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跟随黄佳怡到服装店后面贾如烟的办公室里时,贾如烟正跟三个女人一起打麻将。
见他进来了,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向左扭身向三人介绍道:
“我未婚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这次是到楚部长您下属的上高县蹲苗锻炼,您可得多多关照啊!
我们都太年轻,接下来还请您多多指教,多多支持啊”。
“啊!司马县长,总听贾总说你,但就是不让见面,原来是大帅哥一枚啊!”
贾如烟右手边上坐着的一个年龄五十来岁、脸上画着浓妆的女人站起身来说道。
坐在贾如烟左手的女人也勉强跟着站起身来。
“坐坐坐!两位领导姐姐!我今天是叫他过来给咱们端茶倒水的!
哎!司马阳!这就是你们巾车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大姐!人很亲切的!”
“楚部长好!初次见面,挺多关照!您坐!您坐!”
司马阳立刻弯下腰上前跟楚湘豫部长握手,这可是他正儿八经的上级。
虽然他是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但他这个副县长,说到底还是属于巾车市委组织部管理的干部。
“这位是咱们省司法厅蔡雨晴厅长!蔡大姐可是我的人生导师呀!”
“蔡厅长好,蔡厅长好!司马阳,请多指教!您坐!您坐!”
“咱们公司韩蓉、韩总就不用介绍了!你认识的!”
“认识,认识,韩总好,坐!坐!”
贾如烟刚说完,韩蓉微笑着站起身来赶紧说道,但她眼睛里明显透着一丝尴尬。
司马阳何等聪明之人,几乎就在瞬间便洞悉了她那一丝尴尬究竟源自何处。
原来啊,就在前天下午的时候,当她第一次见到司马阳之时,他可是紧跟着陶家倩一同前来的呢。
虽说当时陶家倩向她介绍司马阳的时候仅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位司马先生”,然而,像韩蓉这般久经世事的人又岂能看不出来其中端倪?
单从二人不经意间交汇的眼神当中,她便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他们之间关系匪浅——要么就是如胶似漆的恋人,要么便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最起码也得是曾经有过亲密同居经历的夫妻吧。
但是谁曾想得到,方才自己的董事长竟然亲口将司马阳说成是她的未婚夫!这到底算是什么状况嘛!
还有一点让韩蓉感到十分困惑不解的是,如果司马阳真的已经与自家董事长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那么他为何还要跑到自家店里来试穿衣物并且挑选带走呢?
这一系列事情简直乱成了一团麻,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这些纷至沓来的疑惑甚至开始干扰起韩蓉后续打牌时候的技艺发挥以及运气好坏啦!
“韩总好!您赶紧坐下陪两位领导姐姐打牌,别因为我影响大家打牌!”
“对对对!我们继续,司马阳,你去我班台上看电脑去吧!别忘了给两位领导姐姐续茶水!”
贾如烟招呼大家继续打牌。
“好咧好咧!韩总,你也提醒着我续茶水”。
司马阳这会儿真高兴了,真是想啥来啥,看来贾如烟还真是个贤内助、大好人啊!
他这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爱上贾如烟了!
虽然他不敢想占有贾如烟,他已经不再从内心里、从潜意识里抵触贾如烟,他有了依靠贾如烟的感觉了,就像恩爱夫妻间那种相互依靠。
“哎!司马博士,你怎么挑选去山高县任职啊!离省城近的县有好几个岗位呢!”
牌理好了,楚湘豫部长和颜悦色地扭头问司马阳。
“我的主意呗!还不是因为部长姐姐你在巾车市,我们这些年轻人还不都是青瓜蛋子,没有熟人罩着,两眼一抹黑去一个县里,那不是锻炼,是自残?是受罪!”
贾如烟没等司马阳回答,自己就抢先笑着说道。
“卧槽!怪不得大领导都喜欢你,你怎么句句话都说到我心里了呀!
你真是急我所急,想我所想,怪不得史书上说女人天生是搞政治的料。
也怪不得隋唐时期的官场,丈夫的官都是妻子整天坐着马车跑出来的,原来书上说的事儿就在这儿呢!”
司马阳这一会儿非常佩服贾如烟,她比自己通透多了。
司马阳甚至想到,以后只要贾如烟总是这样罩着自己,为自己铺路。
别说让自己做喜当爹,只当法律和表面意义的丈夫了,就是让自己多带几顶绿帽子也划得来!
世上的人如果对某件事儿过于孜孜以求,很容易变态。
司马阳这会儿的心态,跟高中课本上的吝啬鬼葛朗台是一样一样的。
跟很多拿着每月两万块退休金,还把拾荒的东西堆满别墅也是一样一样的,都是变态。
“司马博士,你跟山高县的周浩书记联系上了没有?啊!你打二条啊!我碰!”
蔡雨晴厅长问着话,打着牌。
“哎!厅长姐姐,你知道,我们家司马原来在省史志办,那么冷门的单位,上哪儿去联系周书记啊!
您方便的时候给攒个酒局,让我们家司马套套近乎,县委书记可是县里领导的班长,关键着呢!”
这次倒不是贾如烟抢先说话,是司马阳故意等了一秒钟不回答,给了贾如烟自然接话的机会。
现在不仅司马阳,就是贾如烟也觉着他们两人的配合越来越天衣无缝了!
当然,屋子里坐着的剩余三个人也觉着人家两口子真是夫唱妇随,那叫一个配合得默契度上天!
韩蓉最初心中存在的那些疑惑,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她看着眼前老板和老板娘之间那种无比自然、和谐的相处模式,心里暗自思忖着:
“如此高的默契程度,绝对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出来的啊。”
想来定是自己之前太过武断,以至于看走了眼。
回想起前天发生的那件事情,现在一切似乎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原来那天老板的未婚夫之所以会那样表现,完全就是在配合老板一起售卖那些价格高昂得离谱的衣服呀。
再联想到自家店里这类傻贵衣服的销售方式,基本上也都是通过类似的套路给卖出去的。
这其实并不稀奇,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一直以来就有这么一个现象——真正购买这些衣服的人往往并不会去穿着它们,而经常穿着这类昂贵服装出街的人呢,则很少会亲自掏腰包来购买。
“好!这样吧!湘豫妹子、如烟妹子,下周末吧!我约约巾车市委周秉昆书记和山高县委周浩书记,咱们约个小酒局。
就去如烟妹子上次说那个全素宴吃素去,给咱们司马阳妹夫安个神!”
蔡雨晴竟然马上安排了!
尽管蔡雨晴在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语气显得异常平淡,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
然而,与此同时,她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却又是那么地笃定无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但即便如此,司马阳心中仍然存有一丝疑虑。
毕竟,他心里非常清楚,市委书记和县委书记那可都是日理万机、繁忙至极之人啊!
哪能是随随便便说约就能约得到的呢?
再说了,蔡雨晴不过也就是个二流厅局的局长而已嘛!
与市委书记相比起来,他们俩也只是处于同一层级的干部,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轻而易举地就把人家给约过来呢?
司马阳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太靠谱,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蔡姐姐,这就麻烦您了!”
贾如烟赶紧气地说道,她说完话,尾音还没有消去,司马阳磁性的男低音就接上了:“那就有劳厅长姐姐了!”今天他们俩再次来了一个神配合。
几人牌打到晚上六点的时候,贾如烟一句问话,差点没把司马阳为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