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衍眼眸瞬时暗成一片。
他将她一把抱起,毫不留情地压陷进柔软的大床,他分开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独属专有地禁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被催成一朵盛放的花。
“…司衍。”
她睁开烧得朦胧水色的眼,无措地看着他。
“阿南也帮帮我好不好?”
他温柔笑着,妖娆至极亦魅惑无比,拉着她的手,由上至下牵引,引着她一颗颗解开他衬衣扣子,解开皮带…最后,停住。
他低声呐喊:“阿南,这里,可以帮你。”
她已经被体内陌生异样地炙热,大脑空白,而身上这个男人,是唯一止渴的源泉。
她低低地抽泣起来,难耐地扭动起身子,张开嘴,却好像丧失了语言,喜悦、难受、渴望……似乎都成了那一个名字。
“司衍…”
她一遍遍唤他,声音里带着抽泣。
傅司衍吻上她的唇,温柔安抚:“别急,乖…我在呢。”
今天如果贸贸然进去,明天醒来,她一定不会好受。
傅司衍终于用尽了最后的自制力,在不伤了她的范围内,由他一手主导,让她体验一场淋漓的欢愉。
他不像初夜那般温柔小心,几乎不留余地,强烈灭顶的欢愉让苏南只剩下低低浅浅的细语,无力地承受着。
她体内异样渐渐平息,身体却累得不像话。
双手抵在他胸口,软声哀求地唤。
“司衍…司衍不要了…啊……”
很快,又被他撞乱了呼吸,散了心智。
他唤着她的名字,温柔悱恻,一声声地,带着深情。
“阿南……”
她想回应,唇微张,他已经欺身压了下来,唇舌缠绵,至深至幻时,她睁开眼睛,几乎被眼前人闭目亲吻的容颜震惊。
如果不是用情至深,又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神色?
他全然地投入,卸下防备,卸下所有束缚…如果灵魂,真的存在,她愿意相信,他用灵魂在与她接吻……
太美的东西,往往有毒。
她知道,自己毒入骨髓……已,无法回头。
最后一次的时候,傅司衍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在上面,看着她失控,唯一地支撑点在他手上,他看着她扬起头,墨色的发洒在身后,秀美的脸被情爱染成明艳,她无力地攀着他的手,失声叫着他的名字。
“…司衍。”
情事至奢靡,他也没有从她身体里离开,将她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身体在余韵中的战栗和颤抖,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看似睡着,眉心却不曾舒展,轻轻咬着下唇。
他疼惜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不舒服吗?”
她摇头。
其实准确回答,应该是很舒服…他不会不顾忌她的感受。
床笫之欢,她是全然的小白,幸好碰见他,他一手将她带进那么陌生的世界,让她体验之前隐隐抗拒的东西。
跟爱的人,原来真的是一种快乐。
苏南疲惫得睁不开眼睛,有些抱歉地扯了扯嘴角。
“我好像…真的喝醉了,对不起啊,傅先生……”
下一刻,她就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叫出声。
傅司衍翻身覆上她的身体,缓慢地动,存心折磨她。
“你叫我什么?”傅司衍贴在她耳边沉沉出声。
她才经历过这样的欢愉,身体敏感得厉害,被迫睁开眼睛,气息紊乱,大脑几乎乱成了浆糊,一回忆,更是错乱。
她这样呆呆地望着他,无辜至极的模样,傅司衍笑了,终于放过她,身下快速动着,他好耐心地教导她。
“叫我司衍。”
“…司…司衍。”
这样两个字,无疑在提醒她刚才那些疯狂缠绵的场面,苏南脸红得不行,被他在身下的动作又搅乱了心智。
他深入到尽头,却忽然不动作了。
苏南被他弄得难耐,忍不住动了一下,却傅司衍按住。
“以后,都叫我司衍,嗯?”
苏南不太情愿。
“我还是叫傅先生比较……啊!”
话没说完,苏南忍不住就一声轻呼。
她几乎能清晰到感受到他在自己体内的跳动,双手挡住脸,羞窘得不行。
傅司衍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慢慢研磨着。
“好不好?嗯?”
苏南被他折磨得几乎要疯,胡乱地点头。
他这才满意,低头轻吻她优美地锁骨,身下极快地动作起来……
这一次,傅司衍尚算尽兴,而苏南,着实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他一结束,她直接昏睡了过去。
傅司衍抬手,柔爱地将她汗湿在脸上的发别回耳后,静静凝视了许久,他起身下床,调试水温,放好一浴池的水,返身回来,将床上还在熟睡地人抱起,放进温热地水里,温柔耐心地替她擦拭身体。
她累极,只轻微地动了动身,并不转醒。
傅司衍手上的动作却被她这一动,弄得不敢继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半空,他哑然失笑。
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也会对一个女人小心翼翼到这地步……
他动作尽可能轻地替苏南清洗干净,这个过程中,他不知道失礼几次,有那么两分钟。他实在很想把她按在浴池里再做一回,最后却也狠不下心。
忍耐着,利落地把她抱回床上,用被子包裹严实,自己再进去冲了个冷水澡。
刚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敲门声,他开门,霍桑那张脸出现在眼前。
他往屋内扫了一眼,地板上四散地衣服和女人的鞋都似曾相识,空气里还留着欢愉过后的气温,暧昧之际。
霍桑很斯文地咳嗽了一声。
“我怕你体力不支,要不,你再睡会儿?我待会再过来?”
傅司衍白了他一眼,声音却压得很低:“…什么事?”
霍桑扶了扶眼镜。
“宋老爷子那边,好像有行动,而且,利和堂的人也动起来了,大批赶往A市。”
“利和堂的人暂时不用管…”
利和堂会有行动在他意料之中,因为青门的人手暂时交给傅清绝调遣,他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会不惜代价去除掉阮言勋,以绝后患。
阮言勋不是笨蛋,当然会自救,而且他对上傅清绝,绝对是一场鱼死网破,等股份全部到手,他回去,将青门抽离,让傅清绝跟阮言勋斗就好。
不过宋家那边……
傅司衍问:“关于宋家,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连你们青门都对宋家内部知之甚少,我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霍桑摊手,淡淡道,“我也是刚刚得到小道消息,说宋老爷手下的吴川连夜来这边了,我看呐,来者不善。”
傅司衍没有说话,眸光转深。
这次招标结果背后的交易,恐怕宋家现在已经清楚,他是要跟宋家撕破脸,一个吴川,他并不放在眼里,来了正好,如果是奔着他来,那他就做干净了,杀鸡儆猴。
霍桑将他眼里的杀意看得分明,皱了一下眉,提醒。
“司衍,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他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但他清楚,傅司衍懂得他话里的意思。
当初,他一人,无所牵挂,无所顾忌,杀伐果决,落刀开枪都是狠绝,从不留退路,可是现在,他身后多了一个人,一个像水一样温润的女人……当一个人,有了软肋,那么,就代表他再也不是无敌了。
傅司衍身上弥盛的暴戾嗜血渐淡。
“我知道怎么做,”他看着霍桑,声音很轻,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却决绝得不留余地,“我以前一直以为恨能让一个人无所不能,以十倍百倍地速度成长,现在我想试试看,爱是不是也是这样?”
霍桑脸上难得浮现出诧异和惊恐的神色。
“你想让她跟你一起?”
傅司衍这些年的路有多难走,他只窥见一斑,已经不敢相信,而他,却打算把那个女人拉进生命里,陪他往前……
“她没有别的选择,”傅司衍似乎是在玩笑,那么温和地嗓音,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让人心底发颤,“无论生死,她也只能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