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安跟尤优领证的第二个月,徐父徐母就来了B城,与尤家见面了。
徐家父母在徐时安离婚后的几年里,已经做好了儿子光棍儿的准备了。
如今重新结婚,还是那样好的尤优,徐家的父母别提有多高兴了。
给尤优的见面礼相当的厚重,因为对这个儿媳妇真的太满意了。
而且,徐家是知书达理的好家庭,这更让尤家放心。
双方见了面,就商议两个人婚礼的事情了。
婚礼定在了秋天,婚礼在青城,还要大办。
而尤家父母这边,想着回来,再给女儿弄好一点的回门宴。
江逾白得知两个人马上要办婚礼了,问徐时安是不是太着急了?
徐时安蹙眉,“着急什么,不着急吧,我还觉得太晚了,都扯证这么久了,才办婚礼。”
江逾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最好的朋友兼战友马上要结婚了,他作为朋友当然是祝福的,也准备了厚厚的礼物。
可是江逾白回到家,就很不开心。
江意抱着爸爸的脖子,亲了口,“爸爸,你怎么了?”
盛年也歪头看着他,嫌少看着他这样挂着脸的模样,“怎么了?”
“徐时安要跟尤优办婚礼了。”
“对啊,还有好几个月呢。”
“咱们还没办婚礼呢。”江逾白说,“咱们办到他的前面吧。”
盛年看着自己可爱的老公,搂着他的脖子笑倒了他的怀里,“嫉妒让你面目全非啊,江总。”
“我想办婚礼,我想跟你结婚。”
盛年靠在他的肩头,忍不住的笑,捧着他的脸亲了口,“好了,咱们以后办婚礼,好不好?”年少就相识了,一路走到了现在,非要办个婚礼嘛,你一定要这么贪心吗?”
“对,我就是贪心,我就想娶你,让所有人知道,我娶了你,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盛年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是挺开心的。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啊,你父亲过世,咱们这三年里,都不办婚礼了。”
不一定非要办婚礼的,盛年对现在的生活特别的知足。
“我知道,我就是挺羡慕的……”
“别人也羡慕你啊。”
江意也捧着爸爸的脸,“爸爸,你有个儿子啊,别人没有,这么棒的儿子啊。”
江逾白听到这话,笑了笑,“也是,但婚礼还是要办。”
盛年歪在他的怀里,“你好好的,儿子好好的,这比给我婚礼,我觉得要安心很多。”
江逾白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行,不能等到三年后才婚礼,明年就办。”
……
徐时安跟尤优婚礼的那天,天气特别的好。
宋凛跟江逾白没少让徐时安喝酒。
徐时安的酒量不好,被折腾的不行。
洞房花烛夜,喝醉了的新郎抱着尤优,一直在说话,“尤优,你怎么那么好。”
小孩子似的语气,搂着她,一直说她特别好。
向来不善言辞的男人,在酒后,抱着她,深情款款的表白,这让尤优特别的不好意思,却又有心里甜甜的。
她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用盛年的话说,她是会爱人的。
当然了,她自己挑选的这个家人徐时安吧,又特别的靠谱。
只不过醉后,敛去了成熟男人气质,像个小孩子似的开心的笑。
回门宴的时候,尤家在B城的豪华酒店大半婚礼。
尤家生意场上的朋友,都来了。
这次,徐时安没有喝多,一直拥着尤优,那模样很幸福。
蒋凝是来酒店参加别人的婚礼了,在另外的一个宴会厅里。
她无意间看到了徐时安,牵着尤优的手,答谢亲朋。
尤优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站在徐时安的身边。
而两个人的婚纱照,很是恩爱,徐时安低眸看人的目光,温柔又柔情款款。
她站在一旁,许久许久。
两个人牵着手,在送别朋友后,他会搂着尤优的腰,轻轻的抱着她。
尤优很自然的圈着他的腰,看得出,两个人很恩爱,很恩爱。
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幸福,仿佛将两个人包围了。
蒋凝走到两个人面前的时候,徐时安看到了她,仿佛没看到似的,移开了视线。
尤优也别开了眼,仿佛她是一个脏东西似的。
蒋凝那一刻,觉得心无比的痛。
那本来属于她的温柔,属于她的一切,再也不属于她了,只属于别人了。
两个人结婚半年后,尤优就怀孕了。
作为新手爸爸的徐时安,是又高兴,又担忧。
高兴,他当爸爸了,可是又担忧自己的工作忙,总是不能陪伴尤优。
尤优生孩子之前,徐时安因为工作原因,陪着产检的次数都不多。
只不过,尤优肚子里的小宝贝,似乎很是体贴妈妈的不易,从不闹腾。
来年的五一,江逾白跟盛年也要举办了一个婚礼。
因为他们这里的风俗问题,怀了孕的孕妇不能与新娘子见面。
为此,尤优心里特别的难过,因为好闺蜜的婚礼不能参加,偷偷的哭过好几次。
没了办法,盛年跟江逾白商议,要不婚礼就等到尤优的小孩生出来?
为此,江逾白好一个不高兴,总觉得盛年的心里并没有他。
盛年哄了他许久,他就是不高兴。
那醋缸似的,盛年懒得理。
最后,婚礼也定在了秋天。
尤优如愿的抱着女儿,去参加好友的婚礼。
盛年在婚礼的前一天,上吐下泻的,把江逾白吓得不行。
去一查,才得知,盛年又怀孕了。
本来,两个人就不打算要孩子的,毕竟,江意是独自跟着妈妈长大的,他这个当爸爸的自然是想要给予儿子更多的爱,弥补他。
只不过,江意在尤优阿姨有了个妹妹之后,直接想抱回家养。
上幼儿园的江意得知妈妈的肚子里,可能还有一个妹妹的时候,眼里全是惊喜。
“爸爸,孩子可以给我吗?”
盛年知道他,就想养江意一个。
小手刮着他的手背,“要吗?”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他不要的模样,就让人觉得特别的可怜。
“你说呢,咱们自己的孩子,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能不要吗?”
盛年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江逾白,你又要当爸爸了呢,给你的儿子,再生一个孩子,作伴不也挺好的嘛。”
“好,只要是你的孩子,我就都喜欢,只不过,咱们这婚礼啊……”
“放心吧,明天的婚礼,我会撑下来的,你的宝贝,一定会非常给力的。”
江逾白心心念念的婚礼,心心念念的洞房花烛夜。
那可是在他年少时,就幻想过的。
终于跟最想结婚的那个人结婚了,只不过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的儿子躺在两个人的床上,他在看一本育儿书。
而他的太太,盛年,则是在床上数钱,那模样特别的财迷。
盛年拆开红包,里面掉出了一张支票。
江逾白冷着脸看了一眼,“这个江照,到底什么意思?”
盛年偷笑,搂着他亲了亲,“那都多久的事情了啊,这钱有江氏的分红,给你你不要,所以给你随礼了。”
“我稀罕他那三瓜俩枣的。”
盛年靠在他的怀里,“原来,跟喜欢人的结婚,是这种感觉啊,江逾白,我好爱你啊。”
江逾白搂着她,“你不许跟江照偷偷联系,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跟他联系过?”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去青城,总是见你。”
盛年翻白眼,“你真是个醋缸啊,我都要服了,他见我,是因为黎姝在青城没有什么朋友啊,而且他想见的是黎姝啊,我能怎么办?”
“你避嫌。”
“好。”她只好应着,但是黎姝见还是见的,再说了,人家江照跟黎姝是两口子啊,他自己在脑补。
江逾白很满意,还是捧着她的脸,亲了好一会儿。
只不过,碍于现在怀着孩子,所以他就脾气不好,皱着眉头。
本来就分隔两地的,见面次数少,他又馋她。
现在好了,又得好多个月不能碰他。
“盛年,你欠着我的债,可越来越多了。”
“什么债?”
“你说呢。”
盛年低笑,“好的,我知道了江总,那等生完孩子,都补给你好,好不好?”
“嗯,勉强这么信着吧,你离开三年的债,都没还我,记得啊。”
盛年抱着他的脖子,“好,我记得呢。”
江逾白因为盛年怀孕,在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回了青城。
北城这边已经步入正轨,他所有的重心都在盛年的身上。
当年,他怀着江意离开的时候,他欠着她太多太多了。
这一胎,弥补她,也好似在弥补给儿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