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云居
两小只各自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去了别院。
一进去厅。
就急急忙忙把房间门关闭。
一溜烟跑到君太太面前,两小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君太太。
君太太笑着说,“你们放心吧,这件事奶奶已经在帮你们做了。”
宴宴聪明的问道,“君奶奶,妈咪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君太太敲了敲太阳穴。
也不好和小孩子说的那么确切肯定,只是说,“总之事情是有一些古怪的,你们两个人谁都不要说,有一位警察叔叔正在帮忙。”
两小只同时的点头。
商商说道,“奶奶你放心吧,我和哥哥一定会守口如瓶,就连爹地我们都不会说的!”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分别坐在了两边,“奶奶,谢谢你,我和哥哥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我们在来的路上就商量好了,我和哥哥就给你捶捶背吧!”
两个小家伙立刻脱了鞋子,踩上沙发。
一左一右站在君太太身边。
不用分说的开始给君太太捶捶肩膀。
君太太:“……”
靳临沉从宿醉中醒来。
头疼欲裂。
他穿着一身睡袍,慢悠悠的走到楼下。
孙阿姨赶紧上前说道,“先生,要用早饭吗?”
靳临沉脸色沉郁。
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张口又问道,“两个孩子呢?”
孙阿姨连忙说,“宴宴和商商刚才跟我说要去别院找君太太,我就让他们两个人过去了,宴宴和商商已经吃了早饭的。”
闻言。
靳临沉又改口说道,“孙阿姨,你别忙了,我不吃了。”
原本以为两个小家伙也还没吃,打算陪两个小家伙吃饭的,既然宴宴和商商已经吃了,他原本就没有胃口。
孙阿姨着急的说道,“先生,您一直不吃早饭怎么能行呢?您捐献完骨髓,身体还没有康复,不吃早饭这不是作贱自己的身体吗?”
靳临沉微微地抬起手挥了挥,“孙阿姨,你去忙吧。”
就是铁了心的不吃早饭了。
孙阿姨又气又急,却没有办法,她可没有说服先生的能力。
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去干活了。
靳临沉穿着灰色睡袍在沙发上坐下来,身子狠狠的向一靠。
十二分的放松了自己。
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抵着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按压着,双眸紧闭。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昨天晚上的场景。
昨晚他是醉的有些狠了。
只记得风九霄给秦酒打了电话,他接听了,他应该是和秦酒说话了,至于说的什么却不记得了……
冷不丁的——
一通电话阻止了靳临沉的回想。
一串来自国外的陌生号码。
靳临沉接听,“喂?”
那边不是旁人,正是江誉的堂弟,也是靳临沉和秦酒共用的侦探。
“二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看到了宋倾心!”
“哦。”
“……你是不太开心吗?我是不是打电话的时间不太对?”
“没有,以后关于宋倾心的消息直接告诉秦酒。”
“哦。”
靳临沉交代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可断了电话不到三秒钟的时间。
手指又不受控制地回拨了回去。
“二哥?”
“嗯,先不要告诉秦酒,随时跟我汇报情况。”
“哦。”
——
M国
乔川来到了秦酒家小院外面。
碰巧的是,刚好遇到李风华带着妙妙出门。
小家伙今天扎了两个小啾啾,顶在小脑袋上,两个啾啾上都绑着奶黄色的蝴蝶结,穿着一身牛仔裙,白色的小长袜将肉乎乎的小腿绷得紧紧的,脚上踩了一双黑色的小皮鞋。
背着一个小黄鸭的书包,手里拿了一顶卡通小墨镜,另一只手被李风华紧紧的抓着,就连李风华转身锁门的时候都没有放开小家伙的手。
乔川远远的看着。
他猜的没错,这个小家伙应该就是秦酒的女儿,母女俩简直长得太像了,秦酒完全是生了一个缩小版的自己。
李风华牵着妙妙来到大路上。
祖孙俩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紧接着。
出租车后面就冒出了几辆套牌的SUV,乔川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在跟踪出租车的。
这人数还不少。
乔川单打独斗,肯定没有胜算。
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抽了一根烟后,果断的又打给M国的朋友。
“兄弟,帮个忙。”
“说吧。”
“我想绑架两个人。”
“……哥们,我是警察,Policeman!”
“不然也不会找你了。”
“……”
——
酒店
秦酒的毒一瘾犯了。
浑身瘫软无力,好像有无数只蚂蚁爬进她的骨头里面,一口一口吮吸着她的骨髓,啃咬着她的神经,骨子里,肉里又痛又痒。
她双手将脖子里挠出一道一道的血痕,拼命的吞咽着口水,肚子里的那台吸水机,仿佛要将她全身的水分吸收干净,留下一具枯骨。
她的双脚开始抽搐,脚背侧面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露出来,远远的望去,就好像一条粗壮的蚯蚓趴在了脚上,硬邦邦的,按也按不动。
双手颤抖着像是得了帕金森的老人,仅仅是想喝一口矿泉水,双手根本装不住矿泉水水瓶,更不要提自己开瓶。
秦酒一把一把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将头发连皮扯下来,皮肉上的疼痛似乎可以抵挡骨子里的那股酸麻痛痒的侵袭。
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秦酒从床上摔下去。
慢慢的蜷缩起来,胳膊紧紧的抱住膝盖,张开嘴巴,牙齿狠狠的咬在自己的裤子上。
不能屈服。
不能向楚云霈屈服。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楚云霈的声音传来,“酒酒,你醒了吗?”
秦酒牙关紧咬。
一言不发。
楚云霈敲门时间前后大约维持了两分钟,大概是猜到秦酒不想见他,语气遗憾的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早餐,半个小时之后回来。”
随着一阵脚步声,逐渐远离。
楚云霈离开了。
秦酒好像胜利了一小步一样,蜷缩的双腿蓦地抻开,浑身大汗淋漓,好像小死了一番。
她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要怎么办?
怎么办呢?