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吓得小胆儿都要破了。

    她无力挣扎,“厉斯年……”

    沙哑的声音毫无胁迫力。

    厉斯年无视她的呼喊,手指将她的掌心铺平,检查。

    温姒心脏怦怦跳,“你拷我干什么,我不玩这个。”

    厉斯年无言。

    她也看向自己的手,“你在看什么?”

    “餐厅那男的在你手上写的什么?”他直接问。

    温姒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问这个,如实回答,“名字和号。”

    “加了?”厉斯年凑下来,吻她的唇。

    温姒呜呜了一声,被他亲得晕头转向。

    好烦。

    吻技怎么能这么好。

    亲过多少女人练出来的?

    温姒偏开脑袋喘口气,“没加上……下次去的时候,再加。”

    厉斯年的眼眸深了几分。

    他将人拖起来,手铐的另一端锁在床头。

    温姒没脸说不行,因为她现在脑子里白花花的,被厉斯年的男色迷得摸不着北。

    这一次,厉斯年的力道堪比凿墙。

    温姒眼泪直飙,骂人的话都是散的。

    歇一会,温姒哭着问,“你干嘛啊……你要弄死我?”

    厉斯年不作声。

    温姒没由来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怕真死在这儿,自证清白,“我知道你有洁癖,但是我跟他什么都没干。”

    厉斯年看得出她真怕了。

    眼泪都止不住。

    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红彤彤的鼻尖儿泛着水光。

    “我吃什么醋。”厉斯年淡淡道,“不过有洁癖是真的,下次上我的床之前,把自己洗干净。”

    温姒嘴巴一撇。

    扯手铐,示意厉斯年不想戴这个。

    厉斯年不想解开。

    “戴着方便,免得到时候你要跑我还得抓。”

    “……”

    温姒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这一晚上他都没停。

    温姒先是说软话,让他起点怜悯之心。

    没用。

    后来手铐磨红了手腕,她装可怜让他解开,掉头就下了床。

    发着抖跑到厅,厉斯年慢吞吞跟上来,顺便拆了一只新套。

    就地把她正法了。

    最后被折磨得半点力气都没有,温姒用仅剩的那口气,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拖出来骂了一遍。

    厉斯年评价,“词汇量还挺多。”

    温姒把哭出来的鼻涕都擦他脸上。

    厉斯年顿了顿,“做得好。”

    他换了个姿势,一字一句道,“今晚上别想睡了。”

    天大亮时,温姒靠在厉斯年的怀里,睡了两个小时。

    厉斯年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翻书,纸张轻响,很悦耳。

    温姒睁开眼皮,哑声问,“几点了?”

    厉斯年的视线一歪,就看见了她还很湿润的眼底。

    不是残留的泪水。

    像淋了雨的花瓣,水浸透了那般妩媚。

    目光再顺着下巴往下走,是白皙柔软的脖颈和肩膀,纤细的曲线无比养眼。

    看了好一会,他才道,“九点多。”

    温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要做的事。

    并没有特别重要的。

    唯一需要提防的人是谢临州,但是最近他忙得脚不沾地,没空管她。

    她就又睡了。

    刚眯上眼睛,她又问,“九点多你还不去公司?”

    厉斯年摩擦着她的细腰,有点爱不释手,“有人没骨头黏在我身上,我去不了。”

    温姒,“……”

    谁啊。

    乱讲。

    她拨开他的手,跟一条液体猫似的,从他身上滑到枕头上。

    枕套的质量是上好的,也软,但哪里比得上弹性极好的肌肉。

    唉。

    算了,将就一下吧。

    厉斯年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臂,起床洗漱。

    他点了早餐,又叫人送了换洗的女装。

    温姒听声辨位,知道他要走了。

    转过头来,喊了声,“厉斯年。”

    厉斯年整理领带,身姿挺拔。

    “嗯?”

    温姒,“以后少吃点药吧,我谢谢你了。”

    “……”

    春风得意的厉总并没有过多计较。

    甚至还有心情告知她,“上次你带过来的东西,你可以放在书房里。”

    温姒睡到中午,才起来整理自己的东西。

    书房大,有一面墙是空出来的,划为她用。

    将最后一只相框放上去之后,温姒才反应过来:不是还要租房子吗?把东西放在这干什么?

    但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很快抛之脑后。

    因为后面根本没工夫找房子。

    附近的租不起,太远了懒得跑,每次有事就直接来公寓,最方便。

    不过那次之后的一周之内,温姒都不准厉斯年碰她。

    “一周了还没好?”厉斯年拧着眉,深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