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叔叔，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进来？”
闻言，楚明回过神来，笑着拎着土特产走了进来，面对九九的道谢，简单应了声。
“之清，你有关注最近新戏的宣传效果么？”楚明重新向林之清打开话题，面对她的摇头，笑说，“效果很好。”
林之清闻言，笑了笑。
“希望有机会我们能再次合作。”
看着坐在一旁玩耍的九九，楚明欲言又止，正好对视上林之清投射过来的疑惑目光，稍微酝酿措辞。
“你一个人带着九九很不容易，没有想过重新……再找个伴？”
林之清一愣，重新再找个？她从来没有想过，扯了扯嘴角：“我现在只想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除此之外，好好陪伴九九，其余的没任何想法。”
得到答案后，楚明若有所思地点头。
难道他一点机会都没了？
“我去给你倒水。”
林之清突然想到了什么，往吧台方向走去。
得此间隙，楚明随即往九九的方向靠近，低声唤了他，跟他闲聊。
九九注意到了他面色犹豫，明明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眉出声：“楚明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啊？”
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楚明干笑几声，问：“九九，你爸爸是谁？”
“我爸爸……”
九九若有所思，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将顾寒舟的身份说出来，毕竟要是说出来，妈妈应该会不开心吧。
在林之清潜意识里，估计还没接受顾寒舟。
他不能贸然行动。
看着九九的表情，楚明神色倏地一紧，直觉告诉他，九九一定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甚至在私底下已经见过。
正欲继续询问，门铃声却响起。
这个点开门，该不会是……
九九神色一亮，心想这段时间，大概只有某人会来得这么勤，放下手中的魔方，站起身来：“妈妈，我去开门。”
迈向门口的步伐一顿，林之清无奈一笑，九九真是太懂事了，什么事都能帮到她。
将水递到楚明跟前，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林之清动作一顿，当看到顾寒舟一本正经地走了进来，没有半点含蓄，她内心哂笑。
还真的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楚明刚准备喝水，看见这一幕，双眼睁大，站起身来，打了声招呼：“四少，你怎么会来这？”
顾寒舟微微颔首盯他，眸眼渐眯，来得比他还勤，幸亏被他逮到了。
正准备出声，九九的声音突兀响起：“不知名叔叔，你来得可真勤快啊，几乎天天都要来这看看。”
“……”
他来得有这么频繁？
朝着楚明点头打过招呼后，顾寒舟直接在他的注视下，走到九九跟前，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语气也是很亲密。
楚明看得一愣，随后恍悟：“原来四少也是来这里看九九啊。”
也？顾寒舟听到这个字，心中不是很舒服。
“九九这孩子既聪明又可爱，很招人喜爱。”
原本想反驳几句，只是听到他这后半句，顾寒舟的心情犹如过山车，瞬间愉悦起来，故意卖着关子：“他爸爸优秀，他的底子能不好么？”
爸爸？
像是听到了关键信息，这也是楚明今天为何要来此，只为了解除心中疑惑，想要询问，却被九九的话打断。
“主要是我妈妈优秀。”
顾寒舟抿唇，却不敢反驳林之清，相反还识相地点头表示应和。
林之清的优秀，他是看在眼里的。
林之清听到九九的夸赞当然是很开心的，只是看到顾寒舟的那一刻，脸色稍微一沉，担忧他会说出不妥的话，有意提醒。
“我这里有人，麻烦你快离开。”
某人倒是不急着走，将死皮赖脸的精神贯彻到底，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你这么说，看来是把我当成这里的主人了，主人哪里有离开的道理？这是对人的不尊重。”
歪理！
林之清内心忿忿，碍于楚明在场，并没有表现出来。
听到顾寒舟说话的语气，楚明更加觉得蹊跷。
“四少，你真会说笑，”他故意套话，“刚刚听九九说你经常来这里，看来跟之清的关系很好。”
“当然很好，”顾寒舟自说自话，“我们之间都有孩子了，关系能不好么？”
林之清站在一旁顿感无语，没想到他还是说出来了。
算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有孩子？”
楚明喉咙一紧，仔细琢磨着他的话，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九九身上。
在他的注视下，顾寒舟将九九搂在怀里，主动介绍：“忘了告诉你，九九他是我的儿子。”
一字一顿，楚明听得很清楚，方才听到九九对他的称呼，心中还残留着几分幻想，以为心中的猜疑只是多想。
只是听到顾寒舟亲自的介绍，将他的猜疑打得稀巴烂。
将目光转向一旁神色不明的林之清身上，他再次疑惑询问。
已经到了这一步，林之清大方点头，并未遮掩，再次将楚明心中最后一丝丝疑惑给打消。
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九九的爸爸就是顾寒舟。
观他神色，顾寒舟故作歉疚道：“抱歉，瞧你很震惊，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想着楚明露出这种表情，心中定很惊讶，顾寒舟眉梢愉悦，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有和他说出来，才会让他意识到知难而退这件事实。
余光瞥了眼放在茶几上的土特产，他随手一拿，尝了几口，笑着看向楚明：“谢谢你专门带来的土特产，我很喜欢吃，相信她们也很喜欢。”
九九在一旁默默观察这一切，心想爸爸这么胆大，不想活了。
果不其然，刚吃几口，手中的土特产就被林之清夺去。
“这是给你买的？”
顾寒舟吃瘪。
随后林之清的眼神落在楚明身上，带着些许歉疚的眼神：“他这人没礼貌，你别见怪。”
楚明指尖紧拢，赔笑几声，心中还是忌惮顾寒舟的身份地位，突然想到什么，出声询问：“既然九九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不称呼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