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动手了,死了谁?”
肖木生虽然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还是要得到确切的答案。
“看场子的老大,还有一个来送消息的,跟那个老大是老相好,两个人都没了。
一个一枪爆头,一个从屁股爆到了头。
走的都很快,也很安详,这种死法不会感到痛苦。”
“这么说,跟你当初差不多。”
肖木生开了个很冷也很地狱的笑话。
郑大也是无所谓,对这位而言,开死人的玩笑应该是常态。
“我怀疑这狙击手应该是参与了这一宗军火遗失的一环,可能也是受益者。”
“为什么这么说?”肖木生疑惑一问。
“因为这个狙击手是罗罗国人,一般本国的狙击手是很少参加本国的刺杀,一旦暴露,恐怕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狙击手也不便宜,请这么个狙击手就刺杀一个给风俗街看场子的,有点大材小用了。
还算上我的话,对方出手的频率太高了。
风险和收入明显不成正比,除非我们对他而言就是风险的来源。”
肖木生摸了摸下巴,狙击手出现了,但事情好像变得更严峻了。
因为狙击手也变成敌对方了,因为他心中还抱有侥幸,以为对方是像他们这样拿钱干活的,干完活就走了。
没想到也是其中的一员。
“那你能知道这个狙击手的。”
“我能认得出来就不错了,想查狙击手的就底细就太难了。”
“我倒不觉得,对方是罗罗国的,也就是当地人,针对库拉,那就是库拉的敌对势力,这样的话其实更好找。”
郑大点了点头。
肥鱼这个时候在一旁惆怅的说道。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没病,而与你格格不入。”
每当肖木生自言自语的时候,他都有种三人行被另外两个朋友孤立的感觉。
“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值得你羡慕。”
肖木生一脸高深莫测过来人的模样。
肥鱼嘴角抽了抽,他今年31了,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装的还比他高深。
“话说刚才风俗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有狙击手搞暗杀,死了两个人,还挺重要的。”
肥鱼听到这话,联想到了肖木生之前说过的话。
“没盯上我们吧?”
“现在肯定没有,以后就说不准了。”
肖木生摊着手耸了耸肩。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后面深入调查的话,很有可能会被盯上。
所以利害关系他要给对方讲清楚。
肥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放心,兄弟肯定不会临阵脱逃的,再说了,这种东西以后说不定就得自己面对,只要不死,就当是给自己积攒经验了。”
肖木生摆了摆头。
“我这里的经验你不积累也罢。”
应对狙击手的方法他有,别人也可以学,但是别人用不了。
除非别人也能找个鬼在自己身旁。
之后二人找了一辆小三轮,去往的下一个游玩的地方。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很短,他们的时间还早。
还可以继续玩会。
肖木生在车上跟郑大进行闲聊。
“话说你会玩枪吗?”
“会。”
“枪法怎么样?必要的时候可能就需要你来。”
“也还可以,不过你有枪吗?”
肖木生摇了摇头。
“我在一个地方还藏了几把枪,你们可以去把他取出来,当时主要是想着应对一些突然袭击的,没想到被狙击枪爆头了,这些准备都没用得上,正好你可以拿来用用。”
肖木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到达了另外一个游玩地点。
而司机在他们下车后,从一个小袋子里面掏出了一把米,扔在了肖木生的身上。
然后一脚油门,骑着三轮车走了。
肖木生拿起了身上的米粒。
“看起来像是糯米。”
肥鱼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了一颗米。
“他就以为你鬼上身了。”
罗罗国对这些东西的确是有些迷信,肥鱼这段时间也见过不少。
但没想到精神病人都会被他们当成鬼上身。
甚至一个出租车师傅身上还会随身携带糯米。
肖木生浑身抖了抖身子,将身上的米给抖了下来。
“以前只会认为被人嫌弃,没想到换一个国家还被人扔糯米了。”
肖木生笑着自言自语。
这是他当初自己的选择,所以他并不会觉得愤怒或者有什么。
相反他觉得很好,毕竟干的就不是正常人的事,被人不正常的对待他也觉得没什么。
这种不正常的对待,在某些时候还能帮到他不少。
抬起头看了看,他们来到了一座寺庙。
寺庙的人流量很大,有生人,有看起来虚弱,走路都没多少力气的人,还有孕妇和老人。
当然大多数都是一些穷苦人。
就这个国家底层的人很多,什么样的人都能欺负他们。
但是他们不明白这为什么,只能自哀自怨自己的命不好。
来这里求神拜佛,祈求转运和神佛的庇佑。
可是庙里的金身,只会搜刮他们的金钱,用来让自己装修得更华丽。
并不会让他们的生活有多大的改变。
有些事情还得靠自己,或者说联合一些跟自己同样的人。
肖木生想到这些走进了寺庙。
除了之前所看到的人以外,他还看到了一些游。
他们对这里的寺庙的神佛没有太多的敬畏。
大多拿个手机和自拍杆,在不停的拍摄。
都祈求能拍出一张漂亮的照片。
这与在佛前苦苦跪拜哀求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国家制度的问题,或许在一些人眼中很轻,但却能压死很多人。
黑帮,合法卖*,种种不合法的东西在这里一切都变得合理。
甚至黑帮都能装备上军火了。
肖木生看着这些神佛嘲讽一笑。
又不是他的国家的,又不是一个制度的,他心中也没有多少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