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县长,这次我跟工信局应昌许竞争工信局长位置,我很需要您的支持。
当然我也只能求您支持了,别的领导我也接触不上!
我都在政府办干十五年了,跟我一批进政府办的五个大学生,都提职乡长、局长主任走了,就剩我一个了。
我今年都四十三岁了,机会也不多了。”
“组织上的事儿,我这个副县长能说上话吗?”
郑欣觉得,司马阳这是不支持自己。
其实郑欣这是误解司马阳了。
司马阳还真的认为县里局长主任这些任命,都是县委组织部管的事情。
一个县官场里深层的那种权力分配游戏,他还真不知道。
对于自己自己巧妙解决了荣昌焦化问题,得了“孔夫子挂腰刀”外号,他也就觉着这是一种调侃。
最多算得上是对自己经受住锻炼的另一种表扬。
对于自己因货车司机上访被打,他甚至觉得那是自己官途上的一个丑事。
他更没有远远的看到,经过这两个事情,他司马阳已经是山高县官场里的一根葱了。
没人再敢小瞧他,没人再敢不尊重他了,他在山高县官场算是站住脚了。
他更没有深思过,正是因为他的宽宏大量,刘盛出才没有背上更重的处分。
他更不知道,在新一任工信局长任命上有他一句话。
那是书记县长因为他在接访时被打伤而给的另一种安慰。
当然了,市委周秉昆书记和组织部长楚湘豫的电话才是这种安慰的真正来源。
但最终这个来源,是省里大领导在会议上公开说他司马阳,是自己师弟闫翕鹏教授的学生。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看着自己眼前可怜巴巴的郑欣,司马阳也觉得郑欣也总算是自己来山高县后,第一个真心侍候自己的下属。
如果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问自己的时候,帮他一把,也是自然人情,于是就说道:
“也是啊!郑欣,你在政府办干得也很优秀,我来这一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这样吧!组织上如果征求我的意见,我肯定支持你。
不过你也要有大局意识,以清白做人、努力工作来争取组织的信任!”
“那就太感谢司马县长您的支持了,我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也一定会努力工作。
像在办公室这里一样,紧紧跟随您做好工业高质量发展工作。
您放心吧,有我这个自己人给您盯着,咱们工业口的工作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只要有司马县长这句话,郑欣知道自己的事情成了,赶紧表忠心,连自己人这种词都用上了。
司马阳听到了这个词,但他不以为然。
他甚至因此在内心里还有点看不起郑欣,觉得这人有点太低三下四了。
要不我们说起点高的人,往往不理解官场底层的困难和难堪。
县政府机关,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混不到正科级,更不用说实职的工信局长位置了。
司马阳觉得自己也就那么一说,自己也就是这么一个下派锻炼干部,跟挂职锻炼干部差不多,不可能掺和到提拔任命干部这种核心权力游戏中的,那里没有自己的角色。
当然自己也不可能主动去跟书记县长提这种事,那就一切随缘吧!
何必给天天跟着自己的下属添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