都绰绰有余。
“兰姐，我们能不能跳过这些无聊的示威阶段，还是聊聊接下来的生意如何？”
方亭序一语道破。
霍东兰开始沉默。
正如方亭序说的那样，她也并不是真的生气，但凡是个聪明人就能想清楚这里面的问题，霍东卫被贬谪对于整个霍家而言并不算是坏事，毕竟这家伙平时做事不懂收敛，整天张牙舞爪，给霍家惹了不少麻烦。
她这个当妹妹也没少给他收拾残局。
现在霍东卫被扔到欧洲，她也感觉整个人轻快不少。
之所以要对方亭序发火，那纯粹是想要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上风，让方亭序心中对他们霍家有愧疚之情。
没想到却被看穿。
望着方亭序笑眯眯，始终都没有发火的表情，霍东兰叹了口气。
输给这小子，霍东卫还真不冤枉。
这家伙太能沉得住气。
“说吧，想要跟我谈什么？”
“很简单……”
方亭序把想要投资脚盆股市的事情和盘托出，希望在晚上的会面中，霍东兰也能够出席为这次投资增添几分声势。
“……当然，如果兰姐也能拿出一部分资金的话那再好不过，我保证明天12月之前，你所获得的回报超出你想象。”
“你就这么有信心？”霍东兰沉声道：“脚盆鸡当下经济很好，这我承认，可去年股灾之前，香江的经济照样也非常繁荣，你怎么保证脚盆鸡不会爆发出的类似的股灾，到时候赔个底掉，你哭都来不及。”
方亭序双手一摊。
“这我也没法解释，直觉告诉我，脚盆鸡未来的股市一定会跟上一层楼，至于我们什么时候该撤出，我自有判断。”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底气？”
“谁叫我去年赚钱了呢，人家常说，跟着蜜蜂找花朵，跟着苍蝇找厕所，我就是那只能够带领你找到花蜜的蜜蜂。”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方亭序脸上，无与伦比的自信让霍东兰不免有些心动，内心骤然萌生出一个声音。
相信他，无条件相信他！
这是来自女人的第六感。
霍东兰沉思片刻，认真严肃道：“我可以答应你晚上去见面，也可以用身份来对他们进行警告，不过……这次的投资我一分都不出，要占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十！”
“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五，不能再低了，我为你做后盾也是需要本钱的好吧？”
方亭序笑道，发出让霍东兰着实无语的声音。
“百分之十！”
“看来我们的意见根本无法达成一致，那你走吧。”
“别着急啊兰姐，咱们是商人，商人就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着来的人。”方亭序循循善诱：“你说的那些本钱骗骗别人还行，骗我可有点不太对劲，钱是我和霍哥的，就算赔光了也用不着你操心，白给你百分之十的收益，难道这还不够？那可是几千万！”
“不行！”
霍东兰似乎发现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精致的妆容上露出格外明媚美艳的笑容，红唇轻启，声音坚定。
“必须百分之十五，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和圈子里的人说一声，让他们任何人都不要跟你合作，就算你求到老爷子那也不行，我霍东兰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方亭序有点吃瘪的表情让霍东兰感觉异常开心。
自从去年股灾之后，每次家里吃饭，老爷子都会把方亭序挂在嘴边说个不停，这让她格外不爽。
从小到大，自己虽说是女人，但在商界做出的成绩并不输那几个哥哥，尤其在1982年收购了国外三家汽车公司，在近两年更是为家族赚了不少钱。
现在一个才20出头的年轻人风头就要盖过自己，这怎么能接受。
因此。
能够让方亭序吃瘪，才是让霍东兰决定答应这次合作的重要条件之一。
方亭序把自己扔到沙发上，装出一副思考模样，许久这才开口。
“好吧，百分之十五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必须再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