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李重华省长突然间面色一沉,沉默片刻后,缓缓起身走到笔架旁,

    从中取出一支毛笔,饱蘸墨汁,挥毫泼墨写下了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慎独”,

    然后将这幅书法作品递到了司马阳手中。

    望着眼前这两个醒目的字眼,司马阳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这一刻,他终于开始反省起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并深深感到确实有必要对自身进行一番深刻的反思了。

    也就是这一天晚上,司马阳躺在家里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怎么也理解不了李重华省长怎么那么突兀地要给自己写“慎独”这两个字。

    他反反复复无数次复盘自己去拜见李重华省长的情景,反复琢磨自己跟李重华省长说的话,

    和李重华省长说的话,还是找不到答案。

    他开始焦躁起来,更加睡不着觉。

    这时候,正好贾如烟卧室的门响了一下,接着屋子里的灯光也照到走廊上了,司马阳知道贾如烟这是没睡着觉。

    司马阳赶紧起床,过去搀扶贾如烟。

    “你怎么也没睡着?”

    “我白天睡多了,有点生物钟乱了,你又是为啥?”

    贾如烟看见过来搀扶自己的司马阳,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嗨!我今天去李重华省长办公室拜会他,省长竟然毫无征兆的给我写了两个字,我怎么也琢磨不透,就睡不着觉了!”

    司马阳这时倒也实在,没有平时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了,

    他还记得,贾如烟在分析这种事情方面,还是有她的独到之处的,就坦率的说了自己的纠结和焦躁。

    “你不觉得你当县委书记后,自己的变化太大了吗?”

    “我有啥变化,我不还是我嘛!”

    “你变得固执了、变得暴躁了,变得自以为是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哎呦!疼!”

    “是不是要生了?”

    本来贾如烟说着话的时候,司马阳已经开始反思自己,但贾如烟话还没有说完,就叫起了疼。

    贾如烟这一声叫喊,让司马阳立马紧张起来!

    “这次是真的来阵疼了,赶紧去医院!”

    “你先坐在椅子上,我下楼叫柴阿姨,扶你出门,我去开车!”

    司马阳这几天一直在家里住着,就是准备着这个事情的。

    他早早地就把贾如烟住院生孩子用的东西都放在车后箱里了,因此这个时候,倒也不必要十分慌张。

    然而事实往往就是如此,总会在人们自以为做好万全准备的时候,冷不丁地冒出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来。

    此刻的司马阳便是如此,他一路驱车疾驰而来,待将汽车稳稳停至别墅大门口时,满心欢喜地以为会看到贾如烟和柴阿姨早已等候在此处。

    但现实却给他开了个玩笑,门口空无一人。

    司马阳心中一紧,顾不上多想便急忙推开车门跳下车来,然后撒腿朝着屋内飞奔而去。

    当他冲进屋子后,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呆住——只见贾如烟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楼梯中央,

    而那殷红的血水正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下流淌而出,沿着大腿缓缓向着楼梯下方蔓延开来。

    “羊水……羊水破了,我实在走不动了!哎哟哟!好疼啊!”

    见到司马阳急匆匆地跑回来,贾如烟强忍着剧痛稍稍喘了几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