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中的排盘,去把厅的玻璃门关上,拉过窗帘的关掩。在暗淡的厅里,许玉颜身边的手提袋里,微弱的透着一股青光,光茫暗淡微幽。
曾阿婆不解的问:“师父,你怎么关窗帘了?”
“没什么事,我就看看。”
我从帆布手提包里面取出阴阳太极镜,心里默念着无上三清师尊灵感神咒,把黑白游鱼组成的道镜照向许玉颜的身上,透着薄薄的鬼气。
镜子的光茫照射到她身边的鱼皮包包上,冒着一股烟雾的串出青面圆眼的小鬼。它五六岁的模样,戴着红色的尖顶帽子,穿着黑色的清朝马褂,青色的瘦脸上露出两根门牙。
嘴上长牙的鬼魂,意味是靠吸血生存。那是许玉颜用自已的血去养小鬼,手指上有扎满针孔。
吸血小鬼被我的太极镜照射,拉扯着身边的许玉颜叫嚷:“妈妈,这个坏人在照射我,眼睛都疼了,快把他赶跑。”
许玉颜有感应的心中安慰:“宝宝不要怕,妈妈把他赶走。”
我把镜子照向许玉颜的脸上,查看是否是她生下的孩子时,女人反感的用手遮挡住脸面,发出娇情的疼痛声。
“喂,你不要乱照了,我的头好疼。”
我停止念咒的收回镜光,许玉颜像似演戏的双手捂住头,精神极度紧张生气,暴怒的朝我叫嚷。
“我让你来算八字,怎么乱拿镜子来勾我的魂。你快离开,我不要你算了。”
我辩解说:“许小—姐,我没有勾你的魂,是想查看你的孩子。”
“你是居心不良的坏邪师,敢来勾我的魂魄。你快收拾东西离开,不许在外公外婆家里。”
许玉颜情绪暴跳如雷,站起来歇斯里底的叫嚷。两位老人以为是真的,问我是不是勾魂。
我否认的收拾镜子道具的装进袋子里,道别的走出房门。曾阿婆不解的跟出房门来,还一个劲儿的问是不是她们得罪我,怎么会来勾她外孙女的魂魄。
我进入电梯前,听到屋里传来养鬼小—姐的虚伪哭泣声,说:“阿婆,许玉颜养了一个孩子在身上。”
“什么孩子?”
“你去问她就知道了。”
一个养吸血鬼的可怜虫,用自已的鲜血去喂鬼的神精病,怪不得过流产五次。哪怕再怕上十次,善嫉凶邪的小鬼都不会让你生下来。哪怕饶幸生有孩子,也会活不了多久。
我刚才用太极镜看到许玉颜的小鬼,是新死没过四十九天的亡魂,新埋尸在深山老林里挖掘出来,取出一块骨头后,念着招魂的咒语封在灵牌上带回来供奉。
不知道吸血小鬼是被人谋害致死,还是福薄命短后被人勾魂请来供奉?
俗话说得好,请鬼容易送鬼难,反正不是好事。
许玉颜不承认养小鬼,慌得她的外婆打来电话,声称她们没有得罪我,我为什么拿着镜子去勾许玉颜的魂魄?
我本来想解释清楚,告诉老人家说是许玉颜养小鬼。只是听到老太太口气不敬,就不愿多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犯不着去计较。
曾阿婆有位亲侄女曾红梅嫁到西山村,就是她的介绍才请我去给许玉颜算八字。曾阿姨亲自跑上来了,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坐在问事房里,问:“你跟许玉颜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唐姐的女儿,两家人还经常走动。上次许玉颜跟刘辉煌举行订婚仪式,全家人都去喝喜酒。听说她又流产了,刚好姑婆打来电话问哪里有灵验的师父,我才把你的手机号码给姑婆。”
“许玉颜是身心不正常,半人半鬼以后难过了。我都不愿跟你姑婆说实话,由着她自作自受。”
“师父,这到底什么回事?”曾阿姨着急的提高嗓门,“姑婆说请你上门去,拿着镜子念咒的照着许玉颜,她就喊头痛的说被你勾魂,是不是真的?”
想起许玉颜是戏子出身,表演作作的头痛模样,我乐得讪笑:“她养了一个小鬼在身上,我拿镜子照在小鬼的身上,小鬼就发脾气的喊妈妈。许玉颜多次流产,就是小鬼不让她生孩子。”
曾阿姨吓得目瞪口呆:“养小鬼?”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戴着红帽子穿着黑马褂,脸色发青暗黑,两嘴还长着两颗大牙。”我用手比试的说,“孩子有这么高了,个头偏瘦全身有一股邪气,不知道是被人害死,还是短命自已死的。”
“师父,你说的真话?”
“你那个小鬼很邪门,嘴上长牙是吸血的,估计是许玉颜用她的血去喂养。”
曾红梅脸色惨白,双手发抖的打电话给姑婆,说是我怀疑许玉颜在养小鬼,然后就让接听电话。
我问:“阿婆,许玉颜的家里有没有摆祭坛,经常烧香供奉?”
“我外孙女的别墅二楼,就供奉有财神爷。”
“财神爷摆在哪里?”
“就在二楼左侧一个房间里。”
“房间有没有孩子用的玩具车,还糖果饼干,反正就孩子使用的东西。”
曾阿婆沙哑的声音说:“玉颜喜欢孩子,想将来生有孩子,就在房间里摆上玩具火车玩具水枪,还有许多小孩子的零食,她说是希望财神爷保佑生有孩子。”
“她供奉的不是财神爷,是在养小鬼。”
证明许玉颜是偷偷的养小鬼,还不让家里人知晓,看来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临近傍晚时分,我下楼驾车出去吃饭时,接到曾阿婆打来电话,说是亲自问过许玉颜,承认是养个小鬼在身上,希望我不要乱说出去,否则会让她嫁不出去。
曾阿婆还说许玉颜的情绪不稳定,家里人正去找师父请走。
我好奇的问:“阿婆,是哪个师父让她养小鬼?”
“他是靖州的师父,名叫乌立荣。”
乌立荣神通广大,是阴罗鬼附体的黑巫师,专门害人杀人,估计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曾阿婆带着许玉颜的妈妈找上门来,说是乌师父不愿收回去,能不能请我帮忙把小鬼养走。
我说道行不够高请不动小鬼,也不敢得罪乌立荣,让她们去找别人。
上次我替孟家破掉厌胜之术,已经冒犯的遭来乌立荣的报复,不敢再去多管闲事。再说了许玉颜不是什么良善的女人,为钱为名自遭恶果,我犯不着去冒风险。
我倒是可怜吸血小鬼,不知道它是怎么死。有机会度它去投胎,也算是一桩功德。
——
晚上,我和郑子轩在堤湖旁喝酒吃烧烤,叫来两个坐台姐陪同。
临近十一点钟时,郑子轩趁着老婆怀孕不在家,带着美女回去过夜。我是不方便回出租房,带着江媚去外面开个房。
在玫瑰酒店的前台交钱拿过钥匙,我俩的等电梯下来的进门,迎面看到美女老师小袅依人的牵着校长叶振飞的手走进来。
叶振飞四十五岁的年纪,身材高瘦的戴着黑框眼镜,长得方形的脸旁,有点惨白浮肿的模样。
陈雪儿不顾深秋微凉,穿着一件袭红的抹胸蓬蓬裙,挺着傲人的上身露着修长的美腿,挽着老男人的手笑得甜蜜蜜。
陈雪儿瞧见我似笑非笑的嘲讽,失态尴尬的松手开。她在憎恨我叫骂她们母女三人是鸡—婆,怨恨诬蔑母女三人跟刘辉煌共处一屋。
叶振飞揽着她的腰间说:“雪儿,我们下个月登记结婚,过年放假我们就去泰国度蜜月。”
“谢谢叶哥哥的厚爱,能嫁给你是我一生的幸福。”
“我的条件身份你都清楚,不会让你委屈。”
“谢谢叶哥哥。”
听着表子嗲声嗲气,左一声叶哥哥,右一声叶哥哥,我头皮发麻的讪笑,虚情假意的装嫩卖骚,一副欠凑的模样真它玛的恶心。
陈雪儿脸色涨红的羞愧,用高跟鞋狠狠的踹我一脚,疼得我赶紧回避。
电梯在六楼停下来了,我带着江媚出去时,他俩也跟着出去,而且是在我的隔壁612号房间。我拿钥匙打开时,陈雪儿翻着白眼恨意浓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办完事的洗澡,出来了摸着搂着又忍不住。
男上女下的配合,江媚在低沉的叫喊声中,冷不防的看到左侧的墙壁上,疑似有针孔摄像头偷—拍。
“不好了,帅哥,有人偷—拍。”
我慌神的拔出来,拿衣服遮盖敏感的穿起衣服,拉来椅子登高的检查,果真发现有一个安装在墙纸花蕊图案里的微型微像头。
江媚穿上裙子的哆嗦:“摄像头还闪着灯光,证明摄像头正在运行偷—拍。”
我伸手撕开纸花墙,拔出来一个连接着线头的摄像头,红光一闪一闪的拍摄。
我发怒的想拿烟灰缸的砸坏时,隐约的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美女老师和叶校长的哼哈声,让我头脑冷静的停下来。
隔壁的房间里,到底有木有装有摄像头?
我倒是想窥视美女老师的香—艳画面,一股龌龊的念头在滋生时,让我爬想打电话找救兵时,看到江媚已经穿好裙子,打电话给天堂酒巴里的人。
她是酒巴的坐台姐,店里有一群打手做保护。接到电话通报后,就来了四位身强力壮,表情不善的打手,衣袋里藏着家伙的闯上酒店。
他们确认是摄像头后,就围住玫瑰酒店的前台。服务员上去查看了,果真有一个摄像头,赶紧打电话通知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