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霄到眉头微微一动。
露出一抹会心的笑。
说道,“今天晚上我跟你回去,和你宝贝闺女交个朋友,毕竟我那八十八万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靳临沉扭头。
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风九霄,“男女平等。”
风九霄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忍不住的抬头看着靳临沉问道,“什么意思?”
靳临沉简单的解释,“宴宴和商商也是孩子,做舅爷的总不能厚此薄彼。”
风九霄:“……”
好半晌之后,风九霄的嘴角勉强的挤出一抹笑,“你行。”
他被靳临沉气笑了,“老子不过上个项目拿了二百五十万的奖金,你这招玩的可真好,一把给老子掏干净了。”
闻言。
靳临沉皱眉,“不够。”
风九霄深吸一口气,“你行。”
他起身就要走。
走了还没有两步,身后传来了某人的声音,“下班之前我去你办公室等你。”
风九霄:“……”
呵!
不去还不行了。
——
杨卓被林淮扔到了宋蓁蓁的工作室门口。
林源开的车。
SUV的车速很快,如果宋蓁蓁的工作室门口的时候,也只是稍微的放缓了那么一点点速度,林淮拉开车门,一脚将瑟瑟发抖的杨卓踹下去。
杨卓整个人以匍匐的姿势趴到地上,鼻尖都被蹭出了血。
SUV很快扬长而去。
杨卓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慢慢的爬起来。
他抬起头看着工作室的招牌,耳朵后面传来刺骨的疼,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快要掉了。
这时候宋蓁蓁从工作室里出来。
看到坐在门口的男人。
脖子里都是血,额头上鼻子上也是血,身上沾满了灰尘,穿的是棕褐色的外套,滚了一身的灰尘,尤其的清楚。
宋蓁蓁辨认了好一大会儿,才发觉面前的人是杨卓。
心里咯噔一下,有血液倒流的堵塞。
她赶紧走过去。
在距离杨卓两步远的时候停下来,一脸嫌弃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
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谁干的?”
杨卓恨恨的抬起头。
咬着牙说道,“宋蓁蓁,真是托你的福,老子这条命差点丢了!”
宋蓁蓁皱了皱眉头,猜测问道,“秦酒干的?”
杨卓啐骂了一句,“不是,是靳临沉。”
说完。
杨卓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指,轻轻的指着宋蓁蓁的鼻子,“宋蓁蓁啊宋蓁蓁,我就不该听你的怂恿,我他妈的两次就是不长记性,这次终于长了记性了,与恶心秦酒和靳临沉相比,老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拜拜了您呐,老子不伺候了。”
他拍拍屁股就要走。
可一步还没有迈出去,又阴森森的转过头,“赶紧给老子打辆出租车。”
他的手机钱包都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宋蓁蓁喉咙微微地滚了滚。
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不想和如此狼狈的杨卓在这里产生任何的争执,那样只会拉低自己的身价。
很容易的答应了杨卓的要求,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不由分说的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司机,“他想去哪,你送他去哪。”
杨卓骂骂咧咧的拉开车门坐进去。
降下车窗。
指着宋蓁蓁说,“你斗不过秦酒的。”
出租车扬长而去。
宋蓁蓁气得在原地用鞋跟碾磨着地面。
笑话!
她斗不过秦酒?
怎么可能?
就凭借她没有和糟老头子上过床,没有给老头子生过孩子,她就赢了秦酒一大半了。
接下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世界上有种最脏的花,是吸收了人和动物的腐肉的营养来生长,花开到荼蘼,漂亮的无以言喻,任谁第一眼看到都会被吸引。
可当那股吸引力过去。
人们知道它背后开到荼蘼的缘由,都会止不住的恶心,后悔……
秦酒就是那朵花。
靳临沉就是喜欢这朵花的人。
喜欢花的时候,满眼都是花的芬芳,花的美丽,花的馥郁香气,可喜欢是最容易变质的东西,保质期太短了,当喜欢过去之后,腐尸的秘密就会时时刻刻笼罩着喜欢花的人……
——
傍晚
靳临沉带着风九霄来到了幼儿园门口。
风九霄坐在副驾驶上。
看着幼儿园门口两边摆着的幼稚的鱼摆摆,恶心到浑身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他对靳临沉说,“你能天天往返这里接孩子,我还真是佩服你强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你不觉得这幼儿园的配色像坨……翔?”
靳临沉目光盯着幼儿园门口,随口回答风九霄,“小孩子喜欢。”
大概过了十分钟。
风九霄已经坐不住了,“还没放学?到底几点放学?你是不是根本都不知道?”
他想下去吸烟。
靳临沉看了看时间,“还有六分钟。”
风九霄:“我特么……那你还来那么早?”
靳临沉看着他,告诉他说道,“每天要把路上可能遇到红灯的时间扣掉。”
风九霄:“神经病。”
他就要推开车门下车去吸烟。
而幼儿园门打开了。
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靳临沉的便宜女儿。
只见那小不点手里高高的举着一面旗,旗面绣了一朵向日葵,橙黄色的向日葵象征着活力满满。
靳临沉下了车。
拉着风九霄走过去。
老师又在喊名字,“秦妙妙家长。”
靳临沉嗯了声。
老师认识他和秦酒,喊了一句秦妙妙后,就把三个孩子一起推给他了。
靳临沉抱起妙妙。
商商立刻抱住风九霄的大腿,“舅爷,求抱抱。”
风九霄深吸一口气。
蹲下来。
把宴宴和商商抱起来,“你们两个胖了。”
商商哼了一声,“才不是呢,是舅爷你老了。”
依云居
三个小家伙跑到前面。
靳临沉的手里拿着三个小书包。
风九霄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贤妻良父,不错不错。”
靳临沉睥了风九霄一眼。
大步走在前面。
风九霄追上去,“大外甥,别说,我站在你的后面看你,忽然觉得你浑身散发出一股金黄色的温暖的光芒,那叫父爱之光。”
靳临沉不理会他,兀自前进。
走到厅门口。
看到厅里面多出来的一个人,靳临沉的头突突的疼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